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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萬一有詐倒是怎麼辦?”
眼下,墨雪也還沒從冥界回來。藍芷蹙眉思忖了一會兒,抬手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長髮,望著一臉憂慮的墨竹道:“光天化日,量也不敢有人打著官府的名號出來行騙。我們既然本本分分做生意,就算被叫去查問一番也無妨。”
二人走到佇忘川門外時,果真見得幾個個穿著官服模樣的男人一臉不耐地候著。其中一個上下打量了一眼藍芷,搓了搓被凍僵的雙手上前一步。
“你就是這青樓的老闆藍芷?”
“正是。不知何事勞煩官爺特地來此?”
“有死者的家屬來衙門擊鼓,說是他那兒子半夜猝死於家中,而他昨日又剛好到你這兒喝過花酒。所以,麻煩你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敢問官爺那死去男子的名字,這樣我心裡也好有個數。”
原先同藍芷講話的那個青年剛準備介面,便被身旁另一個看著年紀稍長點的給打斷了。
“問什麼問,到了衙門,你就什麼都知道了。別耽擱時間了,快隨我們走。”
藍芷湊到墨竹耳邊小聲交待了幾句,那男人見了正欲打斷,藍芷側頭對他微微頷首示意,他便噤下聲來。只餘墨竹欲言又止地說了一聲“當家的,萬事小心。”
藍芷在回身之際,對他扯出一抹寬慰的淡笑,留下一句“等我回來”,便隨著那一眾官差離開了佇忘川。
到了衙門,那縣太爺也只是例行公事地盤問了幾句,便派了獄卒要將藍芷收監。藍芷雖是跪在地上,但與生俱來的清高氣息卻未薄弱半分。
“大人還未徹查清楚那王少爺的死因,此時要草民入獄,豈不是荒唐了些。”
“大膽,你還敢質疑本官辦事不成!來人,將他暫且壓下,擇日再審。”
那縣太爺看了一眼堂下跪著的清高出塵的藍芷,隨之,桌上的枕木被拍得啪啪作響。他本是極其不願一大早就開堂審理這案子,但礙著死者家屬送來一大筆豐厚的銀兩要求為其兒子討得公道,他才肯離開軟玉溫香的大床。眼下,把藍芷尋來,也不過是想找個替死鬼去交差罷了。
一旁的衙役見他哈氣連天地退了堂,便上前去抓了藍芷的肩膀準備收監。藍芷被捏的生疼,起身拂了拂袍角道:“不勞煩衙役大哥了,我自己能走。”
牢房裡因常年不見陽光,因此分外陰暗潮溼,空氣裡也瀰漫著一股子腐味。被關押已久的犯人聽到了開鎖的聲響,已是沒有一點當初的激烈反應,自顧自繼續幹著手裡的事情。那些剛進來沒多久的,此時便成片哀嚎起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沒殺人……”
“去去去,都給我安靜點,再不閉嘴,有你們好看。”
帶路的獄卒不耐地敲著牢房的欄杆,他開了其中的一間,指了指裡面讓藍芷進去。藍芷彎腰步入,只見那殘破的木床鋪著一堆稻草,牆角邊縮著一個蓬頭垢面,看不清面容的人。他一身囚犯的衣服滿是汙垢,走近幾步便可聞到燻人的餿臭味。
藍芷聽著那鐵鏈被獄卒拴上的聲響,眉頭微蹙,還是與那人保持了幾分距離,在床邊坐下。先前一直埋著腦袋的人此時卻直起身子來,他一副痴傻的模樣瞅著眼前人。
牢房的門全是由一根根的木頭間隔搭成,所以對面和隔壁幾間的犯人也是能看到藍芷這邊的情形。從他進來到現在,已有不少人凝視了他良久。其中不乏些混混模樣的,見獄卒去了外間看守,說話的音調不由提高了,言語間也竟是不堪入耳的市井髒話。
“他孃的,怎麼不把這美人關老子這來。白白便宜那半瘋半顛的傻子了。”
“這娘們長得真漂亮,要是栽到我手裡,我一定‖操‖的她欲。仙。欲。死!”
“那明明是個男人,赤佬,你眼睛斜了麼!”
“格老子的,只能看不能‖幹‖有個屁用啊!”
謾罵聲此起彼伏,藍芷卻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他只盼著墨竹能早點見到墨雪。不知是先前吹了冷風受了涼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此刻的意識有些昏昏沉沉,胃裡也一陣陣的隱隱作痛。那件銀狐雪裘雖然厚實,但他的額上卻覆著一層薄薄的冷汗。藍芷垂首頹然靠坐在灰敗的牆邊,五指微曲,抵著不適的胃部。
落下的幾縷碎髮遮擋住了眼前的視線,在半醒半睡間,他隱約察覺到有東西的靠近。睜開沉重的眼皮,只見那看著痴傻的男人已湊到自己跟前,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撲鼻惡臭。藍芷下意識往旁邊躲去,手腕卻被他狠狠摁在床上,剛想曲腿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