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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
嬌娘不經意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想找出點話題,於是有些惋惜地嘆道:“只是手劃破了而已,可惜那琴絃了,奴家本還想彈一支素商曲。”
今日她在彈奏時,琴絃突然斷了,她的玉指就被劃破了一道血口,好在不深,早已包紮過了。
蒼辰不動聲色,背脊卻又是一涼:“姑娘彈清商曲的琴藝也很精湛。”
“清商曲……相傳是吳地的婦人子夜所作唱辭,還有一位書院先生為她作的曲,那位先生的素商曲奏得極妙。”一提到音律,嬌娘就忍不住呢喃道,彷彿又回到從前,與公主討論律呂調陽,已經很久無人與她談論這些了。
屏風後,燭光不禁晃動了幾下,蒼辰明顯感覺到一股寒意,不過他已經習慣了白冥刀的存在。倒是嬌娘,她似乎察覺到燭火剎那間的異樣。
但她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再留蒼辰。
入夜,在微藍的月光下,她醒了過來,走道屏風後,就是內室,燭火依然明亮。
她拿出那個承裝著胭脂、飾物的木匣,用水玉簪刻有雕飾的一端放入鎖芯,嚴絲合縫,輕輕一轉,鎖開了。
在一些精美的玉飾、菱花鏡下,是一封信紙。撕開,拿出信函,看過,再點燃一根早晨未點燃的白燭,燒掉。
隨著灰燼的湮滅,她的淚也流盡。
看了一眼旁邊的水玉簪,那是她們分別前,公主贈與她的。如今,淮國皇妃文媱,已歿。
這枚白蠟,不僅僅是燒掉了一份信函,也是在為那人垂淚。
子夜,蒼辰暗自回到了那間閨閣,走進內室。嬌娘躺在下塌上,凝重的血色從喉管處浸染到地上,與白色的燭淚溶合。她的手中握著那枚玉簪,安放在胸口,水玉音浸了血而清晰地透出一行字跡。
子不與共,吾寧逝。
蒼辰料到她燒掉的那份密函是什麼內容,對他而言也並不重要,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木匣最下面那封新密函才更有意義。
走在空無一人的街巷上,微藍的月又被流雲遮住,蒼辰稍微凝眉,白冥刀的怨念越來越明顯了。
溟涬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