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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那嚴厲的目光彷彿仍在盯著我,讓我坐立難安。
那時候,我是真的想要跳下去麼?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沿著牆壁慢慢地向下滑,直到坐在骯髒的地板上。這賓館怕是蓋了幾十年,潮溼、破舊,連牆紙都捲了邊。大半夜跑到這裡來,做些齷齪的勾當,最終又臨陣脫了逃——我愈發感覺到自己的可笑。
我到底想買到什麼呢?不知道。我費力地思索著,直到天濛濛發亮,賓館裡的潮氣越來越重。再也呆不下去,我驅車向醫院駛去,一路上都覺得自己從內而外散發出一陣陳腐的氣息。
難怪女人都要嫌棄我,大多數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難以忍受。
在車裡坐了一會,天光仍然沒有大亮。我看看錶,指標指向清晨5點。
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走了進去,在大廳裡來回走了幾圈,始終覺得無處可去,只好去神經外科騷擾景琛。醫生值班室鎖著門,這傢伙似乎是做完手術終於能睡覺了,我踟躇了半天,終於沒忍心把他叫起來。
走廊裡空無一人,我在他門口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心裡想著他什麼時候會醒。醒了又怎麼樣呢?我也不知道,但這時候我總覺得該和他說點什麼,不管說點什麼都好。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輕輕地響了起來,叫得是我的名字。
我像被電打了一樣猛地回頭。
齊悅站在走廊的另一端,似乎和白色的牆壁融為了一體,不知道已經看了我多久。我低頭看看手錶:六點半。
“來得真早。”我搭訕著說。
他沒說話,甚至都沒有表情,仍然靜靜地站在那。他身上整齊地穿著白服,我突然有了種感覺:他不是來得早,而是昨晚根本就沒有回去。
我扭頭看了看護理站的值班表——昨晚的夜班並不是他。
“你——”才想發問,頓了一下,又覺得索然無味。停頓了兩秒鐘,我哈哈一笑,“你忙吧,我走了。”
電梯就在他身後,我再不情願,也只好和他擦肩而過。我感覺到他短暫地打量了一下我,那眼神就像有熱度似的,讓我輕微地不自在起來。
好在電梯很快就到了,我最後衝他點了一下頭,邁步走了進
去。隨著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