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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思慮過度,氣血不穩;還受了不少的驚嚇。”
“兒臣不敢,兒臣並無大礙。”說著就撐著靠墊坐起身,就往地上站。
康熙也沒攔,只說了句,“好了,讓你躺著就淌著,剛才你還拉著朕的手,不停地在喊著額娘別丟下我,這會子裝什麼男子漢,又沒有外人的。”
四爺稍稍愣了愣後,快速跪下伏地。
康熙嘆了口氣,擱下手裡的筆,站起身去扶起這個做事一板一眼,從不撒嬌,只安安靜靜辦事,一直都讓人很放心的四子。只是沒想到他心裡的心結竟然是養母早逝,又一直不得親母不承認。
放軟語氣,“誰心裡沒有個事,就那整天小魔星似的只知道欺負人的小十四,也偶爾會獨自坐在涼亭裡,垮臉皺眉,一臉的可憐相。”
“皇阿瑪,兒臣……”
“沒事,朕心裡頭亮堂著,”康熙難得地拍了拍四爺的肩膀,接過魏珠遞來的一盅官燕,開啟了蓋子,用勺子攪了攪,示意四爺嚐嚐。
四爺默默地接過來,眼眶紅了紅,而後一勺又一勺地吃了起來,直到吃的乾乾淨淨才捨得將盛官燕的盅子遞給一直候著的魏珠。
康熙見了掩了掩面容,扶著桌案的一角緩緩坐下,疲累的感覺也浮上了眉頭。機靈的魏珠讓人收拾好後,就親自上來揉著康熙的太陽穴,捏著後脖頸與雙肩。
康熙長長地吐了口氣,也沒讓魏珠忙活多久,就讓他退下,並說著,“你額孃的話也聽清了吧,本來還想就這麼抹過了,誰知她竟然什麼都捨得,只要見見那人。胤禛,你來說說如何辦才穩妥?”
四爺掐了掐虎口,垂眸掩去眼中嫋嫋升起的戾氣,思索好一會,方才認真地問了句,“祚兒真不是我的六弟,而那人才是?”
康熙顫了顫眼眸,凝視了四爺許久才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不是,那日你德額娘難產,幾乎一屍兩命,也不知哪裡跑來的癩頭和尚與邋遢道士,神通了一番後,你德額娘不但沒事,小六也順利誕生。
但後來很快就發生一些事,就這樣讓那和尚帶來的祚兒做了六阿哥,而原本的小六隨著他們走了。”
四爺點了點頭,皺眉深思,難怪皇太祖母會許祚兒婚姻自選,難怪德額娘只急著找人替自己開蒙,選通房選福晉,卻對祚兒不聞不問,曾經還為這件事歡喜過,現在想來德額娘是怕祚兒將來亂了血脈,胡亂混過幾年再說。
只是皇太祖母是真心疼愛祚兒的,不然也不會生前疼愛,薨了後還將私庫以及那些蒙古王爺的支援都給了他,讓他能在心思各異的宮內風波中不再受難。
但德額娘不同,她心裡既沒有自個,也沒有祚兒,有的只是活在這人言可畏的後宮內,做那些必須要做的事,心裡承認的兒子也只有小十四一個。如今她既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這件事了,那麼祚兒將來的定不會好過。
想到這裡,四爺的眸子銳了銳,肅穆地行三跪九叩之禮,起身後,以從為有過語氣,悲傷地說道:
“兒臣有個不請之請,還望皇阿瑪能應允……”
四爺抱緊懷中被悄悄灌了秘藥,身體漸漸在僵硬的小六一步步地往宮外走著,偌大的宮內,四爺沒有乘轎,也沒有讓任何人來伺候,獨自一人抱著小六一步步地用腳丈量著這個千萬人仰望的紫禁城。
隨口唸叨了句,‘祚兒,你喜歡這座鋪滿金色榮華的屋簷,陰謀算計為紅牆的這裡嗎?這裡好寂寞,太陽在照著你,依舊感到寒冷。我也從來都只有一個額娘,就是那個會在我摔倒時扶起我的那雙手。’
小六搖了搖頭,感到身子有些發沉,但心跳過於慌亂,很不舒服,但依舊動了動開始發僵的嘴,含糊地說了句,“佟額娘很好,可惜早逝。德額娘是知道四哥的孝順的,連我都不及你”。
隨後四爺只是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麼了,抱著他,穩妥地行走著。有時也會湊近他耳旁,絮語著所有的瑣事,帶著他轉遍所有滿是各種回憶的地方。
從當年第一次碰見小六,驚豔到心跳的慈寧宮開始,到後來永和宮裡一間不起眼的小耳房,在那裡,揹著所有人,不但誘拐了年幼無知的小六喊了爺,還初次抱起了軟綿餈糯的他,讓他許下懵懂不知的諾言。
然後是日夜相伴,一同學習課業,互擁沉眠的屋子,如今已變成了小十三的所屬。
四爺抱著六爺遠遠地看了會,正手忙腳亂地謄寫著庭訓的小十三,在小六耳旁貼了貼親密地嘴唇,“小十三喜歡軍營,我已經奏明皇阿瑪了,皇阿瑪也點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