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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冷淡得讓人渾身不舒服。和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完全不同啊,但我還是覺得葉先生比他們好多了,多了不少人情味。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葉先生看了看錶,見我點頭,他說,“那麼現在就走吧,待會兒到了雲市再去接小舅子。”
我點頭,葉先生昨天提議讓我去參加宴會時帶上弟弟,那傢伙是這麼說的:“小媽格外疼小弟,到時候宴會一定會辦得聲勢浩大,有不少好吃的呢,你看,到那種地方紅包總不能包得少吧?我們去三個人也是包那麼多紅包,去四個人也是包那麼多,多帶一個人才能吃夠本麼,而且,你不是也很久沒見過小舅子了麼?趁這個機會,好好見一面,不是挺好?”
聽到最後,本來猶豫的我同意了,連連點頭:“是啊,讓他一起去吧,好久沒見他了。”
念念都三歲了,時常能收到他從雲市寄過來給念念的玩具和進口零食,甚至還常常匯錢給我們,說是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們要養家總會辛苦些。電話也常常通,可是再怎樣常聯絡,也比不上見一面吧。
何況,每年過年他都是一個人過,每次坐上回葉家老宅的車子,想到弟弟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吃年夜飯看春節晚會,周圍安安靜靜,連笑聲都是一個人的,就倍感淒涼。給他送餃子過去的時候,我總會勸他找個人陪吧,找個人陪吧,不要再這麼熬著了。他嘴巴上答應得好好的,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真是想不通,九年了啊,怎麼會有那麼死心眼的人呢?
“我也想有人陪,生病的時候不用一個人強撐著排隊拿藥,回家的時候家裡有燈光,有人等,每逢生日節日,有人打電話給你,有人週末約你去看新出的電影,一起出去玩,冬天窩在被窩裡看電視,我也想,我也想的。也不是沒碰到過動心的人,也有幾個,連女人我都有找過,可試著交往了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想到以後的人生就要跟他們綁在一起了,心裡就硬是不甘願。”
有一次被我問急了,弟弟才跟我說了心裡話。
“九年了,他也許早愛上別人了也說不定,薛思嘉,你別那麼傻了,這世上哪有什麼經久不變的感情,什麼東西過期了就會作廢就該丟掉,他也叫你別等了啊,你怎麼就不肯呢?”聽到他說的那番話,我就窩火。
弟弟笑著說:“如果是能夠說丟就丟的東西,就好了。”
不是那個人就不行,我真沒見過還有誰比他更死心眼的了。
到了雲市,念念一見著弟弟就撒歡,張著短胖短胖的手臂就要他抱:“小舅!小舅!”
“念念有沒有想小舅啊?”弟弟笑著把她抱在懷裡,這丫頭立即手腳利落地滾進了他的懷抱裡,短短小小的手臂環住弟弟的脖頸,毛乎乎的小腦袋搭在他肩膀上,這小吃貨很誠實地說,“想,想小舅,特別想小舅的乳酪巧克力棒!”
“那我們待會兒去買好不好?”
“好耶!”小傢伙立刻振臂歡呼。
“你別慣著她,”我對弟弟搖頭,又虎著臉對小傢伙說,“不準!”
她小臉立刻垮下來,嘴一癟就要哭,還是弟弟哄了她半天,答應給她買麥麗素喔喔奶糖,各種割地賠款才肯罷休。
接了弟弟,葉先生載我們到葉家本宅,那是一棟超豪華的別墅,在我看來已經不能用別墅來形容了,那就是一個大城堡。
弟弟在車上和念念玩你拍一我拍一,看他那麼喜歡小孩,我嚥了嚥唾沫,忍不住說:“薛思嘉,其實吧,你找個女人結婚過日子不也挺好的嗎?”
他手中動作一頓沒說話,還被念念抱怨了一句:“小舅,你不專心哦。”
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以為他不會回答我了,卻聽見他淡淡的夾著一絲嘲諷的聲音:“我這種人,結婚不是害別人麼?”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坐在駕駛座的葉先生沒有聽見,我卻聽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他指的是在銅山時的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他看著好像已經雨過天晴,其實這種事怎麼可能雨過天晴,那就是一道永遠不會癒合的傷口,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反覆感染加深而已。
我終於將盤桓在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你那時候。。。。。。。為什麼不對我說呢?”
他低頭笑了笑,說:“跟你這個白痴說有什麼用?不過多加一個人跟著擔驚受怕而已,我反正已經這樣了,我們家裡總要有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吧。”
我心裡很酸,只好扭頭去看窗外。
我曾經一直以為,我才是保護者,現在才知道,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