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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一雙眼睛灼灼盯著,樂令心中也是一陣陣莫名悸動,雙手怎麼也按不下去。他無意識地抬起一隻手,那把飛劍便被壓得傾斜,從秦弼的頸間滑落了下去。
長劍落地的聲音和猛然失衡的身體終於喚回了樂令的神智。他一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輕輕按上了那光潔飽滿的額頭。
就算不殺了秦弼,只要在此種下一顆魔種,或是乾脆將他弄成痴兒,就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樂令心亂如麻,呼吸越加急促,右手微微抬起,體內元精強提到了手臂上,默唸制魂伐屍咒,指端凝起一股清氣,落向秦弼的前額。只要這道符咒畫下,秦弼就會成為一具聽話順從的傀儡,雖然眼下沒有太多用處,但慢慢加以煉製,將來便可煉成元神級別的傀儡活屍……
他的手指已點到了溫暖柔軟的肌膚上,而下方那人依舊熱切而貪戀地看著他,絲毫反抗之意都沒有。這樣純粹的感情、純粹的信任,卻叫樂令無法承受。
——身死道消之仇,只秦休一人性命尚不足償之,若不能叫整個秦家陪葬,他絕不肯甘心。真走到那一天,秦弼縱然對他情義再深,恐怕也會反目成仇,刀劍相向。
秦弼若不是秦家的後人,他又何必這樣算計,這樣極力迴避他的情意。可明知此人是秦家後代,秦休的親傳弟子,他怎麼竟還是下不去手?
樂令的手猛然揮開,指端元精逆轉,倒流回玄關祖竅。精氣回流同時,他心頭一陣銳痛,口中湧出股腥甜鮮血,噴落到秦弼臉上,人已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他之前為了殺於城、楚嫣然二人,曾用精血玄化之法強行提高法力,損失了三口心頭精血,已然將身體傷得極重;此時又強行收功,魔功反噬威力疊加起來,終於支援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秦弼被這一倒嚇得更是厲害,連忙抬手抱住樂令,提起一道元精送入他背後夾脊穴中,替他撫平體內經脈損傷。
只是秦弼自己也受了傷,體內只剩下不多精元,即便是全用來幫樂令療傷也沒什麼大用。手忙腳亂地治了良久,他才忽然想到,自己囊中還有師尊賜下的流珠白雪丹,連忙取出來送到了樂令唇邊。
如今樂令已經昏迷不醒,牙關咬得死緊,藥丸卻是怎麼也送不進去。秦弼試了幾回不成,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將流珠白雪丹放入自己口中。那丹藥入口即化為一股微甘的藥水,其中充滿靈力,在他舌下存了一陣,藥力便滲入經脈,將他身上傷處撫平了許多。
他卻並不嚥下藥液,而是坐起身來,扶著樂令靠在自己肩頭,低下頭含住那雙溫潤的薄唇,以舌尖撬開緊閉的齒關,將充滿靈力的藥液哺了進去。他唯恐樂令昏迷之中不能吞嚥,一面輕揉著他喉頭,一面將舌尖探入,壓制樂令緊抵在上顎的舌面,直至聽見輕微的吞嚥聲方才停手。
方才還有利劍在喉,此時竟能如此溫馨地相對。
秦弼輕撫著樂令沉靜的面容,心中止不住地有絲絲甜意湧上來——這件事也不全是他一頭熱,他這個堂弟或許自己也不明白,但的確是對他有些情份的。若非如此,方才又何必丟下劍,甚至連施些小法術來懲誡他也不捨得?
秦弼嘴角微挑,滿心歡愉直欲流出來,重新低下頭輕吻著懷中之人。稍微親近了一陣,他就就著此時的姿勢重新躺下,攬著樂令伏在自己身上,漸漸陷入了沉眠。
雖然之前鬥法時秦弼也受了重傷,後來也沒有好生治療,可這一夜之間,他竟沒感到任何傷痛與疲倦,唯餘一片寧靜安樂。
轉天兩人醒來時,樂令已然心思通明,再也不想殺秦弼的事。昨天那樣好的機會,他都沒能下得去手,眼下……罷了,還是將一切都推到那女子的迷煙上,揭過此事吧。
他起身之後又調息一陣,發現自己內傷幾乎都已平復,便知是秦弼喂他吃了丹藥,恐怕還以自身精元替他療過傷。他心中不知是該喜該憂,愈覺沉重——只怕是他們之間的因果糾纏得也更深了許多,將來還起來也要更難。
可若比起情之一字,這些因果又容易釐清得多了。
樂令暗自為難之際,秦弼也已起了身。他本來是滿懷激情,可見著樂令眉間比昨日更深的縱紋與眼底沉鬱之色,猶豫再三,仍是沒敢再度表白心意,而是故作平靜地說道:“你醒了?咱們且在這裡休息兩天,待元精回覆,再去通幽湖中捉取靈貝吧?”
樂令眨了眨眼,嚥下滿腹心事,也如無事一般拱手答道:“悉聽堂兄安排。”
兩人便把於城等人身上的法寶靈石分了分。雖然這幾人都只是外門弟子,但因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