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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他主動想要做出破壞,否則活到如今,還沒有人無故對他生過敵意。
和相川蓮一直把酒喝到深夜,兩人談的其樂融融。相川蓮本是看不起中國人的,可虞清桑彷彿是沒有國籍,並且站在一個相當的高度,悲天憫人說些廢話,順帶著表明了他的反戰立場。
淪陷區的人,而又反戰,這當然是件妙事。相川蓮心想如果全淪陷區的人都像虞清桑這樣,那淪陷區內的皇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虞清桑也知道相川蓮的心思,所以堅守立場不動搖,牢牢的保持住了自己那閒雲野鶴般的高姿態。
在天津度過一夜之後,翌日清晨,虞清桑帶著宿醉,乘坐火車趕往縣。
下火車後,他直奔新近建起的警備大隊司令部,想要尋找吳耀祖,然而撲了個空。
於是他調轉方向趕往吳耀祖在縣的住處。大下午的,他在吳宅堵住了醉醺醺的吳耀祖。
吳耀祖中午起床,還沒有來得及洗漱刮臉,下巴一片鐵青胡茬。大模大樣的坐在一把太師椅裡,他抬起腿來,把穿著馬靴的雙腳架到了前方桌上。
一手攥著洋酒瓶的細脖子,他皺著眉頭面對門口“你怎麼來了?”
和衣衫不整的吳耀祖相比,虞清桑顯得特別整潔利落,嗶嘰長袍上幾乎沒有一絲皺褶。隨手關了房門,他拉過一把椅子,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吳耀祖,他平淡答道“我來看看你。”
吳耀祖打了個酒嗝“我有什麼好看的?你放心,我不會帶著隊伍進山打游擊的!”
虞清桑微微一笑“我知道。打游擊很苦,而且朝不保夕。既然能夠在縣城裡安安穩穩的做大隊長,又何必非要去山裡活受罪?”
吳耀祖狐疑的看著他“虞清桑,你是在嘲笑我嗎?”
虞清桑輕描淡寫的搖頭“嘲笑你?你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