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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到底她是女的。”聽到這樣說,我心裡那種不安分的想法倏而消失,笑了說:“你為她打抱不平!你們女的什麼時候結成了統一戰線,男人都是你們的敵人。”她說:“沒那個意思,她是我的朋友,我就要為她說話。”我說:“我不是你朋友,所以你不為我說話。”她笑而不語。我又說:“思文都跟你講了?”她說:“思文都跟我講了。”把“思文”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我說:“林思文跟你都講些什麼呢,林思文她?”她笑著說:“思文都告訴我了,思文她。”我說:“林思文她怎麼講?”她說:“反正講了,前幾天。”我試探著說:“反正林思文把我說得一無是處,橫豎都不是個東西。”這時她吃完飯,把碗一推說:“那倒也沒有,思文還說了你的好話,說你人好。”我說:“搞半天林思文還表揚了我。你只揀好的說。”她說:“思文要我別出去說,你別去問她。”我說:“說的都是好話,下次我碰見林思文要謝謝她在外面抬舉我。”她說:“我看思文有點後悔了,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們和好算了。你心裡有意思自己又不好意思,我給你遞個信過去,說合說合。”我猜不透她這些話是帶著一點酸意呢,還是提醒著一種距離。我說:“倒謝謝你一份好意!”她說:“那我就去對思文說了,你可別開玩笑。”我說:“要你幫忙呢,自然會來找你,不過我看暫時不必多此一舉吧。”她把一根指頭在我眼前一劃說:“黑心狼,男人都是這樣。”我順勢去抓她那隻手,撈了個空,被她閃開了。我說:“下次請你吃夜宵去,你真的太好了,太仁慈了,沒罵我狼心狗肺,罵聲黑心狼就算了。”她笑著晃著身子。我說:“林思文她知道你住在我隔壁?”她說:“思文沒問我。”我在心裡暗笑:“她沒問你,你倒會說話。你自己不說她又從哪裡問起?我說:“林思文下次問你呢?”她說:“你不告訴思文,她怎麼會知道問?你告訴她沒有?”我說:“我總記著要告訴林思文她,每次又忘記了。”她說:“我不喜歡別人知道我住在哪裡。”我說:“你不喜歡別人知道你住在我隔壁。”她說:“反正你別出去說,你說我就惱了。”我說:“不說,不說。你替我保密,沒人知道我住在你隔壁;我替你保密,又沒人知道你住在我隔壁,達成協議!”她撮撮嘴唇,對我扮了個怪臉。
六十四
天漸漸涼起來,又到了楓葉紅的時候。多大聯誼會主席黃憲打電話來,告訴我聯誼會週末組織出去玩一天,每人交十加元,交通和中餐都在裡面了。我開始還不想去,他勸我,我就應了。我要阿來這個星期六別排我的工,說是朋友從國內來了,要去機場接人。(以下略去460字)。
我向張小禾說:“這個星期六你們出去玩吧?”她說:“交十加元你也可以去。”我說:“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去。”她說:“本來不想去,太多事了。朋友一定要拉我去。”我一笑,她馬上說:“是女朋友。”我說:“是男朋友也沒什麼奇怪,太不奇怪了。”她說:“是個女朋友嘛,人家騙你幹什麼?”我說:“那我就把心放下來了。”馬上又說:“別生氣啊,逗你玩的呢。”她笑了說:“你逗我玩,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說:“比我小的我看去都是小孩子。”她說:“你才大了幾歲!”我說:“你今年二十歲吧,我三十歲,你都該叫我叔叔了。”她說:“我都二十四了呢。”我說:“我正好三十四,還是你叔叔。”她用手指在臉上颳著:“羞,好不要臉,佔我的便宜,叫你哥哥還差不多。”我說:“那你叫一聲。”她說:“叫一聲你敢應?”我“嘿”地一笑:“那我不敢,你叫吧,我真的不敢。”她狡黠地一笑說:“你豎起耳朵聽了,我開始叫了。”我側了頭對了她。她說:“靠近一點,我不好意思叫很大一聲。”我把頭靠過去一點。她突然把雙手在我耳邊用力一鼓掌,我就裝著嚇了一跳,她直樂說:“逗你玩的呢。你還想我上你的當真的就叫了?我又不是幼兒園的。”我說:“跟你說真的,星期六我也去。”我把球踢給她,看她會不會說一起去的話,可她說:“你真的也去,那太好了。”
我自己也搞不清跟張小禾到底是怎麼回事。開始一場真正的戀愛,除了互相可以接受對方這個人之外,其它方面太缺乏現實基礎。也許正因為如此,我沒有勇氣她也沒有勇氣捅穿那透明的一層紙。若是朋友呢,這遊戲玩得有點過分了。好在我已經不是熱血青年,自信還不至於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我對這件事不抱真正的希望,可又情不自禁地想去觸一觸,似乎後面有一種很神秘的東西在吸引我。有時候我想解放了自己,人生何必那麼認真,這天涯海角的,誰又管著了誰呢?來一次不負責任的愛情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