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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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桌椅全帶上,茶具水架什麼的也一併帶走。」用了一年多的事物,總比買新的順手,「再到廚子那裡領套廚具,全部帶到新住所去。」管事應好,也沒多問門號,手腳流俐跟著家丁開始動手打包。
杜絕拎著包袱先往小妹院裡走,十三歲的女娃兒已見貌美,坐在院裡百花叢不見遜色,萬紫千紅襯得一個水靈姑娘更是不落凡塵;小妹手握一卷書,杜絕來了她只是微微一笑,手中書冊交給隨身丫環讓她下去。
「大哥怎麼來了?」杜絕走得極慢,她也不多問,若非她的笑容甜美可掬,幾分靈氣中倒頗有乃母之風。
「來給你樣東西。」杜絕拿出一對木雕龍鳳簪,平日無事,杜絕一手雕工倒還過的去,「大哥沒為你做過什麼,現在僅能送你一對簪子,聊表心意,日後若有心儀物件、權當定情之物也不差。」
「大哥是取笑小妹來著?」說是說,臉紅了一點,纖纖素手接過簪子,還用一方花帕細心收藏起來。
「怎麼會,女大當嫁,只是遲早,要嫁還是嫁自己喜歡的人、那才是如意郎君。」杜絕輕撫小妹玉雕般的粉頰,駱小穎應了一聲,突然問道:「大哥是要走了?」
思及母親已向小妹編排過理由,杜絕點頭不多說。
「哦。。。。那往後小妹能去探探你吧?」小穎大略知道杜絕要走,不過搬的不遠,就在兩裡外的那間廢宅,就算她一個大閨女也能在丫環陪同下過去的距離。
但是母親說過不許,她想偷偷過去也不困難才有此一問。
「不能,娘怎麼說你就怎麼辨。」搖搖頭,他連母親都不能見了,小妹怎能來。
「可是我想你怎麼辨?還有二哥呢?也不見嗎?」她想二哥一向親大哥,兄弟兩人感情甚篤,說不見談何容易。
「誰都不見了,你乖,想大哥時。。。。。。就拿出簪子瞧一瞧,小妹記得大哥這份心,大哥永遠記得的。」杜絕握緊她的手,說聲保重便起身往院外走。
小穎連忙喚了聲大哥,杜絕回首望她一眼,女孩扯出一個似花豔麗的笑容,柔聲要他保重,杜絕點頭,再往前走已經看不見女孩的淚水。
拜別母親反而說不上話,母親沒有多說什麼,僅是問他決定了?
他答,決定了。
這是母親難以察覺的母愛,他懂的,卻不能接受。
謝過母親生養之恩,希望父母健康萬福,代他向父親拜別之後,杜絕頭也不回地走了;六歲那年,他離開駱家,一再回首望著父母弟妹的身影,那時他沒有哭也不敢哭,怕一哭就想回家;十六歲這年,他離開駱家,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去看,淚水卻不由自主流的急,待他回過神,已經站在曾是廢宅的那座院落木門前。
他定定望著眼前的門,吸一口氣,抹去淚痕推開門──這就是他終老此生的場所。
這個決定,他絕不後悔!
9
駱小可想起當年,一臉波濤不驚、面色不改。
但是他永遠記得、每當午夜夢迴、驚醒時身畔空無一人,萬般苦、萬般恨、萬般怨、萬般愛──還是系在同一人。
杜絕杜絕,難道你真以為世上有人能夠杜絕一切嗎?
杜絕髮際的香氣、無奈卻為他流露出微笑的神態,所有過往他深刻在腦海裡;杜絕或許絕了他的情,卻斷絕不了在他心裡片片思念。愛一個人並不容易,不愛一個人、難道能少去幾分辛苦?
十年前他抓不住杜絕,他不會說當時年紀小、一切都是無可奈何。
是他笨、是他傻,蠢得以為年少無知的自己能夠一手撐起兩人的天,杜絕的苦與愁、情與愛,他只挑了自己想看的那一面;總以為杜絕愁不必要的愁、苦不需要的苦。時過境遷,他慢慢想通,人的心個個不同,自個兒不怕不愁,怎能當做枷鎖往別人身上套,要別人承受一樣的苦痛。
當時不懂,現在懂了;正因為懂了、他更不能放棄。
那一天夜半在門外苦苦哀求,換來的只是杜絕一句:緣盡了。
他想過以死相逼,逼杜絕出來,那怕只是見他一面、他都有辨法迫使杜絕跟他走,走到哪兒?天涯海角各一方,他就不相信天下尋不出兩人容身之處;但那不是杜絕要的,杜絕果斷否絕一切,他以死相逼,杜絕也是淡淡讓他去死,他還記得杜絕當時的口氣,冷冷地,告訴他:「死了就死了,身後多少人為你傷心淚流、你永遠不再知道,死了倒也沒什麼不好。」
這番話,打得他渾身顫抖,一瞬間,他不敢相信杜絕竟然如此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