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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直身體,兩手間把玩起茶杯,語氣輕鬆好像在說別人的事兒,還笑了笑:“既然段郎無情,我又何必有義。更何況我是庶出之女從小在家裡受盡白眼,早就想做點什麼讓他們難受了。旁人看我可憐覺得我為一時之氣丟了清白,可他們不知道,我若是遇不到一個全心全意待我之人,清白於我何用?若是有人待我如珠如寶,便不會在乎我是否清白了……我用我不稀罕的東西毀掉了他們最重視的東西,讓兩個家族顏面盡失,我是有多解氣啊……呵呵。”
“小師父,我就是一個內心如此腌臢的人,我日日誦經可佛祖都救贖不了我,我不值得小師父多費口舌。”
“如果施主真的不在乎,便不會流淚了。”
馥郁怔怔地抬手,指尖曾到臉頰,果然是一片溼涼。
“即便是身在地獄,心也可如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善惡在心不在行的。”道虛淺笑合十,“世俗之人若是看破我與若水的關係,謾罵鄙夷便會接踵而來,而施主卻含笑包容不以我二人為異端,可見施主心胸寬廣並非狹隘之人,只是一時看不穿罷了。
“小師父,你真是一個慈悲的人呢……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對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是這樣呢……”馥郁抽出絲帕擦乾了眼淚,端茶送客道:“陸偉包了我的牌子,雖說他說過什麼最近得高人指點有福運能遇到絕色美人不來我這裡了,可那蘭草到底是他送的,保不準哪天他對新人新鮮勁兒過了就又來了,我若直接給了小師父倒給你們招災了。煩請小師父留下落腳的地址,過兩天我便著人送過去。”
道虛起身合十一禮道:“多謝女施主了。”
“小師父千萬別客氣。”馥郁說著又朝外間看了一眼,眉目間的豔羨灼得人心痛。
“姑娘,貧道有一事冒昧求教姑娘。”道虛正要退出去,就聽若水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不敢當,道長有何見教?”馥郁亦是詫異。
“不知姑娘所說陸偉得高人指點能遇到絕代佳人是何意?”
“這個……他前幾日從京城飛鴿傳書,說是在京城得國師和光道長指點近日有豔遇,回商陸之後便不來我這裡了。若不是他之前特地說過回來之後要先來我這裡,想來也不會有這封傳書了。”馥郁蹙眉問道,“道長,這其中有什麼……”
“貧道一時多心了,姑娘萬物見怪。”因著自己是病人,若水始終站在外間沒有近前,只含笑對馥郁道:“姑娘,所謂一念成執,當你眼前只盯著一件事的時候,往往會忽略掉其他,到最後竹籃打水失了所有。”
“道長的意思是……”馥郁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頓時緊繃了起來,塗了丹蔻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他……還好嗎?”若水說完稽首,又對道虛招招手道,“小和尚,天色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
昨日陸偉回府將晨歌交給兩個僕役後便溜溜達達地往巡撫衙門去,要不是他是商陸巡撫,他是連去都不想去的。看方之慎著急上火固然有樂子,可自己去了便少不得麻煩。陸偉這一路上滿腦子都是齷齪不堪的畫面,只想著與小美人如何纏綿,可人還沒到巡撫衙門,就被家裡的僕役十萬火急找了回去——晨歌丟了。
美人丟了,自己的僕役也死了,死相甚是慘烈。陸偉一進那屋子恍惚以為自己進了殺豬的棚子,滿地的殘肢斷骨和絳紅的血液直直把陸偉看懵了。陸府的家丁一個個嚇得不敢進這間屋子,正等著聽陸偉的指示,就見自家老爺兩眼一黑暈了過去,陸府上下頓時一番雞飛狗跳。
大夫請了,可診斷不出任何結果,只說陸偉縱慾過度身子虛。陸府的管家琢磨著老爺可能是驚嚇過度失了魂,便找了一個江湖術士來。這一找還真就發現問題了,這術士見了陸偉拔腿就要跑,說陸偉是被高人下了死咒,定要被折磨夠九九八十一日才會死,死後還要被關到枉死城中永世不得超生。這咒術不是隨便找個術士就能下的,定是陸偉得罪了高人才有此報應。
彷彿是為了映證術士的話,當天子夜,陸偉的身上便開始散發出種種惡臭。陸偉雖然醒了,但躺在床上無法動彈說話也含混不清,全身上下那種漸漸腐爛的感覺將陸偉嚇得昏過去又疼醒過來。
當安逸凡偽裝成方之慎的隨從前來的時候,差點被屋子裡的臭味撞出去。待到方之慎帶著官兵將陸府上下的人都看管好之後,安逸凡才在陸偉的屋裡撿了個凳子坐下,掏出一方帕子掩著鼻子冷冷打量了一會,又揮了揮手把方之慎打發了出去才道:“陸巡撫,本王上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呢?好像是三年前父皇的萬壽節吧。一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