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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他也不會輕而易舉攀上今天這個位置。”
白玉堂已忍無可忍,一把握住他手腕,“迂腐!”力道之大讓展昭瞠目,“你這蠢貓,什麼都知道還在這等死?”
展昭迎上他的憤怒,緩緩低下頭,眼睫微扇,手指動了動想要反握,終控制在理智之中,“玉堂,展某有事相求。”
展昭靜靜的注視,目光中是從未有過的誠然,這一聲“玉堂”喚得雖略顯生澀,可展昭的口吻,展昭的音色,足以在白玉堂胸中撞起驚濤駭浪。
縱是飛蛾撲火般的墮落,白玉堂認了。
聲音不自控的喑啞了幾分,“要五爺做什麼?說!”
展昭斂了方才溫潤神色,語氣壓低,滿心的信任一字字碾轉成只有兩人耳目可聞的言語,“玉堂,如果當朝的八賢王是假的,真正的八賢王很可能已被困禁或者境遇更加兇險,我身在刑部已不足以對他們構成威脅,所以他們一定會伺機而動……”
白玉堂笑了,笑容卻無半絲溫度,“展昭,我聽懂了,這就是那日皇帝微服見你的真正用意吧,把你困在這不問死活來成全他穩江山平叛亂的私心?”
展昭沉喝一聲:“白玉堂!”
白玉堂沒有繼續說下去,聲音黯然,“展昭,你可想過自身處境?”
展昭負氣道:“展某自認孰輕孰重還分得清楚!”
白玉堂望著他,想要全力將他望個通透,卻終看不穿。
展昭就像一片海,日光下平靜柔和,可當他要努力的去埋藏一片汙穢的時候,那力量白玉堂自知無法撼動。
白玉堂靜靜的看著他,靜的彷彿呼吸都停止,在你展昭心裡,任何的深情厚意都不及天下大義,白玉堂,也只是三個字而已吧,又算得了什麼……
白玉堂無力的閉上眼睛,片刻後睜開,恢復清明,“好!” 他竟發覺自已要用渾身力氣才能控穩聲線,“展昭!八賢王我會去救,他是個賢臣,不該死!可我白玉堂要你知道一件事,你心中裝的滿滿的是家國天下、蒼生福祉,而我白玉堂沒你那麼偉大,告訴你!在你還沒有愛上我以前,我以經愛上你了,在你還在考慮怎麼樣為我犧牲的時候,我已經願意為你去死了!你知道嗎! ”他用力的戳著自己的心,“白玉堂心中獨獨只有你,比起天下之大,沒有你展昭,於我毫無意義!”聲音極力的壓抑到最低,只有展昭聽得到那聲音中的不甘和委屈,也只有展昭看得懂那目光中的悲憫與深情厚義。
“不要說了!已經到了這個關頭,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白玉堂已轉身,“貓兒,我還會再來,倘若左坤敢為難,我白玉堂定叫他挫骨揚灰!”
望著那負氣決然的亮白背影,竟是無以形容的黯淡孤零,“玉堂,是展昭對你不起……”
耳邊猶自徘徊不去的是那日佯作昏迷時白玉堂深情真摯的言語。
如若夢境。
同樣的話,不同的時境,達到展昭心底卻已天淵之別。
情深與決絕,兩種截然不同的音域附加,無情的揉碾磨礪著展昭隱忍的底線,拷問著本已無力承擔的負重。
更鼓二作,展昭絲毫沒有睡的意思,身體明明早已抗議,他卻依然執拗的盤膝坐在牆角,彷彿在慪氣。
是跟白玉堂還是跟自己,他不願意去想。
白玉堂的不忍他怎會不懂?
易地而處,自己又何嘗不是毅然決然選擇擔起所有,總好過眼睜睜看著對方忍痛受辱。
太多事,展昭忍得,白玉堂忍不得……
刑部的人生性專橫,又是龐太師的人,展昭苦笑,明日的提審不知道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更鼓三作。
展昭聽到外面起風了,風很大並揚起塵沙。
夜深人靜的時候,最是想念一個人的時候,雖方才別離,展昭卻很想白玉堂。
垂首凝注在手腳鐐銬之上,一抹苦笑,為了困住自己刑部倒是下了大力氣。
他不擔心自己,刀頭舔血的日子走過,風裡浪裡經過,沒什麼不能捱不能忍。
他也不擔心白玉堂,每個人都覺得錦毛鼠任性獨斷、狠絕囂張,展昭卻懂他骨子裡的細膩和純粹,凜然與真性情。白玉堂深深吸引著他的兩種笑,一種單純的像孩子,純粹的無半分雜質,一種魅惑如罌粟,夾雜太多展昭欲罷不能的遷就與寵溺。
他真正擔心的是八賢王,身在帝王家,錦衣玉食,幾時經歷過攸關生死?憤以掙扎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