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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模樣?”
夏瑜聽得那句“傳說中”心中有些犯嘀咕,心想——我怎麼還成了傳說中的人物,道:“先生現在見到了,可是失望了?”
李甲但笑不語。
夏瑜道:“先生為何發笑?”
李甲道:“在下雖然多聽傳言,說少保您姿容絕世,但真的見到了還是嚇了一跳,便忍不住再想,少保您日後相伴之人要是何等相貌才能何你匹配。”
夏瑜慶幸自己此時沒再喝酒,否則一定驚嚇的一口噴坐在對面的李甲滿臉。
此時一個衣著服飾與稷下學宮學官全然不同的人匆匆走進來,趨近夏瑜身側,低聲在夏瑜耳畔說了些什麼,夏瑜聽得微微點頭,然後揮了揮手讓這顯然是來傳話的人退後,然後轉頭對李甲道:“看來先生不會在齊國久留了。“
李甲道:“齊國沒有外姓人出頭的機會,我自然不會久留。”
夏瑜微微一笑,舉杯敬李甲,道:“既然如此,我這一爵水酒便敬先生,算是為先生踐行。”
早已有服侍飲食的人給李甲上了酒水,李甲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爵,道:“少保好氣量。”
少年人道:“江湖相逢,旦夕作別,痛快,先乾為敬。”說罷將杯中酒水一干見底。
李甲與夏瑜相談甚歡,見夏瑜豪爽,也朗笑一聲,舉杯便把杯中酒全飲了
與李甲作別後,夏瑜出了稷下學宮,上了自己的馬車,吩咐車伕去太師府,卻原來方才那衣著服飾不與稷下宮吏同來傳信的人,是太師府上家僕,只說有要事要夏瑜去一趟太師府,卻沒說是什麼事情。
但夏瑜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他剛一踏進太師府田彪的書房,便見田至在書房裡,很是無禮的來回踱步,焦躁不安,一見夏瑜,眼淚便流了下來,躬身大禮,道:“阿瑜,你救救舒兒吧。”
☆、第59章
兩個月前。
寒風瑟瑟,白雪皚皚,田舒拜將,八萬大軍拔營起程,如此大事,自然齊國朝堂盡知,來送行的自然也不少。
此時此刻,看出國府有意栽培田舒的人不算少,所以大大小小不少官都往田舒身邊湊,但田舒卻不怎麼在意這些趕上前來奉承的人,而是徑自濾開眾人,朝著夏瑜身邊擠過去,可等擠到夏瑜身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雖說夏瑜不生自己的氣,可是田舒還是有種莫名的心虛感,尤其在這一眾人都往自己身邊湊的時候,就更是覺得似乎自己搶了什麼不該得的東西一般,此時看著夏瑜欲言又止,想要告別卻有些說不出口,倒是夏瑜看田舒那個樣子,實在受不了,一拳捶到田舒肩膀上,道:“打個勝仗回來。”
田舒沉默良久,最後稟手施禮,深深一拜,與夏瑜告別。
不過大半月,北地便傳來了大捷的軍報。
燕軍渡過濟水攻打博昌,城未下,便聽聞齊國從臨淄抽調八萬大軍北上,頓時驚慌失措,意欲撤兵回長狄固守,但田舒留下旗幟昭揚慢悠悠行進的“大軍”,實則將主力抽調晝伏夜出,連夜突進,在燕軍撤退之際以五色騎兵為前鋒,精銳重軍突襲,燕軍大敗,千餘乘燕軍兵力,逃回長狄的十不足一。
至此田舒在長狄城外駐營,與之前留下來緩慢行進迷惑燕軍的齊*隊匯合,對長狄來了一個如越人圍臨淄般的圍三缺一。
燕軍殘餘敗軍被困在長狄城中,燕國國君與大公子白幾次突圍都沒成功,惱羞成怒,遣使責問田舒“不宣而戰,暗施偷襲”,田舒學夏瑜答孔偉,直言“從燕軍侵入齊國國土那刻起,齊燕就已經在作戰,從未停戰,何用再宣!”,將燕國使者堵了回去。
結果,這燕國國君和大公子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腦袋被驢踢了,又派使節到田舒軍中,要求允許燕國國君與大公子白單獨離城,理由是“一國之君,威嚴不可輕慢,我燕國國君乃是姬姓血脈,身份貴重,田氏外臣當守禮而待,容君歸國”。
其實燕國使者的這番話倒也不是說錯了,《周禮》以宗法為根基,以宗法觀念來看,天下諸侯說到底都是“一家人”,以《周禮》等級所定,田氏是臣,燕君是君,田舒為齊國將,在燕君面前便是外臣。
話雖如此,但田氏連本國君主都逐了,難道還會在乎一個“外君”,不過雖然骨子是不在乎,但好歹天下霸主以“尊王攘夷”為旗號的晉國此時還存在,田氏逐君引起天下大譁,晉越燕三國伐齊,所以田舒也不敢太過分,以“路有盜匪,此時燕君歸國生死難測,外臣不敢置燕君於險地”這種半威脅半綿軟的辭令將燕國使節給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