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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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報傳回臨淄,朝堂大喜,都紛紛曾贊田舒有大將之風,有禮有節,不卑不亢,而此時夏瑜正在稷下學宮聽“諸子百家”辯論聽得焦頭爛額,整日處於抓狂狀態之中,根本沒心情理會朝堂議論,倒是西郭河紛紛不平。
因為天氣寒冷,濟水淄水都已結凍,西郭河這個“水軍”將領無用武之地,便沒有跟著田舒北上,反倒是江奪領五色騎兵隨軍,並且短短大半月就傳出五色騎兵為先鋒破燕軍立了大功,使得西郭河頗為嫉妒,加之他又知道此次大敗燕軍的軍策是夏瑜與田舒共同商議出來的,不是田舒獨自所想,為己也為夏瑜不忿,便四處對人言說:“此次大敗燕軍,少保仍是首功,軍策乃是少保所出,授予田舒而已。”
西郭河的所為夏瑜盡是不知,只是曉得每隔十日便有北地軍報快馬入臨淄,所報盡是燕軍突圍被阻,又燕軍零落從北地南下救援被敗,等等,盡是捷報,田至每每聽得捷報,笑得都合不攏嘴,而今兩個月過去了,田至突然來到太師府,哭拜夏瑜救田舒,這是何故?
將目光轉向一直面色陰沉坐在主位的田彪,夏瑜露出疑問之色,田彪沉色將案几上的一卷軍報遞給夏瑜,夏瑜接過那捲竹簡,開啟一看,神色一變,再看,神色大變。
將竹簡合上,夏瑜突然想到了什麼,道:“軍中密報向來不準外流,師父您怎麼將這軍報帶回太師府了。”
田彪看了夏瑜一眼,道:“你放心,這軍報是執政許我帶回府中,也是執政吩咐交予你手中。”
夏瑜一愣,但隨即心念電轉便有幾分猜透這其中意涵,道:“執政他……”
話還沒說完,田彪已經打斷,道:“阿瑜,收拾一下,隨我去執政府議事。”
夏瑜沉默,然後拜而施禮,回偏舍依言更衣,但一回偏舍,卻發現太師內佐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訝異道:“師佐,您怎麼在?”
太師內佐看著夏瑜的神情裡有了幾分擔憂,但一對上夏瑜的眼睛,那神色間的憂慮便又都收斂了回去,笑了笑,指著案几上的膳食道:“你還沒用飯,先用些頂頂,去指政府議事不知道要議到什麼時候呢。”
夏瑜此時哪還有心思吃東西,一邊任由下人給自己換衣束髮,一邊道:“師佐,我還是回來再吃吧,這時間來不及了。”
太師內佐聽得也沒生氣,只是看著夏瑜更衣,等下夏瑜大概換好了,上前去幫夏瑜整了整衣冠衣角。
夏瑜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長輩,許是時間長了也習慣了,加之太師內佐人實在溫和慈祥,對自己也好,倒真讓他起了幾分對長輩般的親暱敬愛,道:“師佐你別擔心,我回來就吃,我的肚子您還不知道嘛,哪有吃夠的時候。”
太師內佐笑了笑,沒接話,但神色間那一抹憂慮,卻在夏瑜轉身離開時又在眉眼間浮現。
與田彪同乘一車,朝著執政府行去,田彪肅然的臉色讓夏瑜想到自己出到臨淄第二日,也是與田彪同乘去執政府,一瞬間記憶與現實彷彿重合,但隨即搖了搖頭,心道:此時不是想這些時候,然後夏瑜的神思又轉到剛剛那份軍報上,越想越是不明白——田舒敗得太詭異了,只看軍報,夏瑜都有點搞不清楚田舒到底是怎麼敗的。
馬車行進良久,田彪開口打破沉默,道:“阿瑜,你對田舒此次敗績如何看?”
夏瑜正在想這個,聽得田彪問話,道:“說不好,太怪了,只怕要親自去看看才能瞭解清楚。”
田彪本就肅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了,半響,才開口道:“阿瑜,國府已經決定要派援軍北上,但……”,田彪一頓,道,“主將未必會是你。”
夏瑜瞬間瞪大了眼睛,道:“那是誰?”
田彪臉色變得陰沉了,道:“田須自請為將。”
夏瑜愣了一下,隨即瞬間明瞭為何田至來請求自己救田舒時滿臉是淚,脫口而出道:“田須去!那阿舒還能活著回來嗎!?”
田彪默然,但蒼老的面容上那一對被歲月打磨得深沉的眸子此時彷彿有火在燒——怒火。
☆、第60章
時間回到這敗績軍報剛剛傳來時,可謂驚雷炸響,將執政府內所有人讀到軍報的人轟懵了,執政田常當即便下令封鎖訊息,然後請田彪與田須來執政府密議。
田須粗粗將軍報看完,當即便哭泣著跪了下來,道:“須有罪,須舉薦田舒為北上主將,此時敗績,須難逃舉薦失當之罪。”
田彪花白的鬍鬚抖了一下,閱歷之深如他怎不知田須這話中所指——坦誠自己舉薦失當,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