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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我也不勉強他,畢竟是大病初癒,又餓了這麼幾天,胃肯定都餓小了,催他去休息,他就慢吞吞地走進客房,像個牽線木偶,我叫他做什麼,他就乖乖地執行。
葉先生和念念還在她奶奶家沒回來,我照例給他們打了個電話,互相報了下平安也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弟弟還沒起,我做了早飯,穿過客廳去叫他起來,把白粥炒雞蛋榨菜什麼的都端到客廳,念念那傢伙不看電視就不肯吃飯,於是我們家就養成了不在餐桌上吃飯的壞習慣。
桌上還放著弟弟的手機,我把電池重新裝了回去,看還有沒有用。
一開啟,就連續震動個不停,十幾個未接來電和簡訊爭相冒出來,看到通通都是陸栩打來的,我手頓了頓。
做賊一般看向洗手間的方向,弟弟還在裡面洗漱,我捏著手機猶豫了一下,就順著收件箱往下,按照順序點了開來。
“你沒事吧?”
“在哪家醫院?”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一家家找過去的。”
“開機了就給我回一個電話。”
我看了看時間,最新一封是凌晨三點:“我很擔心你。”
聽見洗手間傳來沖水的聲音,我按了返回鍵,接著多選,沒有任何猶豫地將那些簡訊都拖進了左下角的小垃圾箱。
“系統將會刪除17個會話。”
我的手指按在了“刪除”上,彈框消失,一個小小的黑框亮起:“刪除成功。”
接著也這麼刪除了所有未接來電。
弟弟剛好出來,我掩飾地端起白粥喝了一口,手晃了晃手機:“昨天好像泡了水,有點故障,還是把電池拿出來比較好吧?”
“嗯。”他漫不經心地點頭,看都沒看我,繞過桌子,去拿桌上的遙控器。
我垂下眼睛,掀開手機後蓋,用力將電池摳了出來。
既然是沒有結果的事,就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
狠狠打了別人一耳光,再給個甜棗,這種事真是讓人倒足胃口。
晚上八點的時候,葉先生帶著念念回來了,幾天不見,這丫頭又圓潤了些,估計在葉先生繼母家蒐羅了不少好貨。這胖妞看到弟弟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從她爸爸身上歡呼尖叫地爬下來,一個飛撲過去,小胖腿整個鉗在弟弟腰上,手舞足蹈:“小舅!小舅!!!”
看到念念,弟弟終於露出了這幾天第一個笑容。
小丫頭很會逗人開心,整天拉著弟弟在小區裡作威作福捉雞攆狗,什麼去按別人門鈴就跑啊,讓弟弟爬進別人家牆裡偷摘木瓜啊,往公廁通氣窗裡扔小石頭啊,這不到三天,我就給街坊四鄰賠了不下二十次的禮,好話說了一籮筐,還掏腰包買了兩隻被念念玩死的小雞,要不是看著弟弟又有了活著的氣息,我真想脫下拖鞋拍死這丫頭。
弟弟的病假也快到了,我們商量著出去逛一圈,提前買點年貨回來屯著,我也要開始準備做點餃子給弟弟帶回去,吃過晚飯,先在小區裡散了幾圈步,走出去的時候就發現街上熱鬧非常,各種燈籠彩燈都掛起來了,沿街都是賣對聯福字的小攤,好些店裡已經開始放恭喜恭喜新年好,大概是越來越逼近年關,這股子年味已經出來了。
在商場裡裝滿了兩個推車,在弟弟和葉先生“真是可怕的女人啊”的驚恐眼神中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才走了幾步,卻聽見有個人在人群中高聲叫道:“唉,薛思琪!這兒呢!!”
我們四個停下腳步,我連忙四下張望了一下,才看見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長髮女人衝我使勁揮手,葉先生問我:“這是?”
“是以前高中的同學蘇冠,好久沒見她了。”我回答說,“你們要不在這裡等等?我去跟她打聲招呼。”
“一起去吧,相逢就是緣分吶。”葉先生說。
幾個人擠過人群,蘇冠興奮地拉著我的手說:“哎呀,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我看著她也感慨,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從何說起。她看著弟弟和葉先生手上的超大塑膠袋笑了:“這麼早就出來賣年貨啦?哎呦沉不沉哪?我家就在附近,來來來,過去喝杯茶再繼續大掃蕩!”
我笑了:“那就算了吧,這些估計都要吃到年後。”
蘇冠的家走兩步就到了,我在橫崎住了那麼久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不禁懊惱:“你家在這,都不說哦!”
“這是老家,我這幾年都在外面跑,快過年才回來的!”
她開啟門,從鞋櫃裡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