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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五個同志分散到各處(東奔西跑聯絡隊伍進行上層勾結),自己隊內沒有任何群眾組織,周同志及隊內的支部完全作了吳義成的尾巴。
周××(周保中——筆者)就是整天在那裡專作上層勾結。
以上文字,分別摘自1934年5月9日、9月12日《中共滿洲省委關於吉東局目前的政治、黨的工作及組織狀況的報告》、《中共滿洲省委關於軍隊和黨的組織工作給寧安縣委的指示信》。此類文字還有一些,不一一列舉。
再看5月15日《中共滿洲省委關於南滿人民革命軍存在的錯誤及目前的戰鬥任務給人民革命軍政委、政治部及全體黨員信》中,對楊靖宇的批評:
忽視並放棄統一戰線內部的階級鬥爭,在反日義勇軍放棄下層統一戰線,不去奪取下層士兵群眾(在下層士兵中建立公開的反日會、士兵代表會、士兵委員會、黨的秘密支部等等),而作了上層勾結的錯誤。
趙尚志當然也不能倖免。此前的3月9日,《中共滿洲省委巡視員文給黨團省委報告之三》中說:
曲解統一戰線為上層勾結,絲毫沒有進行下層活動,“左”的破壞統一戰線的錯誤雖然是表面上承認,但企圖用完全是右傾部分“左”傾,來掩蓋過去破壞統一戰線的錯誤(趙)。
凡是統一戰線搞得好的地方和隊伍,幾乎沒有不被指責為“上層勾結”的。而李延祿和周保中,因為從一開始就遊走於救國軍的上層,也就成了“上層勾結”的代表人物。
“北方會議”像個緊箍咒,使冰天雪地中的共產黨人伸展不開手腳。“1·26”指示信讓人感到了春天的暖意,“上層勾結”這頂帽子又牢牢地扣在他們頭上。
一條階級路線
“文化大革命”中,黑龍江省第一個被打倒的,也是最大的“走資派”省長李範五,1912年生於吉林省穆稜縣(今屬黑龍江省)八面通狍子溝,1932年11月在國立北平大學俄文法政學院外交領事系讀書時入黨。年底,北平市委派他和家在寧安的同學孫紹堂,回東北利用鄉土關係參加抗戰。帶不走的書籍、衣服什麼的,能賣的賣了,不能賣的當了,湊點兒路費,兩個人就回來了。
到了穆稜,也沒回家,先去找黨。從縣城找到下城子,又找到興源鎮,在人稱“劉快腿”的劉萬奎的自衛軍裡找到兩個黨員,他們是軍法處長周延聲和作戰參謀佟同。周延聲說日本子要來了,這旮旯要打仗,虎林縣義勇軍一個營長是孫紹堂的堂兄,那兒沒黨員,急需人去開闢工作,兩個人就奔虎林。兵荒馬亂,一天晚上,響起槍聲,人們四散奔逃,兩個人也跟著跑。黑燈瞎火,這是跑哪兒了?天亮一看,喲,這不是蘇聯地界嗎?吃了一驚,轉而大喜,這是到了“階級祖國”呀!兩個人一商量,就決定在蘇聯學習、訓練一番,再要幾支槍,回“民族祖國”打日本子。兩個俄文法政學院大學生,跟蘇軍哨兵一口一個“同志”,人家根本不理睬,把他們送到邊防站,再押到雙城子(烏蘇里斯克)監獄。頭幾天審訊,問什麼答什麼,沒問題了,就跟人家較真:俺們是中共黨員,天下共產黨是一家,哪有自家人關自家人的道理呀?你們得訓練俺們學軍事,俺們好回去打日本子呀!
關了兩個月,放了,這回回家了。回家了也不能當亡國奴呀?還是找黨。找到了,讓李範五在穆稜縣第二學校以教師身份開展秘密工作。具體怎麼開展,那人也沒說,好像也說不大明白,又好像李範五什麼都明白,不用說了似的。
在北平讀書時,有反帝大同盟組織。他就照貓畫虎,秘密發展反帝大同盟盟員,平時發現誰有反日思想,就吸收進來。不到三個月,就在學校、狍子溝、白石砬子、興源鎮、八面通火車站,還有偽警署,發展十多名盟員。不久,又將其中幾名突出的盟員發展為黨員,在一個蘿蔔窖裡舉行了入黨儀式。
1933年6月,吉東局決定成立穆稜縣委,李範五為縣委書記。8月,調任寧安縣反日會長,不久擔任縣委書記。
如今的縣委,一幢大樓,幾十臺電腦、電話,人們按時上下班。那時,今天這兒,明天那兒,“李縣委”、“李大個子”,叫什麼他都答應。有的叫他“縣委”,說縣委來了,快進屋,上炕坐。出門腦後也得長隻眼,小心有“狗”盯著。有時有情況,半夜三更往山上跑。一次在小牡丹屯,突然來了一隊偽軍,那是個朝鮮屯子,周圍一望無際的稻田,根本沒法跑。黨員姜信愛要他躺在炕上裝病,告訴他朝鮮(族)人病了難受,不像漢族人那樣“哎呀”、“哎喲”,而是“噢喉喉”。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