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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元清河,直到溫熱的氣息幾乎噴薄到臉上。
“現在你有了李今朝那麼強硬的後臺,連師座都不用放在眼裡了,是吧,張參謀長?”
“和男人做的感覺如何?李今朝他可是個中高手,是不是做得你j□j樂不思蜀?”
“我倒真想看看,你在男人身下的時候那淫/蕩的樣子……”
刺耳的話語,一句比一句難以忍受,將他的尊嚴一層一層的剝開。石誠側著臉,避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嘴唇咬得發白,只是勉強逸出一聲低吼:“滾!”
那雙粗糙的大手順著他的脖頸一路向下,瞬間就侵入了他的襯衫領口,將兩粒釦子崩開。石誠吃了一驚,掙扎著坐起身,卻被他一把按在床上。
元清河眼睛紅了,在黑暗中灼灼的看著他,幾個小時蜷縮在黑暗中等待,一種熟悉的漫長的煎熬一直燒灼著他的心,幾乎把他生生逼瘋,他對著石誠咬牙切齒,驀地,卻變得無從下手。他順著細白的脖頸向上,那張青白淡漠的臉卻突然變成了璧笙的。
他是喝了不少酒,但是他心裡清楚,他沒醉。
年少時那許許多多纏綿繾倦的夜,璧笙就那樣躺著,用一雙溼潤乾淨的桃花眼脈脈含情的盯著他。那個佔據了他整個少年時代的人,那個他準備用後半生去懷念的人,那個他曾經唯一愛過的人,此刻就如此分明的躺在自己身下,但他明白,這只是自己腦中的幻象。
他覺得眼眶發熱,他明白此刻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璧笙的褻瀆。他使勁眨著眼睛,妄圖將奔湧而出的熱淚硬生生的逼回去,卻還是有兩滴落下來。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流過淚,就連璧笙死的時候,靈魂幾乎都隨著他的離去而灰飛煙滅,他都沒有流過淚,因為他的璧笙從那一刻開始就在他心中的一隅永生。而此刻,眼前驀然出現的璧笙的幻象,璧笙溫暖而欣慰的笑容,讓他強烈的感覺到,那個人在向他告別,他就要從他的心中離開,從此陷入真正孤寂的長眠。
石誠愣怔了半晌,下意識的用手撫去撞碎在臉頰上的溫熱液體,黑暗中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元清河,突然就變得不知所措了。
“我、我只是去、找他談一點事情……喝了杯茶就回來了……”他發出乾啞的聲音,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竟然囁嚅了,為什麼要試圖對他解釋這些?亂了,全亂了……
元清河倏然翻身坐起,背對著他坐在床沿,用手扶住額頭。石誠一直看著他冷靜沉默的背影,看著他無聲無息的鑽回被窩,像一隻受傷而孤獨的野獸,背對著他蜷起身子不再動彈,心臟就那麼猛的縮了一下,像是被什麼刺中,疼得鑽心。
第二天一早,江坤城就看到了臉色不善眼圈青黑的石誠和元清河,兩個人仍舊是沉默著,一前一後的從房間走出來,只是氣氛說不出的怪異,讓他不由自主的用探尋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了幾個來回,卻沒能嗅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元清河依舊是默不作聲的跟在石誠身後,石誠也刻意不去看他,只是兩個人心裡都明白,只是一夜的功夫,他們之間,少了一點什麼,又多了一點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1 章
李今朝沒能去北平參加會議,他被一些事情耽擱下來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幫愛國學生在南京城裡發起的抗日大遊行。自從日本人佔領了東三省,南京城以至全國各大城市裡,這樣的遊行示威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憲兵隊伍也就意思意思的稍微鎮壓一下,抓幾個帶頭的學生幹部關幾天,然後就放了。畢竟是懷著一顆拳拳之心的愛國青年,手無寸鐵無害無辜,誰也沒有想真的拿他們怎麼樣。
但是那天不知為何,學生們鬧得特別兇猛,到最後情緒高昂的人群甚至衝進了公署一通打砸,偏偏憲兵隊伍之中有兩個新人,見場面鎮壓不住了,急紅了眼,端起武器,對遊行隊伍開了槍。人群之中有人倒下了,這下,場面更是亂成一團,憤怒的人流像是洶湧的洪水,將維持治安的憲兵隊伍衝散得七零八落。
街道嚴重堵塞,劉司令這一行人在持槍士兵的護送下才勉強衝出了人群,到達南京浦口火車站,坐上了前往北平的專列。但是李今朝是徹底的脫不開身了,這爛攤子足夠他焦頭爛額很多天。
火車不是汽車,元清河這回沒犯病,他坐在視窗,任凜冽寒風颳過面頰,看著窗外模糊不清連成線的風景。其實也沒啥風景可看,就是一片灰暗的天際下同樣灰暗毫無生機的荒原,一望無際,不知道綿延向何方。
冷風呼呼的往車窗裡灌,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