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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證物證面前要如何替他開脫。那‘八賢王’寧可暴露假冒的身份依然要將展護衛置於死地,朕便順了他的意,倒要看看元昊下一步棋究竟怎麼走!”
“可是皇上……”一語即出,方覺不妥,噓聲作罷。
趙禎斜睨陳林一眼,沉聲道:“說下去。”
陳林抬頭,自家主子的目色竟是深沉如夜,看不見其中波瀾,“老奴斗膽,禁衛軍統領派出去的人已有時日,至今卻音訊全無,奴才不敢妄加揣測,只是老奴以為,當務之急是要加派足可信賴且武藝高強之人營救八王千歲才是上策。”
趙禎自嘲的笑,“可信之人,可信之人現在牢中……朕是一國之君,卻處處受制於人,竟然連個忠義之士都保不下!”
“皇上……”陳林心中亦是一片黯然,這嫁禍之舉何其明顯,卻吃定了展昭!“皇上,此時西夏遼國皆虎視眈眈,稍有不慎兩國交兵水深火熱的卻是兩國無辜百姓,元昊此番名為進貢真正用意亦是呼之欲出,展護衛仁心俠義,皇上的為難想必他會懂的。”陳林躬身上前,“皇上,白玉堂等人先前曾救助太子還朝,皇上以為‘五鼠’可否取信?”
趙禎眯起眼睛思量,“‘錦毛鼠’白玉堂……如包卿所言,此人性子剛烈難馴,萬不得已之下才應下這四品封號,不過從“五鼠”義舉救太子和他此番違心就任來看倒也不失為性情中人,況且與展護衛相交匪淺,武藝亦是不相上下難分伯仲。”
陳林道:“可依包大人所言那白玉堂性子剛烈難馴恐怕此事還需展護衛幫忙,只是不知他肯不肯……”
趙禎神色一暖,目光微微暈染上一絲柔和,“展護衛會答應!”
望見自家主子陷入了深思,便識相的斂了話音,不再多言。
良久……
趙禎將情緒暗暗壓抑,“陳林,傳朕旨意,展昭一案移交刑部審理!”言罷起身,拂袖轉身之際身形微頓,“暗中告之左坤,倘若他敢嚴刑加身,聯便讓他哪來哪去!”
陳林一驚,“皇上?”
抬頭已是那明黃背影,不甘卻孤寂。
對於牢房而言,哪裡的都是一樣。
牢房對於展昭並不陌生,陌生的是這種舉步維艱的兩難。
白衣動處,一抹恣意入眼,少了往日灑脫,倒顯得穩靜沉重了許多。
緊跟在後的獄卒開啟牢門,白玉堂一步踱入,展昭起身,身上鐐銬聲異常突兀,二人久久凝視,白玉堂卻轉了目光凝注在鐐銬之上……
展昭清澈深邃的眼,仿若初春乍寒還暖的天氣,深沉的眸光中隱隱一抹笑意,似安慰,似感激,“白兄,是大人讓你來的?”
白玉堂搖頭:“是我自己要來的,”頓了一頓不改戲謔的口氣:“貓兒,別忘了,五爺現在也是官居四品。”
展昭望著他輕輕淺淺的笑,“看來白五爺是甘願屈就了。””
白玉堂不屑,“這四品官位,五爺我還真不如你這貓兒上心,只是有的時候確實要比‘錦毛鼠’的名號有用得多,”他掃了眼不遠處侍衛,神色微變,“貓兒,我若執意帶你離開,你可會跟我走……”
展昭的眼神依舊坦蕩清澈,“白兄,展某要走,這囚牢焉能留得下我?”
白玉堂笑了,他早知道他會這樣說。
“白兄笑什麼?”展昭問道。
白玉堂依然在笑,呈現在面上的瀟灑弧度卻有些不自然,“我笑你蠢,甘心在這裡作待宰羔羊!”
展昭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腳上的鐐銬,涼而沉重,迎合著這囚牢裡陰暗潮溼死寂的氣氛,倒顯得白玉堂一身白衣恣意耀眼,“白兄,你不該來這兒。”
白玉堂深深的看了一眼,“展昭你什麼意思,我白玉堂除非心讓狗吃了眼睜睜見你代受這份罪而無動於衷。”
展昭抬頭,對上他毫無遮掩的慍色,鄭重的言語一字不落砸在白玉堂心頭,目光卻是一如往昔的篤定柔和,“能與白兄生死相惜,展某了無遺憾,此番能代你受過,展昭甘之如飴,可說到走,不是不願而是不能!我不能那麼自私,更不想累及開封府。”
“貓兒……”白玉堂面上甘苦雜糅,“你可知道包大人從昨天夜裡一直踱步到天亮……”
展昭胸中泛苦,“展昭讓大人為難了。”
白玉堂怒意已顯,“展昭,你可知刑部尚書是個怎樣狠辣的角色,跟寵太師又是什麼關係?”
展昭低下頭,聲音依舊平靜,“他逼供的手段展某早有耳聞,已不是什麼新鮮事,當年若不是寵太師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