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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是個觀念開放的,酒後噴個黃段子,多大點事。他肩膀一抖笑說:“咳,龍老爺子老當益壯,一日千里,龍性本淫嘛。正史野史《山海經》都寫了,流傳幾千年了!別以為咱們不是一個時區空間物種的,你家的事我們就不知道……”
這人話音未落,原本斜倚著的房千歲,臉色鐵青突然一掌拍地,借力騰身躍起,橫著越過兩條桌案撲向沈承鶴!
楚晗大吃一驚,萬沒想到一貫大大咧咧全沒所謂的小房同學,會擼袖子動手。
想當初大鶴鶴當面嘲笑說房三爺是賣色/相獻菊花的,房爺不怒反笑,還挺臭美,嘻嘻哈哈就過去了。
小白龍暴怒出手襲人,旁邊眼明手快的老七老八都沒能攔住。房千歲轉瞬飛至沈公子面前,臉頂著臉用腦門生生將這人撞向大帳一角。“砰”一聲,那二貨腦門磕出一塊青紫,腫起一寸。
沈大少也嚇一跳,酒嚇醒了。
房千歲一掌扼住沈承鶴,指力扣喉,眼瞼都紅了,也像受了天理難容的大委屈,氣得渾身發抖:“你胡說八道……”
他怒不可遏盯著沈承鶴,胸膛起伏:“你聽好,我與我八位兄弟是一母同胞,家族和睦,手足情深。我父一生鍾情一人,從未娶三妻四妾也無三宮六院。我父王母后的家事,容得你一個外人在這裡信口開河滿嘴噴糞?!”
房千歲是較真的,咬牙一字一字道:“你再敢多說一句,別怪我翻臉撕碎了你。”
房千歲怒衝心頭,發完飆也愣在當場,因為楚晗兩手死死掰著他五根手指,驚愕地盯著他。
如果不掰著他手,他幾乎五指將沈大少爺掐暈。
房千歲在楚晗面前驀地垂下眼。眼睫有水光,難言之情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倔犟、忿怒和不寬恕,默不吭聲起身大步離開。
也是個有脾氣的。
不怒則以,怒了就不回頭。
幾個爺們酒後鬥氣,其實小事一樁。男人心胸寬,不記仇,酒醒就應該過去了。
隨琰公子是個溫存細緻的,特意吩咐七八個伶俐的姑娘把幾位爺送回被窩睡覺去。九殿下被兩個身強力壯的蛇女拎著腰帶提起來,肩扛打包送走。老七同志算是比較清醒,不習慣被姑娘攙扶,硬撐著自己走路。他面有紅潮,極為抱歉地對隨琰說:“小八他們喝高了說胡話,你別放心上。”
隨琰公子客氣地說:“不是我的家事,我不會放心上。但我家殿下恐怕傷了心,難過著呢。”
七大俠是個厚道人,可惜嘴拙不會來事兒,一臉歉意,不知該說什麼。
當晚楚晗一個人鑽被窩睡的,獨守空床。小千歲就沒回來跟他滾被窩,把他晾那了。楚晗也一肚子憋屈,他招誰惹誰了?本來昨夜月黑風高,春意盎然,倆人都醞釀得半醺半醉,是個下手嫖了大懶龍的好機會,結果被鶴鶴耍酒瘋,生生攪黃了一段好性致。
他早上一覺醒來,床頭髮現字條。
某人寫的字:【你昨晚忘了塗藥,臉都花了,真難看。】
臉上幾道舊傷疤,果然已經上了透明的養顏露。楚晗下意識摸摸褲襠,後面也被人悄悄下手補塗了生肌藥膏。他睡眠很輕,長期失眠甚至吃藥才能入睡,被窩裡有人碰他他竟然沒發覺,對方輕功著實彪悍。房千歲這就是不高興了,甩尾巴呢。
三殿下昨晚沒翻他牌過夜,然而楚晗並未感到世態炎涼。他這一出門,身邊左右前呼後擁,仍然享受最豐厚的待遇,絲毫沒人敢怠慢了他。
他從帳篷口一掀門簾出來,左邊一排小美女提著食龕捧著食盒,一個個巧笑嫣然地望著他,食龕中是水晶包子五香滷蛋豌豆黃驢打滾茶湯鹹豆腐腦幾十種順天府特色小吃,隨他挑揀臨幸。右邊一溜帥哥,端著漱口的茶水盅,捧著臉盆痰盂,還有幫他換洗外袍內衣褲的,捯飭髮型的,提著胭脂水粉化妝箱的,敷面膜和做蛇皮面具的,點哪個來哪個。楚晗估摸,他如果點燈光師造型師、攝像、導播、經紀人之類,也能給他弄來。
“妝就先,不用化了吧。”
“衣服我穿三天再洗,不用換了。”
“包子滷蛋各來倆,炒肝算了真吃不慣,不不不要了!那個留給你家殿下,就他愛吃那一口……”
饒是楚公子再溫柔好脾氣也招架不住,最後夾了兩顆滷蛋捏手裡囫圇吞了,被一群美人兒擠兌得落荒而逃。
清晨朝陽普照神都大地,遍地閃爍金光。楚晗踏著一塊蒲團在水面上漂移,兩塊蒲團相碰再踏上另一塊,走“之”字形路線按奇門八卦位移出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