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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急促的雨聲。
她還在消化他的那些話語,冷不丁的卻被他摟著腰一路疾奔到煙土作坊的屋簷下,下一秒,他把她按在牆上,兩片微涼潤澤的唇貼上了她的,油紙傘跌落在地上。
那一瞬間,她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雨聲、雷聲、風聲,全都聽不到了,只剩下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心跳。
她在最初的驚愕之後,慢慢的、認命似的閉上眼睛,不守婦道也罷,紅杏出牆也罷,閒言碎語也罷,全都拋之於腦後,只剩下這個男人,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擁抱,一切都那麼的生澀,那麼的淺嘗輒止,卻溫柔得好像他們相愛了很久一樣。
她擁抱了他。她覺得自己像一株在春雨之中破土而出的嫩芽,伸展開兩片細嫩的葉子,擁抱了她的光、她的熱、她的信仰、她存在的理由。
石誠放開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有人來了!”說罷,那兩片撩撥人心的唇一路向下遊移,停留在她的頸窩裡,他的呼吸已經慢慢開始變得熾熱。
曾竹心閉上眼,伸手解開頸上的一粒大花盤扣,她閉上眼,靜靜的任他肆意的在頸項之中流連,雖然只是為了掩飾而逢場作戲,他溫柔的氣息叫她沉溺得不能呼吸。
石誠並沒有多想,他的耳朵十分敏銳,在細密的雨聲中準確的辨別出了馬蹄聲。他心中一凜,立時按住了曾竹心,抱著她胡亂的親吻一番,耳朵卻豎著,時時刻刻聽著那馬蹄聲的動向。他頭一次親近女人,毫無章法可言,只憑著模糊的記憶想象著男女間應有的親熱姿勢,顯然,這些經驗還是來自於李今朝。他不得不這麼做,深夜密會師長夫人,如果不是為了男女之事,那就是懷著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些秘密,一旦暴露,他這兩年的處心積慮將會功虧一簣,他無法容許那樣的失敗,因此只能拋棄名譽。
他一手摸上了後腰的手槍,他此刻只希望來人是個普通士兵或者無關緊要的軍官,看到秋雨之夜肆無忌憚的男女心生好奇走上前來,他可以在那人毫無預備的情況下殺人滅口。倘若那個人是趙長華特意派來搜尋他們的警衛,那就麻煩了。
元清河冒著雨上了山,雨點並不大,但是下得很急,他周身已經溼透,雨水順著額髮滴下來,視線並不好,但他還是遠遠的就看到了煙土作坊的屋簷下,那一對糾纏在一起的男女。他突然覺得呯的一聲,有什麼在腦袋炸開,冒起了硝煙,從七竅之中嫋嫋升起,怎麼按都按捺不住。
元清河飛身下馬,蹬起一片水花,他大步走上去,毫不掩飾的接近那兩個正是濃情蜜意的男女。
石誠心下一驚,摸上槍套的手無奈的放下。他已經感覺到了那熟悉的氣息,帶著一如既往的不善和莫名其妙的火氣,站在他身後。
總不能,對他開槍。
石誠苦笑了一下,放開曾竹心,緩緩轉過身,果然看到元清河站在身後,一臉的薄霜。他頓了頓,若無其事的問道:“找我有事?”
元清河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了一個來回,突然毫無預兆的撲過去,狠狠的一記勾拳揍在石誠側臉。
石誠毫無防備,結結實實的吃了他這一拳,踉蹌著朝側後方退了兩步,跌進一片爛泥裡。他搖了搖頭,將臉上的雨水甩掉,口腔裡的面板和臼齒因那記劇烈的碰撞破裂了,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石誠側過臉吐出一口血水,用袖子擦了擦嘴,目無表情的隔著雨簾看他。
曾竹心驚叫一聲,舉著傘奔過去,還沒奔到近前,就被石誠揮手製止。
元清河慢慢走到他跟前蹲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半個身體提了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在他耳邊說道:“我當參謀長只是頭腦聰慧過人,沒想到玩女人的技術也是如此出類拔萃。”
石誠將他握得指節發白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直視了他的眼睛,烏沉沉的眼珠裡逸出一絲輕蔑的冷笑:“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放手!”
元清河不給他任何掙脫的機會,他將石誠整個人提起來,又是一記毫無保留的勾拳,打在他另一側臉上,石誠再一次倒地,滾進泥漿之中。
這一拳相當狠,石誠只覺得眼冒金星,半天沒能緩過勁來,他覺得這一刻自己實在是太狼狽了,竟然被這小子抓了奸,不能殺人滅口也就罷了,偏偏這小子似乎還跟自己槓上了,一拳又一拳,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再一次將那人一拳打得翻了幾番,元清河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泥濘大步奔到他面前抬起腳,可是那一腳卻遲遲沒能落下。
他曾經夢想過的,要將這個人踩在腳下,要盡情的享受他那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