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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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到了人定時分。有人趴在床上抱著手呻/吟,有人躺在床上暗暗算計,有人坐在床上靜靜打坐;總之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而有人,卻破窗而入了。
燕南天瞬間就從床上跳下來,跑到被不速之客闖入的房間。律香川正站在床前,他的銀針準確無誤地紮在那人懸樞和氣戶幾處大穴上,還未等他有下一步動作,那人定在地上就哭的稀里嘩啦開始求饒:“大俠饒命啊,我只是個送信的啊,我真的不是壞人啊大俠,求你饒了我吧!”
“什麼人叫你來的,說!”律香川指間的針並沒有收回去,一旦那人有半句虛言,他就可以等著被扎死。
“嗚嗚,我只是一個打更的,剛剛走在街上,被一個人抓過去,叫我把這個手帕送過來,說如果你們不在明日太陽出來之前把秘籍交出去,就等著替手帕的主人收屍吧!”更夫豁出去地閉著眼,大聲把那人叫他帶的話重複了出來。
“東西在哪,叫你傳話的人是男是女?”律香川厲聲問道,陸遠和南天都在一旁緊緊盯著這個人。
“回大俠的話,在,在小的胸前口袋裡……天太黑,小人看不清那人的身份!”
南天看了一眼陸遠,陸遠舉著自己包紮地像饅頭的手錶示無能為力。南天上前去,大掌在那人的胸前摸來摸去。“啊~嗯~別,大俠,您別這樣~不是那裡,嗯啊~”
另外兩人滿頭黑線,南天掏出了一塊黑乎乎的類似抹布的東西,“啊啊啊~大俠,不是那個,那個是我的褻衣啊啊啊~”
南天繼續面無表情地摸啊摸,抽出來一抖,一塊粉紅色的手帕,右下角繡著兩個小字,天月,南天的臉色終於變了。
陸遠用沒殘的右手摸了摸鬍子,這塊手帕他見過,主人是給律香川解毒的美女——邀月,她還拿出來幫律香川擦過臉。不過律香川當時神志不清,所以沒有印象,但看兩人的神色變得這麼嚴肅,很快就能聯想到是救自己的那個大夫。
“大俠求您解開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個打更的——啊——”他話沒說完就被南天踹了一腳,從窗子外面飛了出去。
隔壁“譁”地潑了一盆水下去,“大半夜的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給老子安靜點,不然讓你一輩子安靜著!”
三人互相看了看,陸遠問:“哥,是不是花傾訴——我們現在去哪兒救嫂子?”燕南天擰著眉疑道:“她跟我要嫁衣神功?”
兩人都選擇了沉默,雖然聽聞嫁衣神功的兇狠霸道之處,但是這種武功已經消失很久了。這時候律香川弱弱地咳嗽了一聲,在二人的盯視之下,他只好將事情全盤托出:“那本秘籍在我手裡。”
在二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視下,律香川慢吞吞地走到床邊,從衣服裡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封面嶄新,文字也很清晰,散著一股淡淡墨味。“這真的不是贗品麼?”
陸遠摸了摸鬍子,他的預測大多很準,尤其是糟糕的那一面。律香川點了點頭:“沒錯,那個女人交給我的,就是贗品。這種秘籍要流傳下來,儲存十分難得,所以市面上流通的,只有被重新編寫的新版本。”
那又是誰,能夠把這種秘籍翻新,而江湖上目前並沒有傳言誰煉成了嫁衣神功,花傾訴又是從哪得到的秘籍呢。
然而現在都來不及想那麼多了,重要的是把邀月救出來,並且找到律香川的解藥。
來到要想兵不血刃地解決事情,看來是不可能了。南天拿著律香川交出來的秘籍,塞進懷裡,攔住想和他一起前行的二人:“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律香川的行動力還未恢復,陸遠把他留在客棧裡,他伸手拍了拍律香川的肩,說:“你乖乖在這等著,哪兒也別去,我一定會把解藥帶回來的!”
死活跟著燕南天走了。花傾訴早就做好了埋伏,等著他們去闖。
律香川還記得陸遠走之前,別有深意地看了他那一眼,固執且堅定,令人不得不相信他是一個能讓人依靠的男人,不過,那是對女人而言,律香川選擇了忽視。撫了撫額前凌亂的頭髮,眼見二人已經沒了蹤影,便從被褥下面取出了一本小冊子,從外表看去和燕南天拿走的一模一樣。
“我怎麼可能,讓你們把真的秘籍還給那個女人呢……”他端過燈盞,取了燈罩,把書湊上去,書角很快就冒起一縷青煙,直到漸漸燃燒,化為灰燼。灼灼的火光映在他的雙眸中,竟顯得無比陰沉。
在這種強者為尊的世界裡,沒有人會願意當一個任人欺凌的弱者。花傾訴為了防他偷練嫁衣神功,所以給他下毒,一旦按照那種方法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