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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房千歲:“名冊上都沒有,你糊弄哪個說這人已經進爐了?!”
成北鳶:“我……”
房千歲:“甭打馬虎眼,你把個大活人私藏哪了?你招是不招!”
成北鳶驚魂未定,描畫得挺豔的一雙眼線都糊了,跪伏在廖無涯大人腿前抖索,招了實話:“卑職確實不知這人在在在在究竟在哪啊!本來是要抹了蛇油封上蜜蠟扔進煉爐,澆築銅模子。可是,可是,那一早突然找不見那人,不知去向了,怕是逃跑了!屬下懼怕擔責受罰,就沒有、沒有呈稟指揮使與兩位知事大人……”
房千歲冷笑一聲,舔了下嘴角,隨手抽出腰間一把繡春刀:“成北鳶,我也想知道,你長了幾根肋骨可以剔一剔鮮。”
“自己麻利兒把衣服剝了,讓我瞧瞧你那一身白皮香肉。”
房三爺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繡春刀慘白慘白的刃口。
刃口彈撥出的清音,摧枯拉朽般碾壓了成大人最後一絲風度。成北鳶塗脂抹粉的夜梟臉唰得慘白如牆。他素來深知廖無涯在深牢大獄裡慣用的各種陰毒手段,這會腰腿都軟在地上:“卑職絕不敢欺瞞,說得都是實話啊啊啊!!!!!!!!”
房三兒對楚晗微微一閉眼:想必是實話,你的沈大笸籮逃跑了。
房千歲一腳踹翻成北鳶,又嚇唬了幾句,說是留待抓到姓沈的活人奸細之後,再回來剮了你全家老小云雲。
他兩人陰沉著臉,抖開披風大步邁出府衙後堂。
路過大獄門前那道長廊,房大人順口吩咐下面的嘍囉:“把裡面那個叫隨琰的帶出來交給我。他得罪過我,我好好收拾他。”
人拖出來,楚晗隨即認出,就是半個時辰前被拖進去受刑的年輕男子。
房三爺仍是冷酷傲然的一張臉,吩咐酷吏將滿身傷痕的男子拿根繩子捆了,拖在他的坐騎之後。他把那人就生生在地上拖著走,當街揚長而去……
兩匹英招是老驥識途,帶著二人徑直回了廖氏兄弟的宅子。正好有個住處過夜。
廖無涯廖無痕這哥倆,兄長無涯長弟弟兩歲,年紀輕輕就加官進爵,在神都鬼衛禁軍中,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兩兄弟俸祿豐厚,居住的大宅進深寬闊,是五進的大四合院落。垂花門之後是三間正房,後面又有一道一道門,一個院子套一個院子。迴廊上雕樑畫棟,後院燈紅柳綠,湖光淋漓怪石嶙峋,透著富貴驕奢氣。楚晗看這個位置,又回到後海幾條衚衕附近,大約就是今天醇親王府的舊時宅址。
房大人回了宅邸,避開周圍雜役耳目,這才把剛才拖在地上一路拖回來的人,小心翼翼抱起,抱到後堂屋中。
年輕男子上身裸/露,遍體鱗傷沒一塊好肉,又是一路拖回來的,活活脫了一層皮。史載東廠特務們以刀尖彈撥肋骨的酷刑,叫做“彈琵琶骨”。酷吏給這人過琵琶刑才過了一半,就已是鮮血淋漓。
房千歲就在廖府後堂百寶櫥裡摸摸聞聞,各種好東西盡數席捲,拿出金瘡藥,換膚露,生肌霜,細心給那人塗了藥。
男子睫毛卷曲面容白皙,袍子下面盤出一條藏青色底、鑲金銀雙色環形豹紋的粗大蛇尾。
房千歲說:“隨琰,你的皮都脫一層也無妨,過一月半月就能生出新的。”
隨琰上半身是書生的儒雅清秀模樣,身軀自有一種脆弱動人的美感,嗓音溫潤。這人端詳他們的錦衣衛鬥牛服打扮:“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楚晗給書生細心披衣,裹住傷痕。湊得很近,隨琰用力一聞他身上,恍然大悟:“兩位難怪會救我,我就說這樣奇怪,你們兩個身上怎麼一股,一股……”
楚晗:“一股什麼啊?”
隨琰笑道:“總之不是鬼衛的鬼氣酸臭氣,你身上是……是我們白山黑水疆域內的靈獸,春日裡時常生髮的氣息。”
書生暖心一笑,用詞繞著彎兒的含蓄體貼,很給楚公子面子。
楚晗無語,心想這還真能聞出來?……春日裡時常生髮的……啥?
書生舉止優雅腰身曼妙,蛇尾一卷就輕巧地收進袍子裡,滑下地來。這人對房三爺雙手一揖,恭敬試探著問:“尊駕氣息凌厲撲面,靈宇軒昂,神態很眼熟……只是時隔幾十年未曾見過,隨琰不敢亂認,怕認錯了給自家主人丟臉。”
房千歲淡淡一笑,也不否認,這時敞懷露出一層雪白內衣,灑脫的坐相就是胸有三山五嶽眼底浩瀚江濤的氣度。
隨琰赫然認出了笑容和褻衣下裹的一段龍腰,滑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