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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安,那種可能深陷無法自拔的恐懼感與對秦睿的無法掌控感都讓楚易焦躁不安,真的還是假的,楚易有點分不清了。
秦睿倒是坦然得多,他向來能把任何事物變成談判桌上的砝碼,他可以把救楚易而受傷的行為說的雲淡風輕,就像是他們第一次看電影的那桶爆米花,他只是能提供,他願意提供,所以他那麼做了。
他不要求楚易的任何回報,或者說他要求的回報是極不成正比的,一個吻又或者一次床事,他願意用一大堆的砝碼去換取楚易那裡僅僅的一枚。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第五十三章
秦睿會真正用一大堆的砝碼去換取楚易手上那麼小小的一枚?大概那小小的一枚價值將是成百上千倍於那一堆了。
秦睿當然明白他的行為會對楚易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他坦然得好像這些事情根本就無所謂,可是這些坦然籠罩下的卻不是事實,他只不過在不停的加碼,不停的給楚易包袱和壓力。他明明幹著縮小包圍圈的事情,一步步的逼迫楚易走向死角,但是他偏偏卻做出最溫柔付出最多的模樣,這種無恥與刻薄比他表現出的毫無憐憫的暴力更加的殘忍。
因為他玩弄得不是身體,而是人心。
彭亮這一次衝動而毫無節制的行為當然不僅僅是引起了楚家又或者秦家的不滿,即便是彭家內部本身也對這種行為發出了極大的斥責聲。某些時候,作為同屬於一個圈子,一個階層的勢力,相互之間存有的不滿和敵意可以透過其他階層又或者其他勢力表現出來,但很少有人會作出這樣明目張膽危急對方性命的動作。倘若有這樣的苗頭,那就是要徹底搞垮對方的開端,而彭家並沒有這樣的打算。
更何況彭亮這一行徑得罪的可不是僅僅只有楚家,更是將秦家一併捲入了進來。
所以秦睿剛剛轉到軍區總醫院時,彭家立刻讓人前往探望了,這件事是要給出個交代的,彭亮在陸宇的一切職務都被撤銷,代替他職位的人是彭亮的堂弟彭宇,來醫院探望秦睿的也是彭宇。
他原本從事的行業是獸醫,談吐相當的溫和有禮和彭亮是截然相反的型別,他的致歉顯得非常的誠懇,也希望楚易與秦睿能夠體諒一下彭家和彭亮的處境,畢竟是未婚妻被殘忍的殺害,任何人都有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一些不適當的崩潰舉動。
雖說彭宇談不上是低聲下氣,但是各個方面也是做得足夠妥帖的,這件事情若是真正針對彭家針對彭亮追究下去,實際上也追究不了個東南西北。
楚易畢竟不是受傷的那個,秦睿在這件事上沒有表露出更多的不滿和想要糾纏下去的意圖,他也就順水推舟領了彭宇的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少表面上是稀裡糊塗的抹過去了。不過整件事情,包括那份小報的輿論攻勢,以及在楚豐門口鬧事的粉絲還有彭亮的所作所為都讓楚易感到了一絲不安穩,在這背後明顯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推動著。
是誰?原來他對秦家還是有所懷疑的,畢竟彭楚兩家都不想在這個敏感的關頭沾染上這些事情,但是秦睿的反應又讓楚易打消了這種懷疑,不論對方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和目的,可是能在那個時候衝過來替他擋這一刀,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他也沒有理由去懷疑這種感動。
“楚易,幫我係一下鞋帶。”
楚大少爺橫著眉,臉上滿是不情不願之色,秦睿住院進行創口治療這幾日沒少對他使喚。才開始他還有那麼一點點心痛和歉疚,端茶遞水的小事雖然不常做但還算得有模有樣,不過秦睿似乎特別樂意看他忙前跑後的樣子,每每總能在他歇下來的時候挑出點事情來。
比如關一下窗,拉一下燈,搭一搭外套之類的。如此種種,終於把楚易那麼一點點的耐心給折磨一空。
“你自己不能系嗎?你是手臂受傷又不是手指受傷。”楚易隨手拿過一份報紙,半點沒有起身要幫忙的意思。“況且病人就該安安穩穩的躺在病床上,你為什麼非得要穿得正經八百的見人?”
秦睿坐在床沿,彎下腰用左手撥弄了一下鞋帶,他右臂尚且不能靈活活動,所以幅度不敢張開太多,要繫緊鞋帶倒是比較困難。
楚易翹了翹腿,他知道秦睿不願意躺在病床上見人的原因,有些氣場是需要精心維持的,特別來人裡面還有自己的對手,那更加不能有絲毫的鬆懈,這大概是秦睿對自己也相當苛嚴的地方。
想到這裡,楚易又覺得有點點澀,他本身也是一個極好面子的人,他喜歡體面風光,但絕不會強求自己到秦睿這種地步,真正的滴水不漏,即便是受傷的時候也秉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