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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這樣溫度的水裡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石毅和杜子驊的臉色都慘白的象死人· 。
寇京脫了自己外套想給石毅先披上卻被拒絕了,石毅俯視著趴在地上拼命喘氣的杜子驊:“死的滋味怎麼樣?”
他上去抓著男孩的頭髮讓他被迫抬起頭:“還想再來一次麼?”
話音剛落,杜子驊整個人哆嗦的象通了電。
他滿臉驚恐的瞪著石毅,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後縮,因為渾身一點力氣都擠不出來,所以看起來不過就是他趴著往後蹭了蹭,死裡逃生的感覺太過沖擊,導致他都現在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剛才,他真的以為石毅會殺了他。
水冷的刺骨,從骨頭縫裡往身體裡鑽,口鼻中湧入的全是阻隔呼吸的水,那種拼命想呼吸但是一次次被壓在水裡的感,再來一次他絕對會瘋掉。
“我還以為你很帶種呢!”石毅眼底一片冷意:“其實也是孬種而已。”
他這句話,讓杜子驊抖得更厲害了。
夜風裡,渾身溼透了再被這麼一吹,讓人連話都說的不利索,石毅心頭的怒火完全沒有因此而感到半分的平息,看著杜子驊滿面驚恐的表情,他皺了下眉又把人踹進了水裡。
這次他就在旁邊看著。
寇京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喊了一聲:“石毅!”
河水裡,杜子驊痛苦的嘶吼著救命。
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會游泳還是被剛才嚇到了所以手腳發僵,除了生硬的撲騰著水面,感覺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自救手段,明知道他眼前的石毅恨不得把他親手溺死在水裡,竟然還苦苦哀求的衝著石毅死命掙扎。
眼看他快要被河水沒頂了,石毅終於上前扯了他一把,將人拖到岸邊的水泥地上。
他蹲下來看著杜子驊:“你之前說你為了毛宇什麼都豁得出去,現在知道怕了?”
趴在地上的人除了發抖,再也擠不出任何聲音。
“你以為你做的事幫了毛宇麼?要真是為了他好,在他去賭,去騙,去瘋的時候你就該攔著,哪怕是你把他手打斷了,也強過他一雙手被人廢了。他有今天,一半是他咎由自取,一半是你害的!你們沒資格去抱怨別人,這都是你們自己作的。自以為是在幫他,其實就是為了滿足你那點自我感覺良好的傻逼心態罷了。杜子驊,我告訴你,這筆賬,你別以為今天這樣就算是算完了,門兒都沒有!只要你倆還喘氣,我都會記著,我把話擱在這兒,我絕對會讓你們後悔這輩子生出來!”
抓著杜子驊的頭髮,石毅的威脅說的咬牙切齒。
他對毛宇這兩個人恨的心底發疼,甚至在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把杜子驊按死在水裡算了。
站起來又踹了地上的人一腳,石毅有些力竭的靠在旁邊,寇京就在旁邊看著,直到石毅渾身溼淋淋的從河邊走回大路上,旁若無人的點著一根菸,然後上了車揚長而去。
夜幕之下尾燈拉出兩道紅光,寇京皺眉愣了一會兒,然後才掏出手機給英鳴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怎麼樣?”
“還行,沒出大事。不過你最好還是找找他,他剛才跟杜子驊兩個人在河水裡泡了半天,我估計他這樣也不敢回家。這麼晾著一夜,非搞出人命不可。”
寇京從認識石毅就沒見過他這麼發狠的樣子。
不過想想,放在誰身上估計反應都差不多,剛才石毅沒真的弄死杜子驊,都算是理智的了。
把情況大概說了一下,寇京最後看了河邊趴著的人一眼,冷哼了一聲,上車走人。
石毅一路上車開得像個瘋子。
腦子有點亂,想起剛才杜子驊的樣子,再想起毛宇,想起他父親,最後全化成了對自己的一腔憤怒。他曾經以為自己天塌下來都可以當被蓋,沒有什麼事是能往心裡放的,這世上只有他不願意做的,沒有他石大公子做不到的。
結果囂張了二十多年卻被杜子驊這樣的孫子搞的抱憾終身,就像生生捱了一擊悶棍,打的他滿眼都是血。
車在夜色中疾馳,最後衝進了熟悉的路口,石毅自己車開的很沒有意識,等到他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英鳴已經站在車邊上了。
門敞著,屋裡的燈直接射在他臉上,也不知道外面這人等了多久。
英鳴咬著煙,敲了敲車窗:“下車。”
車裡的人抓緊方向盤沒動,無法平復的情緒導致他手上的青筋都是暴起的,死死的瞪著英鳴,似乎是不懂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