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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貫的作風,絲毫未有懈怠。這樣不會累嗎?
楚易終於還是看不過眼,放下報紙走到秦睿腿邊蹲了下來,“我來吧。”
他將鞋帶繫好,便聽見秦睿的笑聲。
楚易抬起頭,玻璃窗外的陽光剛剛好照射到秦睿的身上,對方因為笑容而顯得柔軟的臉龐像烙印一般刻進了楚易的瞳孔裡,那是一種非常淺淡卻足夠銘刻的味道,美好。
楚大少爺再也找不出更好的四個字來形容當時那一眼他胸腔中名動的心情了,春情萌動。他一個奔三的大老爺們,那時那刻卻是滿心滿腔的少男懷春之態,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那一眼帶給他的快樂,是枯朽和腐爛中生出的鮮花,在他已經沾染滿了惡俗的氣息之後,那份情動卻依舊純潔得不可褻玩。
楚易刷的一下臉就紅了,他向來自詡為厚臉皮,可是現在他那張臉皮底下的毛細血管卻在飛快的擴張,側臉j□j在陽光下顯得光亮透明。他應該立刻低下頭去掩飾這種突然洩露的情緒,可是他卻捨不得從秦睿身上移開半寸目光,他竟然就那樣蹲在地上,仰著頭,呆呆的看著對方。
秦遙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幅光景,他從來沒想過楚易臉上除了那股子自負與自大的傻逼表情之外還能有什麼深刻的內涵,但是這一次,他慌慌忙忙的掃過一眼之後卻有些膽怯了,趕緊關上門退了出去。
為什麼是膽怯,大概是楚易臉上那種完全沒有遮掩,不加任何修飾的愛慕之意就像是處在狼堆中的嬰兒,j□j,真誠,卻沒有自保的力量。真實的東西總會令人動容,也總是映襯出周遭的虛假與惡劣,美好亦然。
關門聲將楚易從夢境中驚醒過來,他猛得站了起來,坐回到椅子上,豎起報紙遮住視線。他不敢再看秦睿,他怕看到對方眼神裡那種調笑,又或者無常的漠然,一層不變的溫和。所以他也看不見秦睿那雙急劇放大的瞳孔和不自然滑動的喉結。
這從來不是一個人玩的遊戲。
“楚易,你剛剛把鞋帶拆散了,再幫我係一次吧。”秦睿走了過去,抽走楚易手上的報紙,半俯下身凝視著他。
楚易的臉色還帶著點微紅,他皺了皺眉,不知道此刻反應是應該惱呢,還是應該裝作若無其事呢?
不過秦睿此刻的表情相當的正經,沒有調笑,好像是公事公辦。
秦遙已經到了,想來再過一會兒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會過來,楚易三兩下幫他繫好,又把外套幫秦睿披上,這才出聲道:“今天公司有個會議,正好有人陪你,我一會兒先走了。”
秦睿點點頭,道:“晚上早點睡吧。”
不過楚易還沒邁出病房,秦家的人就已經推門進來了。秦英烈說是避忌這種見血光的事情,也瞭解秦睿並無大礙所以並沒有親自來醫院,來的是秦勉琳還有秦剛幾人。
秦勉琳的表情顯得有些痛心,一進病門看到秦睿穿得整整齊齊的坐在床沿上,趕緊兩三步走過去抓起他的手,拍拍道:“姑媽就是前幾天做夢夢到黑蛇,這幾天心裡老是不踏實就覺得要出點什麼事情,果不其然。”
她嘆了口氣,又道:“你是什麼身份,你在秦家是什麼角色,我往日就不下一次提醒過你,安全問題一定要注意,這種事情不能託大,你偏不聽,這回出事了吧。”
秦睿點點頭,道:“我會注意的,只是小傷,不用為我擔心。”
“我聽醫生說傷口還是比較深的。”秦剛插嘴道,“以秦睿的身手斷然不會受制於人的,不過這次呢主要是事發緊急,拉了一下楚易,慢了半拍才受了傷。”
秦勉琳很自然的把目光移到了楚易身上,秦剛這話說得挺有意圖的,雖然楚易不太清楚對方的出發點,但是明顯秦剛是在把話題往楚易身上引,考慮到秦勉琳身份的敏感性,這種舉動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過曾任職於國家最大的宣傳機構之一的新聞總署的秦勉琳當然不是什麼聽風身動的人,她看著楚易的樣子倒還像個七八十歲的慈祥老太太,剛剛還在訓秦睿不夠注意安全,這會兒轉頭卻對楚易安撫道:“小楚啊,我知道這事你擔待得最多,這房子裡都是自己人,我也就說兩句貼心話。彭家這次的動作肯定是要被譴責的,不管是對楚家還是對秦家,這事彭家沒做對。但是呢,也是事出有因,我們老一輩的還是理解他們,喪妻喪子的痛難免讓人崩潰。理解萬歲嘛。”
楚易叫她說得都有點不好意了,這事是他虧欠秦睿,秦勉琳倒完全拋開了這種虧欠,反倒是勸慰起他來,這言語是夠水平了的,如果不是楚易身在其中早體會過秦家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