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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意力,他告訴自己去觀察周圍的建築物甚至是廣告牌都好,把慢慢堆壓起來的焦躁摁在理智線之下。
就在這時候見到了薛思嘉。
他擁著一件駝色的牛角扣毛呢大衣,坐在公交車站的長凳上,望著人來人往的馬路。
陸栩呆呆地凝視著他,他帶著毛線手套的手捂住被凍得發紅的耳朵,因為怕冷而微微跺著腳,時光好像沒有再提身上留下痕跡,被冬日綿軟的陽光照耀著,好像還是那個每天都坐在他旁邊,壞笑著把凍僵的手塞進他衣領裡的乾淨少年。
公交車重複地來來往往,他一直坐在那等,卻沒有上任何一輛車。
陸栩垂下視線,從他看不見的站牌背後離開了。
又過了三四天,因為工作原因再次去恆寶酒店和那位客戶交涉,出來時,他又看見薛思嘉像上次那樣坐在公交車站牌下。
這次蘇嬈也跟來了,她看見後嘟囔了一句:“他不會在等你吧?”
“你以前的號碼早就被陸先生登出了吧?也沒有別的聯絡方式,他也只能在你們上次分開的地方等你了吧?”蘇嬈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天氣這麼冷,他不會是從那天分開後就開始等了吧?這麼多天了都沒等到還不知道放棄嗎?真是死心眼唉。”
是啊,他那種死心眼的性格在以前就挺讓人頭疼的。
回到酒店後,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都是他拿手捂住凍紅的耳朵,一直望著一直望著的樣子。
一直捱到晚上十點,陸栩猛然睜開眼,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來,拿了外套錢包就衝進電梯,開了車出去。
還是放心不下。
陸栩把車遠遠停在街的那一頭,坐在車裡遠遠地注視著他。
最後一班公交車都晃晃悠悠地開走了,已經沒有其他等車的人了,他還縮著肩膀弓著背坐在那,呵出的白氣散在空氣裡。
孤零零的,像被拋棄了一般的身影讓陸栩心中一陣疼痛,他下了車,緩緩地走到他面前。
一步一步走進,眼前的人比夢中的任何時候都要清晰,陸栩看著薛思嘉慢慢瞪大了眼睛,好像奇蹟突然發生不敢相信一般,隨後就紅了眼眶,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原來他自己都抱著不可能等得到的希望啊。
看著他哽咽哭泣卻還要逞強笑著說:“風太大了,灰塵都眯眼睛了,哈哈。”陸栩胸中就感到一陣說不出的酸楚,他不由蹲下身來,用指尖拭去他的眼淚。
可他的眼淚卻更多了。
陸栩再也控制不住,將他攬入懷中。
毛乎乎的腦袋搭在肩膀上,細細的呼吸像羽毛撓在心尖上,陸栩抱著他軟軟的身子,空得像座無人城市的心霎時軟成一汪春水,充沛得彷彿連雙手雙腳都似灌滿了融融暖意。
而薛思嘉卻怔住了,彷彿為了確認真假一般,顫抖地環上了他的脖子,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皂角味,這一刻才明白他真的來了,不是幻覺,也不是做夢。
——我把你等來了,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已經很明顯了。。。。。。你們應該猜出來了吧?
P:我終於找到可以讓文章空兩行的辦法了!
再P:嗯嗯嗯嗯呢,嗯嗯嗯嗯呢。。。。。。想把以前馬甲的文搬過這裡來。。。。。。因為有點不忍心把第一次寫的文丟在那邊不管。。。。。。應該可以搬過來的吧?
☆、番外。陸栩。下
甩了幾次沒甩掉,薛思嘉把他的手抓得死緊,陸栩只好越走越快。
“天太黑了,陪我回家吧。”說著這句話時,薛思嘉趁機抓住了他的手,像個孩子似的晃著他的手臂,最後連略微上翹的客家話尾音都出來了,“好莫?好莫?最尾一次,你再陪陪我吧。”
再用點力應該就能甩開的,可是看著他剛剛哭過的,還紅腫的眼眶,卻怎麼也狠不下心。
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特意開車來找他,陸栩陪著他站在路邊等計程車。
眼看著一輛又一輛空車從面前開過,薛思嘉卻沒有一點伸手攔的意思。這時又有一輛駛過來,陸栩剛抬起手就被他按住了。
看著車子想開過來又開走了,焦躁的情緒剎那冒出來,他不耐煩地說:“不想回去我就走了!”
身邊的人像做錯了事一樣低下頭去,只是抓著他的力氣更大了。
上了車,報了地址,又聽見薛思嘉說:“師傅,繞九一路那邊過吧。”
計程車司機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