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4頁)
浪劍飛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下大夫暫且退下吧,我有話和公伯祖說。”
孫由的父親看看自己的父親,又看看夏瑜,心中一百個不放心,但既然夏瑜開口了,也只能無奈道了聲:“諾”,便退下了。
孫由的父親退下後,公伯厚也沒甚反應,繼續在那裡飲酒,間或還拍著大腿起歌唱《詩》,而夏瑜也不做聲,這麼聽著。
公子謙年紀還小,不解此時情景,看看夏瑜又看看公伯厚,不明白為什麼阿父和公伯曾祖為什麼都這麼幹站著。
就在此時,夏瑜輕輕推了一下公子謙的後輩,道:“還不去和公伯曾祖打招呼。”
公子謙得到准許,點點頭,撲到公伯厚懷裡道:“曾祖,我好想你。”
人的年紀越是大,就越是喜歡小孩子,許是好孩子身上的勃勃生機能夠驅散幾分屬於老者的滄桑暮氣,公子謙在府裡住了四年多,公伯厚對其喜愛非常,現在眼見公子謙撲倒自己懷裡,長嘆一聲,抱住這個自幼失去內父的孩子,半是寵溺半是訓斥的道:“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禮儀規矩都學去什地方了!?”
公子謙也知道公伯厚寵愛自己,訓斥也不當一會事,只是直直的想公伯厚懷裡鑽,小鬧道:“曾祖,曾祖,阿謙好想你。”
笑鬧了一會兒,公伯厚看著還站在廊下的夏瑜,拍了拍公子謙的背,道:“你的寸兄都很想你,去找他們玩吧,我有事情和你阿父說。”
公子謙看看公伯厚又看看夏瑜,見夏瑜也道:“去玩吧,走時我叫你。”
公子謙自幼便沒了內父,本就比一般孩子多幾分敏感,雖然年幼,也是會看人眼色的,見阿父與公伯曾祖同時開口,便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道:“諾。”
眼見下人引了公子謙出去找公伯厚的孫子們玩耍去了,公伯厚的神色也冷淡起來,道:“國俌好手段,只怕這無終城上下,有人家裡夫夫內室裡的耳語都逃不過國俌的耳目,我昨日不過在府中有了幾分牢騷,今日國俌便親自上門了,老夫何德何能,讓國俌這樣卑躬屈膝,一國內主,竟在廊下效下臣靜立待禮。”
夏瑜此時自顧自得走上堂中,坐在了公伯厚的對面,也沒為公伯厚這冷嘲熱諷的言語而生氣,很是平淡的道:“論公,我為國俌,乃是主上,但論私,我是服人內室,是您的後生晚輩,還要教您一聲公伯祖呢,晚輩恭敬長輩,廊下待禮,不丟人。”
公伯厚冷哼一聲,“當”的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道:“老夫可當不起這一聲公伯祖,國俌也休要來這等恭維,你帶了謙來,無非就是想要軟化老夫,讓老夫過幾日朝會上不要反對你新頒佈的兩條法令。”
夏瑜微微嘆了口氣,道:“方才公伯祖您說府中偶有耳語,我便要親自上門來,這話確實錯了,若公伯祖您只是府中耳語,我又何必親自上門。”
公伯厚怒目圓睜,道:“夏瑜,你不用如此作態,我告訴你,三日後小朝會上,那兩條法令老夫我是反對到底啦!”
夏瑜看著公伯厚,目中神色複雜,對於這位老者,他其實心裡一直都是尊敬的,因為無論如何,這位老者總是秉持著一顆為國之心,為人也忠厚仁德,若非必要,他是在是不想和這位可敬的老者起衝突。
嘆了口氣,夏瑜道:“公伯祖,改制軍服和常備新軍,都是於燕國有利的。”
公伯厚目中滿是怒氣,握起懷裡抱著的柺杖,用勁的敲著地面,將鋪地的隔板敲的當當響,道:“改制軍服?你好意思出口,你那是改制軍服嗎?你那是改華夏衣冠為胡服!我燕國乃是周公之後,姬姓血脈,今日要毀華夏衣冠,披髮左衽,效蠻夷之態,還假什麼改制軍服之名,這等背祖之事,老夫絕不能答應!”
公伯厚這廂對夏瑜發怒,那兩個在側熱酒的下人嚇得瑟瑟發抖,要知道公伯厚現在可是對著燕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俌發怒啊,公伯厚德高望重是不怕的,可是這旁觀的奴僕,卻是都有幾分害怕遭了池魚之殃。
面對公伯厚帶著怒氣的質問,夏瑜倒是很平靜,道:“公伯祖,我燕國現在處境,您不是不知,我們北面是東胡北狄,西邊是赤狄還有,西南邊是中山國,正南邊隔著燕山是奪我燕國大半國土的齊國,我燕國四面環敵,我們必須強軍,才能在此危急之地立身保國。君上幾次領兵征戰的戰況您也看見了,我燕國騎兵威力您也應該從戰報上知曉了,如今的戰場上,戰車機動性不足,遠不如騎兵輕快,進退迅速,君上曾與我商議,要進一步擴大騎兵的建制……”
還沒等夏瑜說完,公伯厚已經打斷道:“推廣騎兵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