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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亞真誠地望著我,猛點頭。
我心裡一樂,說那行,我有個想法,咱在不耽誤三叔辦正事的前提下,你給我幫個腔,糊弄糊弄尼古拉斯個缺德帶冒煙兒的。他不爽了,我心裡就舒坦多了。
小亞嗯了一聲,反手摟過我的肩拍了幾下,說行,都聽你的。
小亞跟王鐵錘是認識的。之前出去玩我總拉小亞一起,一來二去他跟王鐵錘也熟悉了。可再熟沒跟我關係鐵,昨天晚上王鐵錘可是實打實揍了我一頓,不僅拿鐵鍬拍了我腦袋,還抽我踹我不計其數。雖說這熊人也非主動意識,可好歹我也一血氣方剛純爺們兒,被揍了能不吭聲?一身怨氣能不發洩?答案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能,所以我不報復他報復誰,他該我的!更況且我也沒打算往死裡整他,就想隨便嚇唬嚇唬他,讓他丟丟醜得了。
吃完中飯,我跟小亞就躲屋裡商量事情去了。我們倆的小心思好整,三叔那邊才是重頭戲。中午三叔沒跟小亞一起過來,想讓小亞先來打聽情況,等弄明白了再轉告他,他好準備傢什,不至於空跑一趟再回頭來置辦。
商量清楚了,也跟三叔說明白了,我跟小亞開車去接三叔,準備進軍城郊結合部。
沒想到三叔置辦的東西還挺多,看樣兒把作法設壇那一套全給弄出來了。我腿腳不方便,沒下車,就趴車窗上看小亞忙前忙後往後備箱裝東西。後來三叔上車了,我便把注意力全挪三叔身上去了。
我回頭,對著坐後座的三叔賠笑,說三叔您老辛苦了,等忙完了晚上想吃點什麼呀?您儘管開口別客氣,就算是星星,侄子也給您爬梯子上去弄下來!
三叔哈哈一笑,閉目養神的眼睛睜開,看著我說不辛苦,都是命數應該的。又上下瞄了我一眼,話鋒一轉,略帶揶揄口氣說,倒是你,桃花氾濫,氣息盪漾,最近行房了?
一句話噎的我差點沒把褲子尿了,額頭汗珠子跟雪崩似的噼裡啪啦往下滾。我乾笑兩聲別過身去,尷尬說三叔您說哪的話,侄子昨夜差點小命不保,您還擱這兒跟我開玩笑,要不得。
後視鏡裡我偷偷瞄三叔表情,發現他眼睛盯著我明晃晃的,跟鏡子似的能照人。我頭皮一麻,不禁緊張吞嚥一口,大氣不敢喘。
三叔看了我老半天,末了閉上眼,半是勸說半是感嘆開了口,語氣挺平和——他說後生別打怵,稀奇古怪的事兒三叔見得多了。沒所謂,只要你自己覺得好比什麼都強,他人眼光世俗紛擾,勿需在意。
我呵呵乾笑著點頭,說三叔所言甚是,甚是……
幸好小亞上來得快,車裡古古怪怪的氣氛才得以緩解。半道兒我沒事兒幹,就給我小舅打電話,告訴他準備好錢準備好物,大師給鐵錘哥請來了,在家恭候大駕吧。
三叔畢竟是專業人士,跟我和小亞倆小混蛋順道來看好戲的心態不一樣。一到我姥爺家門口,三叔就不讓我們這群閒雜人等進門了。後來小亞想進去幫把手都沒讓,只讓我們回去照看昏迷不醒的王鐵錘,說估摸一個半小時就能醒了,醒來喂他喝一杯公雞血兌的符水,敲敲腦袋就沒事了。
調兌符水小亞手熟,沒用三叔多說就領會了。我看守在大門外邊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拉著小亞還有我小舅撤回去了。
回了我小舅家,小亞板著個臉站院子裡,吆喝我小舅幫忙置辦東西。行動間小亞言語正經懂行,很像個能撐門面的神棍。我在一邊捂著嘴偷笑,心想三叔要是知道我跟小亞肚子裡藏的壞水,非一人抽我我們一拂塵不可。
小亞在我小舅院裡搭了個簡易法壇,說是要給尼古拉斯招魂兒。說實話我根本看不懂這些,因為太脫離現實生活了。什麼香蠟燭臺啊,七星長明燈啊,靈官鑲星咒符啊,都是些鬼什麼玩意兒啊見都沒見過。我不知道小亞等下會怎麼忽悠,也不知道原來他殺雞放血也是一把好手,更別提那些念念叨叨鬼也聽不懂的咒語,我就咬著根黃瓜蹲一邊默默看,儘量繃著臉不笑不出聲。而我小舅倒是如臨大敵,扶著昏迷的王鐵錘坐在法壇前,正經得像開村幹部代表選拔大會。
就這模樣看久了我有點過意不去了。我小舅擱太陽底下曬的滿頭大汗一聲不吭,認真扶著少說八十多公斤的王鐵錘動也不動。我怪不是滋味的,就咳咳兩聲,眨眼示意小亞糊弄一下得了,別沒完沒了地拉大人一起活受罪了。
小亞也哼哼唱唱鼓搗煩了,巴不得早點結束收工。這便點頭示意,趕緊唸了一串類似謝師送神的話,把貼王鐵錘腦門上的紙符撕下燒成了灰,結束了法事。
之後小亞把擺供的一系列紙符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