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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牛仔中褲,鞋子套著透明雨靴撐著把透明的雨傘從瓢潑大雨中走過去。
田品滇身形消瘦,雖然經常鍛鍊,但這個時候他腰腹上的六塊腹肌還沒有出來,隱藏在面板下頭梭形的肌肉還是半隱形的,看不出來,用手摸能感覺到。薄薄的襯衫勾勒出少年精瘦有力腰身的輪廓,硬生生地看紅了院子裡某個站在屋簷下的最漂亮的女孩子的臉。
田品滇本人是沒有這種總是詩的少女情懷的,在他看來自己就是隨便撐了把傘還為了不打溼鞋子麻煩地套上了鞋套,為了避免地上的水濺起弄髒衣服他還特地放慢了腳步。這種在不經意間就勾‘搭上漂亮少女的技能為日後田老闆對自己容貌的自信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兩家的房子也就是不到一百米的距離,田品滇走了半分鐘都不到就到了人家門前,有禮貌地敲了三下之後是林奶奶來給他開的門。林奶奶穿得很洋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身材也保持得很不錯,給田品滇的感覺是很有氣質的一位女士。
“林奶奶好,我是田品滇,來給小顧補習的。”田品滇對待長輩一向嘴巴甜,對方還沒有開口他就先叫上了。
“你是老田家的孫子吧,來來來,外頭雨大,你先進來吧。”對方原本比較嚴肅的面孔立馬就變得格外慈祥,把田品滇手上的雨傘接過來擱在了屋裡頭的陽臺上。
“謝謝林奶奶。”田品滇彎下腰換上主人家準備好的涼拖,然後走了兩步,抱著書直直地站在那裡:“小顧現在書房裡嗎?我今天想給他補習一下數學,然後下午是補習英語。當初是說好一天七個小時,上午四個小時下午三個小時您看行不行?”
“行行行,老爺子當初他跟你怎麼說的,就怎麼來吧。你先等一下,我拿個東西給你。”林奶奶從冰箱裡頭拿出兩份黃桃布丁來,招呼田品滇在餐桌上坐下。
田品滇大大方方地落了座,把書擱在椅子上,先是謝過了人家的好意,然後拿了調羹一口口地吃起來。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斯文有禮,不過黃桃布丁看起來蠻大吃起來也就那麼一丁點兒,田品滇吃了沒幾口裝布丁的盒子裡就見了底。
林奶奶臉上都能笑出一朵花來:“我家小米粒也喜歡吃這個,他脾氣可能不大好,你多擔待著點。”
田品滇手裡的勺子擱下來了,少年的面龐尚且青澀,但從輪廓就能看出日後有多英俊,他以手擋住嘴咳嗽了兩聲,臉上的表情略顯微妙:“小,小米粒?您說的是顧柯嗎?我記得爺爺說他是叫這個名字的。”
“是啊,”老人一提及孫子連略顯渾濁的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顧柯是他的大名,我孫子生下來的時候就小小的一團,當時可擔心他養不活。家裡說取個好養活的小名,當時他那麼那麼小,偏偏和別的嬰兒又不一樣,生出來就白白的,我就取了個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小名。”
“小米粒這個名字很可愛。”田品滇由衷地讚美到。
“是吧,我也喜歡這麼叫他,不過我家小米粒長大了,我現在都不敢這麼叫他了。叫他顧柯吧,等熟一點可以叫小顧或者小柯,可千萬別說漏了是我告訴你他的小名的。”林奶奶有些惋惜地開口。
“不會的,我不會這麼叫他的。”田品滇非常認真地回答,換做是他,叫這種名字就算是小名也一樣開心不起來的,他一定會丟臉得絕對不會回應。
“那行,我跟你一塊進去吧。顧柯的性子比較獨,奶奶希望你能有耐心一些。你們年紀差不多大,比較能玩得來,如果他做錯了你就和他講道理,要是他發脾氣就和我說,我們不慣著他。”林奶奶臉上的笑意變淺了,田品滇那個年紀還不能夠把大人眼裡頭的東西看得太懂,用比較合適的句子來形容就是對方的眼裡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憂鬱。
田品滇其實沒有什麼帶孩子的經驗,雖然做足了準備心裡頭還是有點兒緊張,林奶奶把他領到一個深褐色的門面前,然後擰開了那一扇木門。
田品滇總算是看到了他接下來要相處四十天的傳說中那個又瘦又醜的小男孩。和田曼曼記憶裡不一樣的是,對方一點兒也不黑,甚至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種病態的蒼白,那是大病初癒加上長期待在室內養出來的一種慘白。
田品滇記得,那個叫顧柯的小孩當時是蹲在地上正在擺一個很大的拼圖,散落的盒子裡差不多還有幾百塊小碎片,對方就小孩的身形確實比同齡,頭髮很黑柔順地貼在腦門上,臉差不多是田品滇兩個巴掌那種大小,黑沉沉的一雙眼。
那個時候的顧柯收拾整齊了說不上醜,但和後來那副稱得上妖孽的皮囊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