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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陸巡撫別來無恙啊?”
就算對安逸凡的長相記得不甚明朗,陸偉現下也認出安逸凡了。天底下人都知道皇上的二皇子為皇上祈福隨著高人修行去了,能出現在商陸城裡自稱本王的也只有安逸凡了。陸偉哪知道安逸凡是碰巧經過商陸城,只道三王爺的計劃一定是出了什麼破綻,整顆心臟頓時像是墮進了冰窟窿裡,驚恐地睜著眼睛死死盯著安逸凡,喉嚨間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響卻說不出話來。
“嘖嘖,算是本王白問一句,看陸巡撫的樣子也知道陸巡撫現在不好受。”
陸偉屋子裡的味道實在難聞,安逸凡雖說不是生性喜潔的人也有些難以忍受。
要是若水的話,只怕在這屋子裡一刻都待不下去吧。想到若水,安逸凡臉上浮起一絲笑意,落在陸偉眼裡卻盡是驚悚。
“陸巡撫,你心心念唸的那個小美人美嗎?是不是身子香香軟軟的臉蛋還特別漂亮?他的眼睛是不是亮晶晶的乾淨透徹讓人一看就恨不得攬在懷裡好生寵著疼著?他其實什麼都好,就是脾氣烈了點,一著急就拿爪子撓人。若是他都生氣了你還擠兌他,他可就要哭給你看了。”如果這時候有熟識安逸凡的人在旁邊肯定要被嚇到,二王爺雖說溫文爾雅可也是出了名的冷性子,都二十了還沒有妻妾,誰見過二王爺如此深情款款唸叨美人的樣子啊。
陸偉和安逸凡不熟,但現在安逸凡在他眼裡就是活鬼。陸偉的身體完全動不了了可腦子卻是出奇的清明,“自己動了二王爺的人”這個念頭閃入腦海的一剎那,陸偉閹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你說說你動誰的人不好,偏偏要動本王的人?你若是在本王府上看上個把歌姬孌童,本王送你也無妨。可你偏偏看上了本王心坎兒上的人,他可是將來要做王妃的。”屋裡只點著幾隻蠟燭,屋子外面則是黑黢黢一片。安逸凡的面容在晦暗的光線下顯得光怪陸離,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配合有些陰森的語調說得陸偉頭皮都炸開了。
“嗬……嗬……”
“彆著急解釋,看你這樣子,本王也能猜到大概是怎麼回事。”
安逸凡拉了個凳子尋了一個靠窗戶的地方坐了繼續說道:“本來本王也沒想要你的命,知道你饞酒,還特意叫方之慎給你準備了一罈三十年的花雕。本想著你進商陸地界的前一天晚上飲了些酒犯了禁忌,轉天藉著茬裝個迷糊讓本王揭穿假銀子的事兒也就罷了,最多你就丟個烏紗帽還能回去左擁右抱當個富家翁,可你偏不。你說你好端端地一方大員不做,非要和我三弟勾搭在一起做什麼,還為他特意招來一群武功高強的山賊劫了銀子想陷害本王的人,現在還動了本王的王妃。你說本王要是放過你,不說對不對得起這王爺的爵位,就連個男人都算不上了。”
難怪,難怪方之慎一路明令押運士兵及官員禁酒,那天晚上卻有軍士偷喝酒被自己抓個正著,早該想到,那些兜裡沒油水的小兵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酒。那些銀子在出京城的時候就已經被偷樑換柱了,裡面裝的都是同等重量的沙土,要不那些山賊怎麼能憑空把百十萬兩銀子變沒了。三王爺是怕銀子是假的不足以害死方之慎還容易牽扯出自己貪汙銀子的事兒,所以才上演一出劫銀子的戲碼,這翫忽職守丟了官銀可是死罪,沒想到二王爺早就知道了這個計劃。
那天晚上……陸偉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那天晚上自己喝了酒,方之慎又帶人先行一步探查道路很晚才回來,若是銀子被偷樑換柱的事情按照二王爺所計劃的當眾抖出來,那唯一可能做手腳的空當就是那一晚。隨後,自己就會變成摸向三王爺的藤,無論最後查不查得出幕後黑手,自己都是死路一條。要麼明正典刑,要麼殺人滅口,還做什麼富家翁,笑話。!
“不過你現在這樣子也好,方之慎那邊要上什麼摺子要寫什麼供詞你直接畫押就是了,你放心,三弟這麼害你,本王會給你討一個公道,不會讓你死不瞑目的。”安逸凡說著拍了拍手,方之慎聞聲而入。
如果陸偉是個活蹦亂跳健健康康的人,那方之慎現在的處境絕對不妙,只是沒想到陸偉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還不是他們想怎樣就怎樣。方之慎暗暗打量著安逸凡,心道二王爺就是心思縝密,明知道陸偉變成了這個樣子還特意用親王玉佩調了商陸的官兵過來壓陣,說不準陸偉現在的境況也是二王爺的手筆呢。
安逸凡被方之慎崇敬的目光掃得全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方大人需要什麼供詞問就是了,我瞧著陸巡撫現在雖然說不出話來,可點頭搖頭還是會的,倒也能問話。”
“煩請王爺稍後,下官這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