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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咳咳,愛卿,你逗死朕了!你以為我要帶你去亭子裡是要想……行房事?”
“不然呢。”
“朕是說去坐坐,但此坐非彼做。你還沒回來之前,我讓人備了點水果放在涼亭的桌子上,方才是想叫你過去坐著,好吃上一些。沒想到……你居然……再怎麼說,朕也沒重口味到這個地步。”
冷亦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不由面上面上一紅,剜了一眼蘇唸白。蘇唸白這會兒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又見眼前的人頗有幾分炸毛的味道,便也打住了要繼續調侃下去的念頭。把他帶到涼亭裡坐下,親自拿銀籤戳了一塊蘋果遞給他。
“我來的路上碰到桓敬之他爹了。”
“嗯?”
“他昏厥在佇忘川那條街上。”
蘇唸白拿著蘋果的那隻手頓了頓,但見冷亦面無表情繼續說下去,便張口吃了那塊鮮嫩多汁的果肉。
“恐怕這紙馬上就要包不住火了。”
“你是說,桓敬之他爹已經知道他和藍芷……”
蘇唸白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冷亦面上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看那老爺子的脾氣,估計敬之今天回去以後免不了被毒打一頓。他和藍芷的事也會因此僵了吧,畢竟又有哪個父母能接受自己兒子是斷袖的。”
“你擔心這些做甚,朕看那敬之那小子是絕對不會向他爹妥協的。改天把岳父岳母接來宮裡小住上幾天吧。”
“到宮裡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看看斷袖之間的幸福恩愛生活。”
……
桓府裡,一襲青衫的桓敬之跪在一塊寫著愛妻江氏的靈牌面前。他的脊背挺得筆直,落在他死去孃親牌位上的目光淡然,看不出多大表情。桓老爺子手裡執了根有腕口粗的木棒,掙開了桓府裡一眾小廝的拉扯,只待將棍棒落在桓敬之身上。
“好好的姑娘不要,你竟喜歡上了個出身青樓的男人!你還有何臉面去面對你死去的母親,今天我就要將你這個逆子打醒……誰也不要幫忙勸了,再來求情的我連著一起家法伺候。”
桓敬之抬起頭來,眸子裡滿是堅毅之色,他淡淡開口道:“爹,你要打便打。我和藍芷兩情相悅,自覺並無任何不妥之處。縱使他出身青樓,縱使他是男子,我心意已決,這輩子愛的就只有他一人。”
“你……好,好你個這輩子只愛他一人。”
桓老爺子被氣得渾身顫抖,揚手一揮,那棍棒便落在了桓敬之身上。他悶哼一聲,隨著那股力道身子輕晃了一下。縱使背上傳來的是蝕骨之痛,卻只見他扯起嘴角,輕笑了一下,隨後卻將背挺的愈加直起來。桓老爺子曾是武將出身,下手的力道自然比尋常人要重下幾分。眼下他又是正在氣頭上,剛才那一番話無疑不是火上澆油。第二棍下來時,饒是桓敬之有深厚的內力護體,他也險些伏身在地。
“好你個不知悔改的逆子,你這樣做明擺著是要讓桓家斷後。”
又是一棍子打來,他那單薄的一襲青衣不知從何時起,已染上了溫熱的液體。他為了穩住身形,單手撐著地面跪著,彷彿即使天塌下來也壓不彎那筆直的脊背,一旁的丫鬟們都看不下去而紛紛把眼睛別開。
桓老爺子看著他的嘴角滲出血來,心裡不由一痛。但下手的力道卻仍未減輕半分,只因為桓敬之還是一意孤行的堅持。
“逆子,你可知錯!”
打在兒子的身上,卻是痛在他的心裡。此刻他只望桓敬之能向他低頭認錯,他預備著打完以後,親自去給他上藥。畢竟,二十幾年裡,桓敬之從未像桓文若那般讓他這個當爹的事事操心過。
“不覺有錯。”
桓敬之的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來,原本就白皙的膚色此時更是蒼白的駭人。不知捱了多少下打後,那棍子竟生生斷成兩截。桓老爺子踢開滾落在地上的木頭,再不看他一眼。
他走後,立在邊上的小廝丫鬟一擁而上,就怕自家少爺體力不支暈倒過去。青茗更是急得紅了眼眶,想扶起桓敬之,但看著他那血跡盡染的青衫,卻不知從何下手,開口說話時也竟帶了幾分哭腔。
“少爺,青茗扶你回房上藥去。”
桓敬之抬手摸了摸少年的腦袋,扯出一抹虛無的笑意。避開了他欲來攙扶的雙手,撐著地面勉強站起。
“我沒事。”
青茗伺候了桓敬之多年,他知道自家少爺雖生的溫潤秀氣,但性子卻是如磐石一般,他決定了事就從來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