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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走吧。”
喝了秘藥的小六這時已完全發作,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臉色也是蒼白到了沒有血色,連嘴唇都是灰白色的,唯有眼珠子一如既往地透亮。
小六睜著眼,不太明白為何會變得手腳僵硬,不能動彈,不但曾經歡快流動的血液都如凝固了般,感覺不到裡面的動靜,就連做個面部表情都十分困難。
但面對抱著自個的是四哥,還是很想露出個求表揚的笑容,想說,
‘小十三會在軍營過的很好的,四哥什麼都不缺,缺個能說的上話,又有點分量,能真真切切幫到你的人,這樣你就不會太累,不用經常熬夜。
要是再出像河南那樣的事,直接讓小十三領著兵丁來幫忙就可以輕鬆解決了。我和小十三在這兩個月裡商討很久,才決定的,不過小十三是真的喜歡軍營。’
誰知剛想說話,舌頭也僵直了,連嘴都沒法張開,不由露出幾分焦急。
四爺像是看懂小六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意思,又像是不再關心其他任何的事物,遙遙地看了眼佟額娘曾經住過的宮門,轉身離開時親了親他的腦門,絮語著,
“還有沒有地方想看的?或許我們都不回來了。”
已無地方可動的小六,猛地鼓了鼓眼睛,想要一口咬上四哥的下巴,罵一句,‘你瘋了麼?’卻只能急的眼內充血,依舊無法撼動四哥分毫,也沒聽見他的任何解釋。
四爺再次低低一笑,“已經很好了,我求仁得仁,沒有什麼遺憾的了。既然你沒什麼留戀的,那我們走吧。”
小六隻覺得眼前一黑,眼皮被撫下,一雙溫熱的手觸碰了下睫毛後,很快移開。但隨著四哥手掌的挪開,連眼睛都再也睜不開了,還帶著滿腔火氣的小六忽然覺得很困,一動不動地沉沉睡去,直到再無知覺。
隨後幾日,太醫院一直亂哄哄的,早就無知覺的愛新覺羅·胤祚終究還是在三日後,在四爺府裡抱病而歿。
康熙聽聞,悲痛欲絕,一連數日都無法下嚥,也病倒在榻,面對穿著麻服前來伺候的德妃,是破天荒地發了好一通的火。
小十三得知訊息時已在豐臺大營,當整個大營都披麻戴孝時,小十三才知曉是出了什麼事。
從不落淚的少年,撲到宮裡卻得知六哥的靈柩並沒有按例停在宮裡,而在四哥府裡,一邊哭一邊又往四哥的府裡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前幾天我們還一起摔跤,一起玩笑,怎麼,怎麼三天,就三天……六哥走了,四哥該怎麼辦?六哥不會不留隻言片語,如此心狠,定是哪裡不對,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當看到眼前頹廢又顯得痴痴呆呆的四哥,對外界毫無反應,只有去碰他懷裡的六爺時,才激動地將人壓在身下,纏緊,不許任何人靠近。
太子爺和大阿哥是最先趕到的,如今一個軟倒在地失聲痛哭,另一個則神情癲狂地猛搖著單薄的四爺,一邊落淚一邊大聲喝問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照顧的,如此突然,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四爺木著臉像是沒感覺到大阿哥的瘋狂一般,將身下絕了氣息的六爺往懷裡再度緊了緊,不留一絲給旁人看。
十三爺見狀由福喜扶著,蹌踉地靠近,試著去推了把四哥的肩膀,又拉住大阿哥,哭喊了句,“四哥你別這樣,沒人和你搶六哥的。大哥也冷靜冷靜。大家有話都好好說。”
這時比鄰而居的八爺正與九爺、十爺卻姍姍來遲。
看著這備受打擊,絲毫都沒緩過來的四爺府,十爺還唯恐不夠亂似的提了句,“是啊,如此的突然,四哥你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雖然這話誰都想問,但無人會在此時說出來,連太子爺也似被火上澆了一把油般,緩緩地回頭,赤紅著眼睛,面無表情地盯視著十爺,一字一句地說,
“看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是誰躺在上面,怎麼論,也論不到你來說話,這裡更不是你可以撒野,挑唆的。凡是有什麼事情,我們自然會關起門來解決。
八弟,你看也看過了,也沒地方來招待你這個風度翩翩的,怎麼帶他們來的,就怎麼帶他們走吧。”
八阿哥上前行禮,動作端是無比的流暢,臉上也是流露出一番傷痛,微紅著眼皮,低低說著,“六哥是個好哥哥,疼惜、愛護我們,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的。十弟只是心痛之下過於口不擇言了,並無此事。”
太子爺哼了聲,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卻雙腿又軟了軟,再次往地上一坐,悲從心來,再也沒站起,一邊半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