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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把過去幾千年都未生出過的隱約情感一併發洩出來一般,長長地嘆了口氣。
含元殿。
金鱗蹲在鏡子前,嘟著嘴看著鏡子裡映出剛剛玉清真君所見到的景象。眼睛發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殿主悠閒地一揮手,在玉清真君離開夢境前撤了鏡子,然後道:“這回燕瑚可算是能安心睡覺了。”
金若潼抹抹眼睛——這回龍王不在,他就算流眼淚也沒人看——仰頭尤帶哭腔問殿主:“殿主,小柳兒還記得過去的事情?”
殿主搖搖頭算是作答,又自言自語一般說道:“程慕寒這般樣子,倒是甚為有趣。”
“程慕寒?”難不成是那真君的俗家名?
沒等好奇的金鱗問出個答案來,殿主已經回了人界。韓泠元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他慢悠悠走出門,許靜知已經等了許久,見他此時才出來,不由得埋怨道:“你今天怎麼睡得這樣久?”
韓泠元的目光停留在屋外桌上的酒壺,道:“你自個兒喝的不也是挺暢快?”
許靜知摸摸鼻子,岔開話題:“睡這麼久,難不成做了什麼好夢?”
韓泠元微微一笑:“靜知認為,情比酒,何如?”
“情和酒?”沉迷酒遠離色的許縣令,對情之一字一向一竅不通,摸摸後腦勺說道,“我也就聽人說過,傳說有忘情酒……”說著說著眼睛發光,“這忘情酒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忘情酒……怕是會斷腸。”
“哎?”
對於燕瑚來說,這一陣子總算是能睡上好覺了。那天本來打算按照韓公子說的,要是在夢裡見到那神仙,就好好地跟他探討一番凡人需要睡覺的問題。結果他只記得自個兒一見著神仙冷淡又漂亮的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乖乖地認錯。而那神仙卻是跟他說,讓他好好去睡。神奇的是,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守夜時睡著的,醒來後卻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適逢韓泠元又和許靜知一起來了土地廟,燕瑚便喜滋滋地告訴了兩人這個喜訊。對此,許靜知儘管不信,卻也是表達了祝賀。而韓泠元只是笑了笑,問道:“那神仙便是一直沒來督促你?”
燕瑚想了想:“沒有——不過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那神仙一般,可眼熟了。”說著說著自己也笑起來,“估計是因為他和韓公子都是美人,氣質又相近,所以才會這樣覺得吧。”
停頓了一會兒又道:“這神仙生的這麼好看,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土地廟這個小地方。我看他好像總是不太開心的樣子,大概是犯了什麼事兒被貶黜的吧。”
兩人臨走前,許靜知隨手抹了一把寫著介紹的牌子,頗為詫異地對著韓泠元道:“這小道士居然還能繼續清掃,轉性了不是?”
韓泠元回頭看了眼慈眉善目的神像,以及正在為神像上香火的燕瑚。隱約間似乎可以見到一個影子站在神像旁邊,目光慈悲,凝視著燕瑚。
韓泠元心道,自家殿裡那尾小金魚,也許又抓著龍王念念叨叨了吧。
這情之一字……
許靜知在一旁看韓泠元臉色未變,卻莫名覺得有些肅穆空氣凝聚起來,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強打起精神拍了拍韓泠元肩膀:“泠元?”
“走吧。”
“去哪兒?”
“你不是要喝酒?忘情酒,喝不喝?”
“你不是說會斷腸嘛,我還想留著小命……哎哎,泠元你等等我,你給我鴆酒我都喝!”
☆、第八章 死活生
今兒個縣衙總算是熙熙攘攘了一回。雖然往日裡東家來控告鄰居磨刀太吵,西家來撒潑鬧和離的事也能引來不少圍觀群眾,但是這回可算是個大案子。
長相就看著凶神惡煞的大盜一副窮途末路的樣子,被押在堂下時還是口吐惡言。儘管很明顯不是個好東西,許靜知此時也覺得很是頭疼。無外乎百姓激憤,全部都是源於韓泠元一句話:“這就是上回殺了北盜的兇手。”
“韓公子說的都是對的!”
“看這傢伙長得就不像是好東西,果然是殺人兇手!”
“大人快判刑!”
許靜知一拍驚堂木,怒吼:“夠了!”然後轉向韓泠元,“泠元,指控是需要證據的……”你嘴一張就斷案了還要我幹嘛啊!
韓泠元微微一笑:“還請大人允許證人上場。”
“證人?有就趕緊請上來。”
分開人群走進來的,是臨安大戶溫_家的溫珏,也算是臨安一大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