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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尋找□,漸漸倒也安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文縣吳宅,吳耀祖正在傾聽戴黎民的高論。
戴黎民近幾日心急如焚,然而反應與眾不同,並沒有哀愁上火,與之相反的,他那飯量是越來越大,鬍子長的也是越來越快。
“你進了清園,搶到人就往外跑,虞清桑還真能追上你不成?”他蹲在椅子上,攛掇對方為他賣命:“你是警備大隊的真正隊長,你怕虞清桑乾什麼?”
吳耀祖坐在對面的大桌子上,兩條腿長長的垂下來一蕩一蕩。一言不發的撩了戴黎民一眼,他感覺對方這要求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這時戴黎民又發了話:“唉呀我的老兄,你先把酒瓶子放一放,你這從早到晚總喝啊?”
“虞清桑認識日本人。”他噴著酒氣開了口:“相川蓮死了,他也還認識其他人。”
戴黎民彷彿是驚異了:“啊?你這麼慫嗎?”
吳耀祖答道:“我就是這麼慫。”
“原來咱們兩個打仗的時候,沒看出來啊!”
吳耀祖平靜的告訴他:“我是越來越慫。”
戴黎民啞然片刻,隨即又道:“那你把我帶進清園,我親自宰了虞清桑。”
吳耀祖思索片刻,忽然問道:“你是不是還得把唐安琪的兒子也一起帶走?”
戴黎民對孩子可是沒有任何興趣,對著吳耀祖伸長脖子,他試試探探的問:“虞家嫂子人還不錯,要不我連嫂子帶孩子全留給你?”
吳耀祖說:“你真風趣。”
戴黎民一會兒使用激將法,一會兒又做可憐狀,總而言之,想要支使吳耀祖為他出頭。吳耀祖又不傻,當然不肯中計。及至拿著戴黎民消遣夠了,他才把酒瓶往身邊一放,言簡意賅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過年的,他這人不缺禮數,準備過兩天前去清園拜訪虞氏夫婦。屆時如果他能見到唐安琪、而唐安琪又能和他心有靈犀的話,那他見機行事,會想辦法把人拐帶出來。
戴黎民立刻就來精神了:“你提我,就說我在你這兒。他一聽這話,不用你帶,自己就能逃過來!”
吳耀祖盯著他那青森森的下巴,覺得對方活的倒是挺來勁兒。他在年少的時候,當然也曾有過愛情,不過那都是太久遠的事情了,想起來簡直恍如隔世。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很想娶妻生子,不過隨即又打消了念頭,因為他如今雖是活的暮氣沉沉,可萬一日後不甘如此、生了變故,嬌妻稚子豈不全成了拖累?
戴黎民依舊蹲在椅子上,浮想聯翩的開始思索如何逃出淪陷區——說老實話,這比營救唐安琪還要難上百倍千倍,不過事在人為,他抬手摸臉,從鬢角一直摸到下巴,末了認為自己還是應該把鬍子留起來,起個易容的作用。他這鬍子太威風了,一般漢子絕長不出來。
大年初五這天下午,吳耀祖果然攜著禮物抵達了清園。
他並不知道自己能否見到唐安琪——如果能見到,那就做成這樁好事;如果見不到,那也沒關係,反正戴黎民要死要活,和他也沒什麼大關係。
虞清桑留他吃了一頓晚飯,在飯桌上,唐安琪露面了。
虞太太照例是不上桌,所以三人圍坐,吃的默默無語。吳耀祖在嚥下最後一口酒時終於找到機會,對著唐安琪使了個眼色。
唐安琪知道吳耀祖不是那種擠眉弄眼的人,這時便是一愣。待到吃過了飯,吳耀祖捧著一杯熱茶,忽然說道:“虞先生,我有幾句話要和你講。”
虞清桑和顏悅色的轉向唐安琪:“安琪,我和吳隊長談事情,你出去坐坐。”
唐安琪沒言語,起身就往外走。意意思思的下了樓,他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可是又想吳耀祖不會平白無故把自己支出來,故而莫名其妙的繼續向前,一鼓作氣走出去見了星月。
四周黑黢黢的寒冷,一個軍裝打扮的男子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對著唐安琪輕輕“哎”了一聲。唐安琪扭頭一瞧,就見對方正在向自己拼命招手。
93 夜奔
唐安琪完全摸不清楚情況,可是當下的日子實在難熬,他豁出去盲信了吳耀祖,跟著那名對他招手的青年軍官走入了黑暗之中。
如此過了一時三刻,虞清桑陪著吳耀祖走出樓來。吳耀祖拄著手杖費力坐上汽車,然後對著虞清桑一點頭,說了一聲:“再會”。
兩輛汽車載著吳耀祖以及吳耀祖的衛士,就此絕塵而去。虞清桑若有所思的站在寒風中,暗想吳耀祖終日這樣半死不活,一切事務做的全不合格,也難怪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