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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何處?這劍法不是羅浮劍法,你……”
樂令搶先冷笑道:“這是我家老祖秦真人自海外帶回的上古劍仙劍法,似你這樣的外門弟子豈有修習的機會?你那個姓駱和姓柳的同伴已經被我們殺了,你馬上也要與他們作伴了。”
他重新踏上自家飛劍,話語間句句帶著諷刺,吸引令狐通的心神,鈞天雙環合到一處,自環心射出凝如利刃的白光,如落雨般襲向那道枯瘦身影。
令狐通右手五指翕張,身前便出現一隻火焰化成的大手,迎上飛馳而來的白光。他同時在法寶囊中掏出一枚白鶴靈彰符,迎風化作一隻白鶴,自己踏上鶴身,將飛劍收回,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絞向樂令。
樂令不敢正面對抗,只在四下游走躲避劍光,鈞天雙環卻是不停放出流光攻向令狐通。
兩人戰得正酣,令狐通卻忽然發覺身旁似有一道冷氣流動,雖不明顯,卻暗侵肌膚,甚至隱隱透入骨髓,令他行動微覺遲滯。直到此時,他才終於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方才他只顧著攻擊樂令,而一直站在樂令身旁的秦弼卻不知何時在他視線中失去了蹤影……
他強行停住白鶴飛翔之勢,打算以不變應萬變,以防秦弼趁他分神時伏擊。然而才一停下來,一股軟滑冰冷的觸感便從他手臂上清晰地傳來。令狐通低頭看去,卻見一條似龍非龍、似蛟非蛟,如壯漢手臂粗細的的妖物正纏在自己手上。他驚駭交加,連忙召飛劍斬向那妖物。
只在這一念之間,那條非龍非蛟的冰冷妖物便已緊纏在他身上,頭尾相扣,如同繩索般將他緊緊捆了起來。
秦弼年輕傲岸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了他面前,一手彈動回曜鍾,將一道玄黃流光向他打來。令狐通忙動念召喚飛劍,卻發現自己體內元精真氣完全被束縛住,那道還在追擊樂令的飛劍已落入了對方手中,就連腳下白鶴都控制不動,只能眼看著那道流光刺入了自己心口。
直到令狐通眼中神彩完全消失,秦弼才長舒了口氣,放鬆了心底戒備。他這回吸收教訓,將那條衣帶狀的法器收回同時,更不忘了指揮它帶回令狐通的法寶囊與樂令共分。
樂令方才已是透支了元精之力,如今正需要修息恢復,不願以這樣的狀態面對下一個煉精化氣顛峰的強敵,搖頭答道:“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再慢慢討論如何分這些東西吧。”
秦弼見他面色無華,飛行也有些遲緩,腦中一熱,便湊過去硬將他拉到了自己飛劍上。待把人拉過來了,卻又覺出自己行動唐突,尷尬地放開手,背轉身去,裝作無事一般說道:“有我馭劍,你也不必再消耗元精,只管休息就是了。”
秦弼這番行為,以及之前更多舉動,樂令比他還更明白其中深意。只是明白之後又當如何?
樂令自背後悄悄打量著他挺拔出塵的身姿,一遍遍回味著兩人近日來越發親暱的舉動,眨眼之間便想出了無數個利用他的法子。無論是以秦弼愛慕血親之事威脅,或是以魔功控制,又或是舍了此身勾引,都能將這個年少無知的修士牢牢握在手中,而後利用他對付秦休和秦家……
這些事只要想想就叫樂令心頭熱血沸騰。壓抑了多年的恨意都在無聲叫囂,要他把秦弼利用個徹底。
秦弼的心在他面前幾如透明一般,只要隨意動動手,那個單純驕傲的少年便會落在他手中,萬劫不復。樂令眼中一片血紅,伸出手虛按向他背心,卻在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暖熱氣息時猛然放下了手。
他輕輕撥出一口濁氣,轉頭看向下方沼澤,堅定地將這些無比誘人的念頭壓了下去。
若真做出這種事,他又成什麼人了?他和秦休又有什麼區別?他自有殺人手段,何必使用這樣下作的法子,拿無關之人作伐……
耳邊忽然被一道暖風輕輕吹拂。樂令吃了一驚,抬眼看去,便見秦弼已轉過身來,微低著頭看向他,清俊的臉幾乎貼到他臉上,眼神卻有些遊移,低聲說著:“已經到岸邊了,咱們早些下去休息吧。”
18
18、血吻
此時天邊雲霞將散,東方天空已布上星辰。秦弼的臉上仍映著些霞光,微有些紅潤,即便兩人眼神並不曾相對,他的心思也如寫在臉上一般清楚。
樂令倒退一步跳下飛劍,在湖邊擇了一塊乾淨平滑的大石坐了上去。這舉動已經是明明白白的拒絕,秦弼卻不知道樂令已看出自己的心意,只以為他生性謙遜,在長兄面前不敢失禮。於是他走到那塊大石邊,從懷中掏出了一粒聚靈丹,再度遞到了樂令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