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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一看,自己一忙亂,拳頭都砸他背上去了,那裡正是傷處,怪不得他叫疼,只好縮了手。腦子還沒轉過來,人已經被放到床上。
脊背挨著柔軟的床單,神經瞬間繃緊起來。
白雪嵐長長的指頭捏起他的下巴,先是試探著親了親,接下來就不那麼紳士了,舌頭撬開牙關,很激烈地伸到裡面亂翻亂攪。
宣懷風被他牢牢梏在床上,吻得氣息凌亂,又不好意思再用指甲抓他的背。
真是!這時候怎麼還知道不好意思這四個字呢?
他肺裡空氣減少,胸腔一陣陣發疼,腦子一陣陣發暈,連兩手力氣也弱了,勉強扳著白雪嵐的肩頭,把脖子儘量往後仰著,但白雪嵐個子高大,又那樣的姿勢,無論如何是躲不開的,唇舌很放肆的,親親密密了一番。
白雪嵐好不容易放開,宣懷風立即身子一蜷,整個球似的縮起來。
白雪嵐好氣又好笑,打趣說:「你這樣扮作挨凍的小貓嗎?我更要憐愛你了。」伸手去搗騰他。
宣懷風說:「別鬧,我不舒服。」
白雪嵐說:「別哄我了,這種時候,你哪次是真的不舒服?」
宣懷風皺著眉搖頭,「真的不舒服起來了。」
白雪嵐見他擰著細眉,臉色似乎真的不好,微吃了一驚,忙問:「哪裡不舒服了?」用手撫著他的背,又要探他的額頭。
「胃裡怪難受的。」宣懷風用手擋了他,責怪地瞅他一眼,「你這動不動把人扛肩上的習慣,真是很要不得。」
白雪嵐見他捂著胃,也懊惱自己一時忘情,沒顧著他剛吃過東西,八成肩骨頂到胃上了,苦笑著說:「我真心向你請罪了。」
自己坐上床,把宣懷風扶起來,半挨在自己身上。
宣懷風有些難堪,不肯和他貼著。
白雪嵐一把按住了,打量著他,露著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我最見不得你和我扭扭歪歪的,你一扭,我可要忍不住了。」
他這話雖然是威脅,卻有五分是大實話。
宣懷風和他相處久了,也知道他的脾氣,越倔強越要硬來的,只好把脊背挨著他心口,緩緩地呼吸。
白雪嵐總算舒舒服服摟住了他,卻沒消停多久,不一會,就把手探到睡衣下襬。
宣懷風警惕地問:「做什麼?」
白雪嵐說:「幫你揉揉。」
宣懷風說:「不必了罷。」
白雪嵐便露出不滿的表情,「我都當柳下惠了,你還要這樣拒人於千里嗎?」含住他的耳垂,氣憤地咬了一口。咬了後,舌頭又繞著咬過的地方,蛇一樣熱熱地打著圈掃舔。
宣懷風被他弄得一陣呼吸無力,顫著氣說:「別鬧了,我胃裡正難受。」
白雪嵐趁機說:「那讓我幫你揉揉吧。」
見宣懷風不作聲,把手鑽進睡衣底下,滑過軟膩的肌膚,掌心落到胃的位置。
他也不敢太亂來,擔心著把宣懷風折騰出病來,摸睡著的貓背似的,輕輕來回撫著。
宣懷風覺著掌心裡熱熱的,貼在面板上,倒挺愜意,起初還擔心他得寸進尺,後來看他沒別的動作,逐漸放下心來,頭也往後,靠到白雪嵐肩上歇著。
白雪嵐低聲說:「這都是我的不是,還怪道你說這麼晚不該吃東西。」
宣懷風說:「未必就是那碟桂花糕。我想了想,倒可能是晚餐的蝦和螃蟹,那玩意兒很辣,我一時貪嘴,竟然吃了不少。螃蟹就是個容易積胃的東西。」
白雪嵐說:「那也是我的錯。」
宣懷風奇道:「我自個兒愛吃的,你有什麼錯處了?」
白雪嵐說:「你是我白雪嵐的人,但凡你有一點不妥,都是我的錯。」
宣懷風聽了這個,也不知怎麼想的,半晌沒說話。
末了,淡淡地說:「你這人,真是太自大了。」
不再和白雪嵐說話,閉了眼睛,自管自地歇息。
有白雪嵐細細照拂著,胃疼不多時漸漸消了,那掌心仍熱熱覆在上面,很舒服的。
窗外晚風徐來,後背靠著白雪嵐的身子,又有白雪嵐用手臂輕摟著,暖暖的,也很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見白雪嵐在耳邊輕輕說:「睡著了嗎?胃疼好一點沒有?」
宣懷風已睡意朦朧,腦子裡漿糊一般,微動著唇喃喃:「你抱著我就好……」
略動動身子,尋個更舒服的姿勢,昏沉睡去了。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