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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緊把太子救回去……救回去,不然不然……”
夏瑜面色沉靜,道:“太傅,你和齊呂留下來,我去接服人,等服人回來,我們立刻返回燕國。”
孤竹存阿聽到夏瑜不讓自己去接服人,頓時跳了起來,要反對,卻見夏瑜冷眉斷喝道:“先把自己靜下來來,別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丟我燕國的人!”
一直以來夏瑜對孤竹存阿都頗為尊敬守禮,畢竟孤竹存阿是服人的老師,是燕國的太子太傅,地位擺在這裡,所以孤竹存阿被夏瑜這從來沒有的厲聲呵斥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夏瑜一個後輩竟然衝著自己呵斥怒吼,正想發怒,卻一打眼瞥見夏瑜此時臉色冷硬,眼神冷的簡直能凍水成冰,頓時將那點還沒出口的怒氣給嚇回去了。
不過片刻,夏瑜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反應過激了,微微平和下來了,道:“太傅、齊呂,你們留下來等國內的訊息,我去與趙無恤接洽,會盡快回來。”
齊呂從方才夏瑜發火起就安靜下來了,此時自然乖乖的聽從吩咐,孤竹存阿面色不好,但也沒多說什麼反對的話,像是預設了。
及至夏瑜出門遇到趙無恤,連連施禮,趙無恤回禮,但也沒浪費過多的力氣在寒暄上,直言道:“家父吩咐,燕國情勢有變,我晉國不合適再留燕太子在晉做客,在下來請內佐到燕太子落腳的地方,然後送燕太子與內佐一同歸國。”
夏瑜行禮拜謝,道:“有勞嗣卿。”
☆、第167章
夏瑜出門,見到趙無恤;略微寒暄;便直言要見服人,趙無恤也不推諉;直接道:“家父有言,要儘快送燕太子與內佐回燕。”
夏瑜聽到這話;淡淡的掃了眼趙無恤,心中已經了幾分明瞭;齊呂已經得到燕國兵敗的訊息;沒有理由趙志父不知道,想來趙志父也沒料到燕國會這麼快就兵敗如山倒;此時急著放了服人也是不想齊國當真重創甚至滅了燕國;是以夏瑜點頭道:“有勞嗣卿。”
趙無恤也不多做耽擱,直接請夏瑜上馬車主位而坐,自己客座敬陪,及至到了一處層層守衛嚴密的別院,趙無恤出示令牌給那別院看門人,院門得開,夏瑜與趙無恤兩人下車進了院子,到了一處屋室前,屋外亦是守衛重重,那守衛見到趙無恤及其手中令牌,在趙無恤揮手示意下開啟了屋門。
屋門開了,只見屋中堂前一個乾瘦的背影正坐在堂中。
夏瑜見那背影,焦急上前一步,道:“服人。”
那乾瘦的背影似乎有一絲輕微的顫抖,半響,慢慢起身,轉過身來,面對夏瑜。
看清那乾瘦人影面容的夏瑜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踩到了身後趙無恤的鞋子,趙無恤下意識的伸手去撐,及至夏瑜站穩了,再仔細看去,只見服人短短几個月間,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像一根松枝一般空空蕩蕩的撐著身上的衣服。
服人根本就黑,因為幼時民間貧寒經歷,整個人稜角也顯得有幾分粗糙,原本因為常年練武,加之回宮之後身份地位不同,不再忍飢挨餓,所以雖然黑,但身形卻很壯實,加之一貫堅定卻又寬厚的氣質,倒是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此時瘦脫了形,卻是顯出了幾分尖石的堅厲感,讓夏瑜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有一一種看到了趙志父的錯覺。
服人一貫堅定卻帶著幾分暖意的眼神此時也變了,多了幾分夏瑜讀不懂的東西,似乎便冷了,變得厲了,在看向夏瑜時,一瞬間有些發亮,那種亮度,莫名的讓夏瑜有些害怕。
夏瑜想象過再次面對服人的情形,但眼前的情形卻與他想象的任何一種都不太相同,莫名的,眼前的服人讓他覺得有幾分陌生。
服人看著夏瑜,眼神瞬時亮得有些發毒,但隨即便恢復平靜,猶如最堅硬的岩石般不見半分情緒,看了看夏瑜,又看了看趙無恤,行禮道:“不知何事勞煩嗣卿大駕光臨,來見我這一介罪人?”
趙無恤面色木訥,道:“燕國太子內佐千里來迎,接自家夫主回燕國,家父有感其誠,也覺得不因該再留太子做客了,當即日送太子與內佐返回燕國。”
服人的眼神一動,但隨即又恢復冷硬,向趙無恤行禮,道:“如此在下當多謝伯國恕我燕國無禮之行。”
趙無恤草草回了個禮,便轉身示意服人可以出來了,服人自然可看懂了,整了整衣冠,緊了緊腰領,邁步除了這個屋子,而方才邁出的一瞬間,陽光照將下來,服人不自禁的抬手擋在眼前,這讓身側的夏瑜看的一陣心酸,服人這個下意識的行為,分明是很久都沒見陽光的表現,這也表示晉國人一直將服人囚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