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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過我選擇的機會嗎?從來都是這麼自以為是!從來都不問問什麼才是他最想要的!這個……混蛋!元清河目光復雜的看著他。
“是我一手毀了你的人生,現在,我將它原原本本的還給你。”石誠俯下/身,捉住他的左手,將那枚翡翠戒指緩緩戴在他的無名指上,輕吻著他的手背,笑道:“這一次,可別再把它弄丟了。”
一名帽簷壓得很低的年輕人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座,壓低聲音對石誠道:“先生,他們來了!”
石誠點點頭,緩緩抬起手,將一個同樣的面具戴在自己臉上。
他的臉與面具的臉,就像修羅和佛陀截然不同的兩面,他卻深愛了很多年。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的街角湧出七八個持槍的殺手,目光森冷的盯著這輛車,舉槍、上膛、瞄準車中的獵物。千鈞一髮之際,有更多戴著一模一樣的面具的人突然從牆頭跳了下來。
車外,兩撥人馬發生了槍戰,石誠隔著面具對他輕道了一聲:“走吧,再見”,便開門下車。
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元清河驚慌的伸出唯一自由的左手去試圖抓他,無奈受傷的左手並不靈活,被那人逃脫了。
那個人很快就混進那批面具人當中,參加了槍戰。
車門一關上,汽車伕就發動了車子,元清河憤怒的猛敲著手銬,對汽車伕吼道:“放我下車!”
汽車飛快的駛出去,元清河紅著眼睛從後窗看出去,就看到那人戴著面具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遠去,彷彿他背後的那場殺戮與他無關。
再一次,一敗塗地,滿盤皆輸……
“你要帶我去哪裡,裘大海?”元清河無力的靠進椅背,冷然盯著後視鏡中汽車伕的臉,他記得他跟這個人有過交集。
裘大海瞥了他一眼,不帶絲毫感情的答道:“先生應該跟你說過了,送你們一家去日本,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尊夫人和公子已經提前送去碼頭了。”
“這三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些事你不該問,因為你改變不了什麼,這是先生的決定。”裘大海背對著他,不知是個什麼表情。
“如果我不去,你要如何?”
裘大海無奈的嘆了口氣:“三年前,在你向日本人投降之後,整個軍事情報處也受到牽連,加上黨政情報處的陷害,我和夏庚生副處長以及手下一干人等被他們分別以通共和叛國的罪名逮捕入獄,整個軍事情報網路陷入癱瘓,當時先生接到一個暗殺任務,只要完成這個任務就能洗脫我們的罪名,恢復機構的運轉。先生,接下了這個任務。”
“還有呢?”
“所有的一切結束之後,先生就遞上了辭呈,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那之後不久,就傳來他因過量注射嗎啡而生命垂危的訊息,搶救回來之後,他拒絕任何人的探視,幾個月都足不出戶,然後,他在南京城徹底銷聲匿跡,我們能夠打聽到的只是他搬去英國治療腿傷去了。”
裘大海看著後座那人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繼續說了下去:“直到今年年初,你再度出現在國人的視線裡,軍統震怒,決定繼續對你實施暗殺,以儆效尤。同時,先生也從英國趕了回來,當時的他,已經和軍統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召集了舊部,對你進行了周密的保護,這就是你還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軍統不會放過你,日本人也不會庇護你,先生他不希望你在這條錯路上繼續走下去,請你不要再辜負他了。”
長久的沉默,元清河望著車窗外車水馬龍的情景,淒涼的笑了。
“那麼你們呢?我一走,你們要怎麼辦?”
裘大海呵呵笑了:“別忘了我們也是軍統的一員,只要我們願意,一般人想要查出我們的身份還沒那麼容易。”
遠遠就聽到輪船的汽笛聲,元清河在人頭攢動的碼頭上一眼就認出了抱著阿信的千鶴,她身後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手中提著兩個行李箱。
還真像他張石誠最喜歡玩的把戲: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送走,可是,送走就能解決問題麼?
裘大海將車子停在一個僻靜處,下車繞到後座替他解開了手銬,說道:“走吧,走了就別再回來,戰爭就要開始了。”
元清河揉著被金屬摩擦得發紅的手腕,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戰爭已經開始了。”
他和張石誠之間的戰爭已經拉開了序幕,跟這個國家無關。
這場戰爭關乎愛情,沒有勝負。
眼尖的阿信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