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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了。她反倒成了地地道道的局外人。
但就算如此,她卻還是打算再努力一把、再試一試的。
顧家、顧氏,她不想看著自己祖祖輩輩的成就就這麼被自己一手摧毀,萬劫不復。
深夜,顧杏蘭終於處理完積壓在案頭的一摞檔案中的細枝末節。自打白伊紋消失之後,這些事她都親力親為,再不願找任何人做自己的爪牙。
她努力的從這些檔案中尋覓著一丁點可以讓自己重新掌權的希望,但很明顯,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亡羊補牢、徒勞罷了。
凌晨三點,她本想在公司的沙發上稍微睡會兒,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疲勞的神經和疲憊的身體都無比思念一個柔軟而舒適的場所,好讓它們絕對的放鬆下來,緩解這些天來所積壓在身心裡的不暢快。她決定回家。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雨。等顧杏蘭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雨已經大到雨刷器根本不起作用的狀態了。
車子在橋洞裡熄了火,顧杏蘭試了幾次都打不著,心裡正惱著想下車去看看。待她去推車門,才發現門已經推不開了。
那夜的大雨猶如山洪,瞬息間,幾乎將本市所有坑窪的路面都填滿。
車門被水的阻力推搡著,自動升降的車窗因為車子熄了火而完全處於無法控制的狀態,密封性極好的車子此時此刻成了囚困她的牢籠。
顧杏蘭試圖求助,半晌想不到要把求助電話打給誰,終於想到可以向警方求助,卻打了幾次都打不通。
放下手機細看時才發現,手機根本沒有訊號。
她漸漸意識到車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就算再用力的呼吸,也無法得到足夠的氧氣。
徒手去敲打車窗,卻只能發出咚咚的悶響。此時的車窗玻璃竟結實的猶如一堵厚實的磚牆。
顧杏蘭趴在車窗上瞪大眼睛使勁兒往外看著,過許久才注意到,水早已悄悄漫過了車窗的一大半。強大的阻力讓她竭盡全力的敲打如同石沉大海。
雨聲?她早已聽不見了。她只聽得到自己竭力的呼吸聲,或許,還有逐漸變得緩慢了的心跳聲。
顧杏蘭的意識因為大腦缺氧而進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她彷彿看到了一道白光閃過,然後顧舒玉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顧舒玉身後不遠處,那男人的身影正在變得越來越清晰。
紀苛。是他。是紀苛。
顧杏蘭的神情放鬆下來,似乎缺氧已經不足以讓她覺得難受得不能忍耐。
她看見男人朝她走過來,一步一步,步伐穩健有力,一如當年。
她忽然覺得自己沒臉見他。她沒能保護好他們的孩子,亦沒能讓他再次見到宛如當年的那個少女——他仍年輕,她卻已經幾近風燭殘年。
有淚水順著顧杏蘭的眼角淌下來,還未來得急墜落,便已經變得寒涼。
☆、149 捕獲 (2209字)
電話那頭簡短的報告讓白灼感到有些意外。
顧杏蘭的死必然是在他的安排之中的,但他卻沒想到,不待他動手,顧杏蘭就已經因為一場意外而喪了命。
這給負責送顧杏蘭上黃泉路的人不知道省了多少事。那人在大雨裡看著積水很快的將顧杏蘭的車吞噬掉,待他確定顧杏蘭再無生還的可能之後,才給白灼打了電話。
下一步是偽裝成警方給蓮的人放信兒,然後,守株待兔便可。
凌晨四點,紀蓮和喬森被在床頭櫃上瘋狂震動的手機驚醒,打電話過來的人是羅平。他是白灼第一個要利用到的蓮的棋子。
放下電話的時候,紀蓮有些失神。他看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喬森半晌,才啞著嗓子說道:“顧杏蘭死了。”
喬森聽了也怔住。片刻後反應過來,伸手去摸了摸老男人的臉頰,柔聲道:“人終究有一死,早晚而已。”
紀蓮沒說話,委身過去,貼在喬森的懷裡尋求安全感。
窩在喬森懷裡,他的身體確實漸漸變得暖和起來,但心裡卻仍舊無法感到安寧。
紀苛的死,顧舒玉的死,縱使他有太多借口可以用來讓自己逃離那種負罪感,但當他真正的清醒過來後,這一切還是猶如一塊兒碩大的石頭,壓在他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而對顧杏蘭,他感到愧疚。他奪走紀苛的生命,那麼多年之後,又親手殺了他們的女兒……
紀蓮終於再也坐不住:“我要去看看。”
喬森一怔:“現在?”
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