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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孤僻之人,也不是剛剛還因為愛人的背叛而痛苦矛盾自欺欺人的懦夫。
這一刻的他,彷彿是一位睥睨天下,殺伐決斷拈於指間的君王。
在場的所有人,此刻動彈不得,彷彿正在被他的目光生生凌遲。
周璧笙躺在石誠大腿上,已經痛到不能言語,嘴唇全然失去了血色,只一雙清亮的眸子仍舊死死盯著那個人。
他心裡清楚,這一天是遲早要來的,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剛才那毅然決然的一槍,打散了昔日裡全部的溫情,彷彿心裡被生生的剜去一塊肉,絕望順著經脈流遍全身,他覺得痛,幾乎是痛到了骨子裡。
石誠仔細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勢,發現那一槍並沒有傷中要害,便撕了一條布帶想要替他止血,卻被他的手臂強行格開。
他掙脫開石誠,朝那個人爬過去,胸前的血跡染紅了地面。他想要爭取回一點什麼,他想要解釋,他不想最後看到的,竟然是那人淒涼的背影和冷寂的眼神。
“清河……”周璧笙爬到他腳邊,吃力的伸出手,攥緊了他的長衫下襬。元清河身形猛然一頓,終究還是於心不忍,慢慢的轉身,彎腰托起他的下巴,雙眉緊蹙,望著他的眼神複雜而悲哀。
長久的凝視,彷彿旁人都不存在了似的。
“連你都背叛我。”沒有責怪,沒有問詢,他沉痛的眼神就已經讓周璧笙話到嘴邊的解釋灰飛煙滅。
是啊,是我背叛他,我有什麼資格要求他的原諒?周璧笙突然淒涼的笑了笑,聲音卻哀傷得像在哭:“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這三年來日夜陪在你身邊的人是誰?你以為、現在在跟你說話的人……是誰?!”
瞳孔驟然縮緊,元清河的臉突然變得煞白,他背對著眾人,只有石誠看到了在他身上少見的的憤怒顫抖和驚慌失措。
長久以來,這個人壓抑著,以一個不思進取貪圖享樂的紈絝子弟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對周圍的人粗暴而冷漠,唯獨在愛人面前才會流露出少有的人性和溫情。此刻他那一貫波瀾不驚無懈可擊的情緒卻被一句話生生打破。
“我母親、當年生下的是雙生子……抱過來的那個孩子叫周碧生,而另一個,他叫周玉樹。你記好了,我的名字,叫周玉樹!”自稱叫周玉樹的人近乎歇斯底里,眼神已經絕望。
豁然開朗,陰謀昭然!
石誠覺得一直壓在胸口的大石落了地,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三年前石誠剛進來不久,周璧笙就因急病被送去南京診治,而治癒歸來之後的那個人,並不是周璧笙,他叫周玉樹。
元清河狠狠的瞪著他,彷彿要透過這副他愛著的皮囊看到被包裹在裡面的靈魂一樣。良久,他突然一把推開周璧笙,眼睛已經開始泛紅,充滿殺意。
“又是你乾的好事!”他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矛頭直指沈世鈞,指關節捏得噼啪作響,“璧笙……他人在哪裡?!”
沈世鈞好整以暇的看了一場好戲,慵懶的笑道:“真有趣!同床共寢三年,你居然沒發現,看來他們兄弟還真是相似得很!”
他像回味似的咂咂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又笑了起來:“他們兄弟倆確實是尤物,下面一樣騷一樣緊,恐怕你也品嚐過多次,欲罷不能吧!
這話說得極其淫/猥,叫三位主事和二姨太太聽得瞠目結舌。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元清河微微側頭,餘光看著已經癱軟在地上的人,語氣平緩不少。
至少,璧笙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想必你會有所釋懷吧,少爺,石誠心裡默默的想。
“周、玉樹,我叫、周玉樹……”匍匐在地上的人嘴唇已經沒了血色,他仍在流血,胸前的地面上已經形成一個血泊,他迅速虛弱下去,失去了知覺。
“你三年前就偷龍轉鳳,用周玉樹換走璧笙,留在我身邊監視我?”
沈世鈞在副官帶來的椅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點了支菸卷叼在嘴裡,顯得漫不經心。
“是你讓周玉樹每天在我的飯菜裡下藥,讓我縱情聲色,最後甚至要他親手為我送上大煙,讓我嗜毒成性?”元清河臉上的肅殺之氣已經消散不少。
“周璧笙出手,恐怕你連毒藥都會喝下去吧?”沈世鈞指著他,“清河,我看著你長大,你這人沒有任何弱點,卻偏偏讓個周璧笙成了你的弱點,我這是在幫你啊!至於j□j嘛,你初嘗雲雨血氣方剛,我自然是為了給你們助興,你不也玩得很開心?”
元清河轉身向此刻已經呆若木雞的二姨太,面色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