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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在大廳中央,兩側色澤豔麗深重的旋梯直通向高聳的頂部,地上花紋繁複的地毯和牆上刻印的復古壁畫一瞬間讓人有回到了中世紀歐洲皇室的錯覺。
白安宇看著眼前奢華的大廳和聚集在兩側恭迎自己的女傭和管家,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
白相宇清楚地看見了安宇嫌惡的表情,揮手驅散了所有的下人。
南藝把安宇一路送到三樓走廊東側安宇的臥房裡,然後就退了出去,留下白安宇和他的哥哥兩人獨處。
白安宇安靜的躺在床上,房裡的地毯和床幃上暗色糾結的花紋讓他頭腦一陣陣的眩暈。
良久白相宇開口道:“安宇,經歷這麼多,你也該明白了,外面的世界太危險,這就是為什麼我始終不願意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白相宇伸手想要觸控弟弟蒼白的臉,卻被安宇躲了過去,他看見他臉上一絲譏諷的笑,說:“哥,別說了,我不想聽。”
“你為什麼就不肯理解我?”白相宇眼神痛苦的質問他。
安宇終於轉過頭看著他的哥哥,眼裡有沉重的荒涼,他說:“哥,我親愛的哥哥,你裝夠了沒有?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帶著那偽善的面具,你累不累啊?”
白安宇第一次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白相宇僵在原地,突然無言以對。
白安宇尖銳的看著他繼續道:“哥,你剛來的時候不過是個人皆可欺的私生子,你到底用了多少手段才終於成為白氏的繼承人?用了多少心機才在貴族裡和藍場裡建立了那麼多的親信?晟宇哥是怎樣被你排擠出白氏,我又是被誰軟禁在這牢籠裡這麼多年?!這些,我不說,難道就等於不知道麼?”
白相宇震驚的望著他,眼裡滿是傷痕:“安宇……你認為這都是我的錯麼?”
白安宇又是冰冷的一笑,他說:“那不然呢?”
白相宇的眼睛迅速有水霧上襲,他急忙轉身,然後匆匆離去。
白安宇緩和了目光對著空蕩蕩的房子出了神。
然後,房門驀然被人推開,一個面容清秀並且俊俏至極的男孩出現在門前,他笑起來,眉眼間透出醉人的光,只是他被女傭用輪椅推著,臉色比傷中的白安宇好不了多少。一樣蒼白。
白安宇側過頭,看到來人,激動的牽動了傷口,他驚詫道:“起凡!你怎麼會在這?!”
起凡是同為貴族的金氏的少爺,也是白安宇從小的玩伴。
“起凡……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白安宇驚異的看著輪椅中的他,擔心不已。
起凡伸手摸了摸後腦,然後笑了,說:“發生了很多事說來話長,不過不要緊,別擔心。”
白安宇依舊放心不下,問他:“那為什麼不在金氏好好養傷?”
可是起凡並沒有給他回答,反而伸手握住了白安宇冰涼的手,問道:“安宇,不要那樣傷相宇哥了,我在這裡的這段時間,看清了很多東西,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白安宇低下眼睛,輕聲嘆息道:“其實我明白,可是太多事情,我真的想不通。”
看向遠處,窗外時而飄過幾片樹葉,屋子裡不是一般的沉靜,起凡又說:“安宇,你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你逃跑之後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安宇酸楚的一笑,然後點頭,他問:“起凡呢?我怎麼感覺你這段時間
過得不好?”
起凡沒有再笑了,他回頭認真的看著白安宇,眼裡湧起一種白安宇讀不懂的顏色,他說:“安宇,那時候,洛希哥和我說,每個人一生中都會遇上那麼一個人,成為自己永遠也躲不過的劫數,韓英哥就是他的劫,那是宿命,他說的時候眼神很痛苦也很憂傷,只是那時我並不相信,可是現在我信了,那麼你呢安宇?現在我說給你聽,你相信嗎?”
安宇先是一怔然後微微垂下眼角,他只是不願讓誰看見他眼裡的動容,他回答道:“起凡,我相信,只是,我似乎逃不過這一劫了。”
起凡低頭看著白安宇,那層讓人無法讀懂的色彩又濃重了些,他說:“安宇,你要好好的,路是你自己的,反正無論怎麼樣你都要走下去的,這樣才不會讓愛你的人受傷。”
起凡說著,臉色卻越加蒼白,一個女傭敲門進來,恭敬道:“起凡少爺,您該休息了吃藥的時間到了。”
白安宇看見起凡慘白的臉色,擔心又一次無法抑制,在女傭帶走起凡之前,他拉住他的手,神色焦急:“起凡,到底什麼事?你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