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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上場啊?」那位班長笑得人仰馬翻,做作的擺出害怕的動作對著他們班的人說:「回家小心一點喔~免得他們輸不起、眼紅,找暴力學生對我們下手喔~~」
「誰跟你暴力學生!」「有本事來跑一場啊!」
「跑就跑!怕你們沒腳啊!」「反正那種速度,趕補習班可以,比賽?哈哈哈哈!」
見道兩邊開始互相嗆聲,劉老師要阻止也沒辦法了,但是答應又只會正中下懷……
「來場友誼賽吧?劉老師?」十八班老師揚著欠扁的笑容問。
劉老師看著那張臉,忍住了往他臉上招呼的衝動,張口就要答應:「各位同學──」
「我不跑。」
就在二十二班同學義憤填膺的接收老師的旨意準備比賽,給他們好看,沒想到剛才被攻擊的目標竟然說不跑了!
在一旁觀看的鄺裴軒也傻眼了。他看著連從恩冷漠的表情,老實說剛才他也被激的一肚子火,正準備要再接再厲讓自己跑出那樣的成績,扳回一城,結果連從恩那小子竟然說不·跑·了?!!
「怎麼了?連從恩?」劉老師想在他臉上看出一點端倪,無奈,那張死人臉除了漠然,就是冷淡。
「沒甚麼。不想花時間在廢物身上罷了。」連從恩一邊雲淡風輕的說著,一邊走向鄺裴軒,爾後深深的凝著他的臉。
那雙眼,深沉的像是要從鄺裴軒脆弱、不擅掩飾的眼中看出甚麼。
他趕緊轉開目光,結果下一秒手就這麼自然的被他握在掌心。
「說甚麼話啊!暴力男!」「怕就說嘛!」「哦哦~~連從恩夾著尾巴跑走了~」
「連從恩!回來!喂!」
兩邊的老師和同學們都在激動的喊著,喊的鄺裴軒都想往回跑了,只是連從恩冷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拉著他走出校園。
回家
「小恩恩!」鄺裴軒習慣性的喊了一聲,但總覺得現在氣氛不對,又改口喊全名:「連從恩!你到底在想甚麼?幹嗎不跑啊?」
連從恩聞言,放慢了步伐,也鬆開了手。「你腳受傷了。」
五個字,讓鄺裴軒再度傻在原地。
因為他?又是因為他?「……有病啊……」鄺裴軒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但是連從恩看他的眼神是如此專注。
為甚麼……要對他這麼好……儘管內心是感動的,但是更多的,卻是痛苦。
鄺裴軒有一種,一事無成的感覺。
「你有病啊?!為甚麼要多管閒事!我的腳沒事!為甚麼要這樣做!」鄺裴軒的心被憤怒和痛楚塞滿,他握緊了拳,閉著眼惡狠狠地嘶吼著。
他不想、不敢看他現在的表情。是憤怒、驚慌、錯愕,還是輕蔑?
「這樣、我很難生存!如果是一個人,原本能做的,就都會不能做了!」他語無倫次著,但是不管了,反正都是他想要說的。「你把我當做甚麼了?廢物嗎?太自大了吧!?難道不能放我一個人努力看看嗎?不要拉我行不行?就當我自生自滅可不可以?就算你是一個主動跟我說話的人,可是你也不能讓我就這樣沉淪下去啊!我想要一個人努力看看!就連跑步也是,我不要因為你──」
嘶吼啞然停止,鄺裴軒對著柏油路瞪大了眼,眼腳積了淚珠,胸口又痛又悶,不只耳鳴的嚴重,太陽穴還被人壓著似的痛的要命!
頭好暈,不過他成功的不讓自己說溜了嘴。
鄺裴軒死盯著地上,全身毛細孔都在注意著連從恩的動靜;那抹影子,連晃都沒晃一下,但是鄺裴軒相信,如果它從自己的視線中退去,鄺裴軒一定會崩潰大哭。
真好笑,他到底是從甚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的呢?
連從恩凝視著低垂的頭沉默不語,但那雙如墨如夜的鷹眼卻又似訴著無盡話語。但是他始終不發一語。
這個模樣,就像個做錯事的膽小鬼,難得說出了心中所想,卻又怕被對方討厭而又躲回自己的龜殼裡。
連從恩無聲的笑了。笑得莞爾,笑得無奈,笑得連那一絲絲的憐惜都是他不曾發現的。
慢慢的,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鄺裴軒,伸出手,那移動的影子果然讓他嚇了一跳。
多沒自信的孩子。為甚麼會這麼害怕呢?他的生存方式,總是這麼畏怯害怕、戰戰兢兢。
小心翼翼的與人交談,小心翼翼的待人接物;小心翼翼的為人處事,小心翼翼地踏著他人生道路的每一步。
他笑。伸出的手溫柔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