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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這麼些日子裡喜歡上展昭的,但是他更不知道展昭對於他的想法,究竟是怎麼樣的。
有些事情,可能公孫看的更清楚。
他不止一次看到公孫對著他笑得很滲人,雞皮疙瘩能掉一地,他也問過展昭,是不是公孫特別討厭他,不過也沒有得到確切的回答。
展昭答不上來,只是說,可能你長得不符合會長的審美眼光。
將事情講清楚,可能展昭會受到刺激,同性之間有更多的可變性,雖然他可以對天發誓,對展昭肯定是真心實意的,但是展昭心裡肯定還是不敢確定的,更何況,是在他說完之後,他立刻就要搭上飛機,飛越整個亞歐大陸去往地球的另一邊。
更像是為了完成臨行之前的最後一個願望,白玉堂自己都這麼覺得。
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先放在心裡,有緣的話,不管他們之間隔了半個地球還是一整個太陽系,最後總是能夠站在一起,沒有緣分的話,哪怕天天黏在一起,最後還是擺脫不了“分手”兩個字的魔咒。
因此,白玉堂站在展昭面前,抿了抿嘴唇,最後將幾乎要脫口而出的真相轉變成為臨行前的告別:“做了那麼久的兄弟,我走的那天,好歹來送我一程麼……”
“兄弟”兩個字,念得無比苦澀,比黃連還要苦不知道多少倍。
他看見展昭在愣了愣之後,嘴角又勾起了習慣性的弧度,清清涼涼的聲音像是在宣佈這是他們能夠交流的最後幾次的機會:“當然,我會去的。”
展昭去了,在機場的時候。
只是,他被自己結拜的兄弟們圍成了一箇中心,只能在圓圈裡面看到外圍的展昭笑得欣慰,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淡然地微笑,然後聽到播音員甜美但是有帶著點機械的登機通知的時候動了動嘴唇。
他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麼,不過不出意外也就是“保重”或者“一路順風”之類的。
最後關頭,他都沒有和展昭好好說句話,只看到展昭用聽不見的聲音與他告一聲安好,這樣的結局太糟糕。
白玉堂坐在飛機上心不甘情不願。
回來一定要好好喝展昭說說,這樣的交流方式實在是讓他覺得心裡不舒坦。
德國沒有那隻俏皮的讓他看著歡喜的貓,雖然柏林大學不管在哪些方面都要比國內大學先進,他能夠做的事情也多了不少,但是白玉堂還是覺得沒趣。
想要逗逗那隻一直很忙的貓。
白玉堂有一個室友,叫做Johannes,喬納斯,是個比較普遍的名字,只不過這個小夥子的性子不像他的名字那麼普遍。
很活躍,但是據他自己說,他喜歡安靜的人。
白玉堂自認為自己不算活躍,也稱不上安靜,但是初次見面的時候,熱情的喬納斯就認真地看了他半晌,然後搖了搖頭:“哎呀,不是不是,雖然都是東方美人……”
“東方美人”一個詞,白玉堂想到的就是展昭。
很久都逗不到的那隻小貓。
笑了笑,有點自嘲的味道,白玉堂也沒有多說,只是將自己的行李放好,沒再在意熱情好客的德國居民的侃侃而談。
他聽著有些迷糊。
白玉堂的德語不算差,但是也不算好,只能勉強做一些簡單交流,但是喬納斯熱情活潑,就連語氣都是格外地歡快,語速也比一般的德國人快了不少,他聽著很吃力,本來還覺得初來乍到都沒有好好聽對方熱切的介紹有些不禮貌,但是在聽了一刻鐘之後,他還是果斷地放棄了。
不懂,而且很吃力。
展昭不知道會不會德語?雖然他是在英國長大的,但是他曾經在展昭的辦公桌上看到過一封不是英語的信件,也不是中文,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語言,不過也沒怎麼問,畢竟那是人家的私事。
哪怕是兄弟,也不能讓對方將自己所有的私事告訴自己,又不是連體嬰兒。
“哎,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活潑的年輕人有點不舒服,想來他說的也挺累。
白玉堂思索了好一陣子才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太快的語速讓他需要在腦中回放慢鏡頭,此時此刻他也確實不想多說,德語真的不好,或許還帶著奇怪的外鄉口音:“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確實是蹩腳得很,若是讓展昭聽到,也不知道會不會嘲笑他。
白玉堂淺淺的笑。
對方愣了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將德語變成了英語,和白玉堂的德語差不多地蹩腳:“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會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