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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夠絕的。”我有些咬牙切齒,累積的四年的憤恨和痛苦他居然可以說的那麼輕鬆,一點也不在乎。
“你現在不還是把我找著了,說明我消失的還不夠徹底。”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他媽的以為能逃到哪去啊。別說監獄了,就算你下油鍋我也能把你的灰找著帶家去!”
他撲哧笑了一下,“你怎麼還是這樣啊,吃著鍋裡的望著好幾個碗。我的保質期還沒過嗎?還是又過度到挑戰期了。”
“我愛你。”就著菸頭明滅,我望著他的眼。
他也看著我,唇角勾成一抹嘲諷的調笑。“這話你應該在四年前說,那時候就算你叫我去吃、屎,我都會去。”
靖銅此刻的表情殘忍極了,陌生到我完全不認識他。就像他啟齒的聲音,沙啞、刺耳。
“別把話說那麼難聽。”
“沒你人做的難看。”
我吸了口煙,無奈。
“...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我不想再跟他討論那個話題了。
“這話說的多有水平啊,明知道我剛從班房裡放出來還問我過的怎麼樣。行,挺好的,我過的舒坦著呢。”
“靖銅你他媽的別跟我這兒犯渾!”他真的把我惹怒了,下意識把菸頭一把扔了出去,堪堪掉在垂直在地的窗簾布上。只要再過一會,火苗遇到真絲,那渾然而成的炙熱就會把一切吞噬乾淨。
我還未回過神來,靖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了床,光腳走在房間冰涼的木質地板上,走到窗簾前抬腳把菸頭零星的火光捻滅了,他不緊不慢的說,“你真的想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那我說給你聽啊。”他循著床沿,收斂起赤、裸的長腿蜷縮起來靠坐在地下。
“那天晚上看你坐上計程車之後我就去了火車站,連夜回了廈門。我是廈門人,從小在這長大直到十四歲輟學之後才去的北京。對了,你知道坐火車的話從廈門到北京需要多長時間嗎?三十二個小時。那是我第一次做火車第一次出去外面的地方,當時我站在那看著火車進站的時候激動壞了,就跟個傻子似地看著全部的人都爭先恐後的往前擠,自己走在最後面還跟那傻笑呢,只知道一定要把票攥的緊緊的可不能丟了,那票是我偷我媽的錢買的,偷了三百塊買了票就只剩點零頭了。我買的是硬座有位的,可進了車廂一看全部都已經坐的滿滿的了,我就那樣站了三十多個小時,也沒吃東西,火車上的東西很貴,幸好我也沒有覺得餓,因為早就餓習慣了。你試過餓習慣嗎?”
他扭過頭來問我,就像個孩子一樣,天真的好像在說,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顆。我沒有說話,他似乎也並不期望我能回答他什麼,於是他把頭放在聳起的膝蓋上繼續說道。
“下了火車之後,我跑到公共電話亭前面下了很大勇氣投了一塊硬幣打給了宿燁。他是和我住在一條街上的鄰居,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那時我跟他已經分手了,因為我媽有一天突然提前回家,開啟門就看見我和他在做、愛,他正騎在我身上,渾然不知的還在上面哼哈亂叫。可我看見我媽了,她就站在門外像看戲一樣的看著我們,笑的花枝亂顫,浪、蕩的很。笑的聲音大了,宿燁聽見之後一把從我身上摔了下來提起褲子就跑。當時我說什麼來著,我說,媽你幫我把褲子遞過來吧。她甩手就給了我一巴掌,不重沒打出血來。然後她就衝出門外,滿大街的嚷嚷:宿燁這個操、逼、養的把我兒子雞、奸了!宿燁他爸他媽丟不起這個人,給了我媽兩千塊錢閉口費人就搬家了。之後我再沒有見過他,我給他打電話從來都是空號。我這次回來聽說他結婚了,我媽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婚禮酒店,上那白吃了一頓威脅宿燁,如果不想婚禮搞砸把你的醜事說出去的話就再拿兩萬塊錢。十年翻十倍,我媽多有經濟頭腦啊。”
“你見過我媽的。就是那天在街上抱著我的腿不鬆開的乞丐。”
這下我徹底懵了。
“她是在街上裝乞丐騙錢的騙子,而我就是靠她騙來的錢養活大的兒子。那天她懷裡抱著的小孩是在路邊上撿的,原本打算利用他更好的博取同情之後就再把他扔了。後來我姐來了,呵,我姐更聰明她建議我媽可以經常‘撿’些孩子,拿來賣。我回家之後發現她們已經不是單純的騙了,是拐賣。我嚇壞了,告訴她們這是犯法的,我哭著求她別再繼續幹了,可她看見我之後張嘴第一句就是問我要當初我偷走的那三百塊錢。”
“我在家呆了不到一年,她們就東窗事發了。警察來抓人,她們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我頭上。我媽對我說,靖銅反正你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