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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千歲大方地一笑:“我知道你心裡想問什麼,又顧忌我心情。小王八是我同父同母的手足,我與他感情很好。”
楚晗當真是意外。歷代野史傳說人盡皆知,他自己都一直那樣以為,只是很有分寸地不亂八卦罷了。難道都瞎傳的,給人家一家子傳錯了?
而且這兄弟倆整天“吃”來“吃”去,出手就是掄巴掌扇耳光,果然一家子“感情很好”。
房千歲搭著楚公子肩膀,摟過好哥們傾訴家史。原來,小白龍的父親生在京畿西北面玉泉山青龍潭下,是這片遼闊神界疆土上,唯一的真龍靈獸。其它那些都是貼標冒牌或者混血雜種。龍老爺子年輕時也很了得,長得英俊瀟灑威風霸氣很有雄物男子氣概那些都不用表了;在神界山川江海上呼風喚雨,遊歷廣泛,估摸年輕時也風流過。龍爺有一次偶然玩兒過了界,就去過那麼一回,到了凡間界那一邊,結識了小千歲那位美若天仙的母親。
“兩人那時候,也是一見鍾情吧。”房千歲說到這裡得意笑了,眼底流露柔軟情誼。
每個少年人說起自己親媽,約莫都是這樣被溫暖幸福包圍著的笑容,長不大的孩子似的。楚晗覺著,小房同學的臉在朝霞點映下都閃著留戀母親暖意懷抱的光芒,令人心動。
“母親大人是那時居住隴西的唐王貴族之女,出身世家,大家閨秀,溫柔美貌才華橫溢。她認定了我父,放棄人間富貴繁華、貴戚宗親,就那樣孤身一個人,跟隨我父來到靈界,願意做他的王妃,與他一生一世。”房千歲頓了一下,突然轉頭看向楚晗:“楚晗,上一次指揮使對你說的靈界十條鐵律,你誤會了,你根本不必信他!所謂天規戒律,是用來約束那群鬼衛和普通靈獸的,怕那些人敗壞我靈界血統門規,才給他們樹牌坊、立規矩。鳳飛鸞是自己犯了錯心虛,他怕得要死!但鐵律與我家族毫無幹息,我父王與我等兄弟也不受天條約束。我與普天之下任何人交好,都是隨心所欲自由抉擇,我不會遭到任何約束懲戒,你明白嗎。”
房千歲說這些時傲然平靜,眉宇間一片金紅,帶著血脈裡與生俱來的貴裔氣度。
但楚晗覺著,一定有哪裡不對,不是這麼簡單。
果然,房千歲繼續說道:“唯一的是,我族身為龍軀,揹負神州圖騰血脈,擁有其他獸類不具備的龍息和神力,龍息強大到足以覆蓋任何其他活物、以及常人的氣息。我母親既然嫁給父王,就須一生永遠陪伴我父身邊。只要有了親密之情,魂魄自然接受我家族的血脈龍息,成為神界靈獸。”
“他們新婚恩愛第二天……”房千歲嘴唇一抿,說到敏感處耳尖犄角微紅:“我母親在青龍潭水府下化為一條非常飄逸靈秀的龍。我父王是青鱗,她是金鱗,兩人出入成雙成對,伴遊形影不離,後來就生下我大哥,是一條青金色龍。那些年他們一直住在玉泉山下。過了幾百年,又一次夫婦恩愛之後,她化作一頭白額血瞳灰髮的狼。我沒有機會見到,但以我父王的話講,氣度極優雅高貴,俊美非凡,世間絕無第二人見過那麼漂亮的狼……然後生了我二哥。我父就一起遷居到北面貝加爾湖外的草原,在雪地冰湖畔建了城堡。這一住,又是數百年。”
“……”楚晗目不轉睛盯著房千歲,那時身體隨松樹枝蕩在懸崖一側,已是心懸一線不知身在何處,清風在耳畔呢喃訴說。
房千歲說:“再之後,我母親有一次化作神鳥鳳凰,生了我。也因此我是龍軀,天生肩帶鳳翼。我二哥就飛不動,只會在大漠草原上傻跑,還不如我!呵,因為他是一頭狼,有須有角。”
楚晗的聲音飄渺在雲中:“……我明白了。”
小白龍的家世,原來是這樣的。
說直白了,靈界社會秩序與人間也差不多,社會階層也分成三六九等,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那些“異族野花不準亂採”的清規戒律,只能拿來約束普通小老百姓,比如神都裡那些黑驢蹄子白驢蹄子之流,只准勾搭其他蹄子不準覬覦人類。小龍嘲風在這地兒,屬於典型一位紅/二代,受家族庇廕,就不用服那個管。他可以為所欲為,寰宇之下三界之內,隨意娶妻納妾,想跟誰操就跟誰操,操完之後還能逍遙法外,根本不用擔心哪天做不成龍太子了。
被/操的人才要倒黴,難道要受肉身形滅的懲罰?
而且龍族婚姻法明顯胳膊肘往裡拐,嫁進去就甭想離,沒的後悔,必然終身為伴。
房千歲神情莊重,略帶害羞顏色:“你解釋得對一半。我不受戒律轄制,對誰動情與誰相好,全憑我一人性子心意。但是,三界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