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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情/欲,亦沒有他所熟悉的玩世不恭。那個人在認真的親吻他,唇齒間滿滿的是他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菸草味,彷彿抽走了他周身的力氣,身子慢慢軟倒在他懷裡。
好像過了很久,久到漫天星河都失了顏色,那人才放開,在他耳邊低低的喘了口氣:“再親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了……”
他看著那人的淺笑的眸璨若星河,石誠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他茫然的撫上那人細緻好看的臉,喃喃道:“你笑起來,像個謎……”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額頭,李今朝在他耳邊笑道:“謎底都是你……”
石誠闔上眼皮深呼吸,久久沒有睜開。
是什麼東西,在那一瞬間侵入他的內心,使原本那一潭死水泛起了漣漪?
李今朝又嫻熟的抽起了水煙,淡青色的霧氣自他形狀優美的唇間升騰而起,彌散在夜色中。石誠躺在他的膝蓋上,兩個人隔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湖面寧靜無波,倒映出整個夜空,那一葉小小孤舟彷彿漂浮在浩渺無垠的銀河之中,又好似漂浮在寂寂無邊的夢境裡,孤舟之上一臥一坐的兩個俊逸端方的男子,仿若天人。
那光景,恍如天上人間。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如果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元清河喘息著停下來,抱住沙袋,任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他憶起半個月前李今朝的話,隱忍的傷疤再次被人揭開,鮮血淋漓。
沒錯,他的確與沈世鈞有一段無法言說的恩怨,一切皆從三年前那個寒冷的夜晚開始,直到今時今日,他都無法忘卻那份疼痛刻骨的傷害。
石誠拎著食盒,坐在地下甬道里。
在地下,黑暗彷彿成了活物,無邊無際的綿延向未知,唯一的光源只有遠處的密室裡亮著的一盞美孚燈。密室上方吊著一隻沉重的沙袋,石誠表情複雜的望著那個近乎瘋狂的錘擊著沙袋的身影。
石誠仍然記得那次在雪夜中的初遇,就是在這處黑暗的地下甬道里。
那是石誠開始工作的第一天,藏書閣年久失修,也不知道上一任夥計是怎麼照看的,到了石誠手上,堆積的工作竟然一整天都沒能做完。
於是他便挑燈夜戰,在美孚燈暈黃的燈光下,將一沓一沓的舊書重新排列整理,再放回他花了整個上午擦得纖塵不染的舊書架上。他本就極其的喜歡書籍,總覺得書都是聖賢之物,是不容玷汙的,因此這份工作他乾得很賣力。
不知不覺已是子夜,白天大雪紛紛揚揚飄了一整天,此時已經停了,外面的雪地萬籟俱寂,月光一瀉千里,庭院中是一派銀裝素裹玉樹瓊枝的光景,深藍色的雪地上樹影婆娑,那些繁密的枝枝杈杈在地上印出一副寧靜的畫卷。
如此寒冷的雪夜,因為不停的在工作,石誠後背卻是一層薄汗。滿意的看著收拾得差不多的藏書閣,他伸了個腰,端著燈走回自己的小隔間,在鋪了稻草和棉絮的並不溫暖的被窩裡躺下,揉了揉倦怠的眼皮,熄了燈,打算休息。
“咯吱……”
石誠從黑暗之中睜開眼,辨別出那是鞋底踩在積雪上,將鬆軟的積雪壓實的聲音,有些類似於老鼠的叫聲,在萬籟俱寂的雪夜他聽得特別分明。
“咯吱……”“咯吱……”“咯吱……”
這聲音從窗外傳來,由遠及近,有人正在往藏書閣過來!石誠瞬間瞪大了眼睛,這樣寒冷的深夜,會是誰?
那人走到藏書閣的臺階前,幾乎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
石誠屏住呼吸,聽著響動,那人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個時間藏書閣裡住進了一個人,因此並沒有刻意放輕腳步。
那人沒有上樓,而是徑直踩著木樓梯,往藏書閣的地下室而去。
藏書閣的地下室常年沒有人打理,裡面髒亂且堆滿陳年舊物,石誠白天也去查探過,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便沒有放在心上。此刻卻有人深更半夜來到藏書閣,直奔那類似雜物間的地下室,著實蹊蹺。
石誠年少膽大,實在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決定一探究竟,遂從小房間裡走出來,踏著極輕極輕的步伐下了樓,直奔地下室。
地下室亮起一點如豆燈火,石誠並沒有冒然走木梯下去,只是跪在地上,朝樓梯下投出探尋的目光。
果不其然,一個黑影背對著他的方向,手執一盞美孚燈,搬開層層雜物,蹲在地下室的地面上摸索著什麼。少頃,只見他手臂的動作一滯,抓住什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