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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年少聽得稀裡糊塗,但看白銀月講述故事時那一臉哀婉動人的神色,想來這些故事應該是很深入人心,感天動地。自小耳濡目染的結果是,那晚葉翼雖然是拿手指點了他的鼻樑並不是用傳統戲劇裡的手段那樣拿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但兩者效果一樣,他深深感覺到一陣難言的威脅。那一晚是鑑於月黑風高他只顧著跑了,如今光天化日再面對一句如此坦誠的“好菊花”的讚賞,他忍了一下,覺得忍無可忍。
但當時境況,眾目睽睽之下白銀月怎能承認造成這場誤會的罪魁禍首就是她那些坑死人的睡前故事,而況葉翼狡辯說,他的那句稱讚說的是真菊花,白玉霜它是大菊的一種,他們家裡還有種,開起花來很漂亮,不信可以去上網查,或者過段時間去植物園的菊花展上求證。
他當時是懷著怎樣一種把臉皮貼在地上叫人踩踏的心情走出面試教室的他已忘懷,但此事之後他和葉翼一來二往如何就到了如漆似膠的地步他卻記得清清楚楚,又一來二往如何弄成葉翼老死不和他往來的狀況,他也記得清楚。
上大學選社團的時候他其實也有考量,葉翼那樣一個人定然是混學生會或者校團委的,為了避免彼此不必要的見面,他選了個當時報名點人最少的實踐俱樂部,但命運有時會時不時給人一點冷幽默,負責此次面試的人裡赫然就有葉翼。
實踐俱樂部的面試十分簡潔,兩人一組,每組一張A4白紙,要求是使上吃奶的勁來發揮主觀能動性,用這張紙做出個東西來並把它推銷給主考官。
和白玉霜的男生名叫章如,是文學院的新生。他兩人齊心協力做出了一個帶著一朵小百花裝飾的筆筒,並排練了推銷詞。
章如看他此時站在葉翼面前一副木雞像,立覺情況不對,趕忙上來幫腔,他聽得章如在面試官跟前侃侃而談,才緩過幾分神來,隨著章如的敘述查缺補漏,總算應付下來,但完全沒有和章如練習時的順暢連貫,重點突出,心裡畢竟沒底。
但葉翼聽完後只是點點頭,抬起下巴指著他道,“你留一下。”
悟
白玉霜出了教室之後在糾結到底是走還是留,照理說,面試結果是會簡訊通知,那葉翼讓自己留下又是幾個意思?和他搭檔的章如倒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他旁邊,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不禁疑惑,“你不回去麼?”
章如右手手掌朝著自己面孔,用中指推了推眼鏡,綻開一抹燦爛笑容,“剛面試的學長不是讓我們留下來麼?”
白玉霜愣了一愣,剛才葉翼到底說的是“你”還是“你們”呢,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但看章如十分篤定的神氣,那葉翼說的可能真是“你們留下來吧”,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想通此節後他還是認真向章如道歉,“剛才不好意思,關鍵時候掉鏈子,影響你發揮了。”章如笑的眼睛彎彎,“哪裡話哪裡話,說不定是我沾了你的光呢,你說話的時候那個學長笑的一臉燦爛,想來是對你很滿意!”
“哪個學長?”
“叫我們留下來那個啊!”
白玉霜背上一層冷汗,葉翼對著他笑的一臉燦爛是出於什麼心理什麼態度他搞不清楚,難道自己方才的表現差到難登大雅之堂,只可逗人一笑?他背上又是一涼。
固然他現在和葉翼似乎沒什麼關係,但即便如此,誰又願意在自己曾深深愛過的人面前自曝其短呢?他是想著練就無上心境,要古井無波,但也沒有強悍到如此地步。
“你和學長認識?”
“啊?”
章如又推一推眼鏡,用一種勘破天機的得意笑問,“你和方才叫我們留下來的學長認識?”雖然章如的臉色實在很能欺騙大眾,但白玉霜斟酌一尚,覺的章如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隨便問問,於是支吾著敷衍,“沒有。”
章如目光凌然,高深莫測地點點頭。點的白玉霜莫名其妙,但是兩人才剛認識,他還不好意思問章如這個頭點的是什麼含義。
章如一副真相就在我心中的神色,腳尖在地上一點一點,點了一陣見白玉霜還是淡定依舊,他就有點憋不住,湊過去道,“你們必然有一段非比尋常的交情,目前有點誤會,是你誤會了學長,你在生他的氣,對不對?”
“不……是。”
章如深深點頭,“果然被我說中!”看一眼臉色不甚好的白玉霜,自來熟地伸手搭上他肩膀,“你別以為我是打聽了你的八卦才來炫耀的,我沒那麼無聊!”
“那是。”但初次見面就這樣偵查別人隱私也是無聊的一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