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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泡影,那一閃而逝的神傷落寞都是…只是我一廂情願的虛無。
他挑起我的下巴,深深的望進我的眼中就像我望著他一樣。我此刻倒是希望自己沒有跟著洗月的陰繩來到這裡,因為我有預感會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想知道卻又必須知道的將要揭開。
孔辭一如既往爽朗的笑的很陽光:
“哈哈…生死別離這出戏我看的太多了,可是斷不該是你連鈺來演。這結局不是你早就經營好的麼,何必此時還多此一舉的加戲碼演給他看。”
連鈺?頭很疼,我任由自己的下巴被田真…不,是連鈺捏著作為支撐,因為我真的快站不住了,當連鈺又一次露出跟當時他讓我吃下那融化了散魂丹的鴆酒一樣的不忍與無奈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次我又被連鈺坑了。你何必掙扎,讓我還苟存一星盼望。
那把靈玉劍憑空出鞘,只一瞬我便感到脖子上涼了一下,然後就是錐心的疼,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得當,我只能苟延殘喘的看著他們作為,聽著他們說話,感受自己被剔骨的痛,用被割開一道口子的嗓子發出“咳咳…”破風箱一般的聲響,只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為什麼最後不讓我瞑目,為什麼最後我想起了一切?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我躺在一個繁華的街市,人來熙攘車水馬龍。可是天上的血色烏雲告訴我,我的肉身已經被他們利用耗盡,靈被遺棄在了鬼路上。他們不該這麼容易放過我的,至少也該把我的靈魄打散以絕後患,後來我才知道他們確是這麼做了,是我命太硬,對不住他們了。
回想他們最後的談話中我捕捉到的資訊足夠我拼接起來那些真相。
從雪山上的相遇一路走來又是一個局。也許再往前推知,拍天橋的殘端、天宮和冥府的消泯導致了火狸將我留在長白山養魂開始就沒有逃過連鈺的追蹤,他們想用我的血肉來重塑曾經的世界,用我的白骨未鑰匙開啟聯同的結界。
所以他容我活著重生,只是為了再一次消亡,為了他自己的目的。
孔辭和洗月的來歷我不知道,過往的萬年裡天上地下我也走了好幾回,卻沒見過他們,難不成素不相識來參和著害我,就是為了天道?我這道德是哪門子的妖主,隨便一個路人甲都能來坑我一遭。
其實我本不想往深處想,可是接受的資訊太多,此時便停不下來。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徹骨深寒。玉帝雖然畏懼於自己的位子,但那只是高處不勝寒,可能我早己想到了這點但是卻不願意懷疑那個人一分一毫,所以便全怪在玉帝頭上。現下想來,連鈺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因為當時在宮裡我喝了毒酒以後,知道我被救的只有毓案和白曄好,再者就是連鈺。
我從心裡覺得害我的那個人不會是白曄好,更不會是火狸。我也不希望是——連鈺。
可是,從一開始想要除掉我的便就是連鈺——或者說是他關於玉蓮闕主時候的記憶。
玉蓮闕主當時寧肯用自己的心來救我,自己步入輪迴的目的我還不能完全明瞭,但是我卻直覺一定與夸父當年追逐金烏有關,玉蓮闕主為了一個莫名的目的,認為我是夸父留在世上殘存的最後的聯絡。
也確實如此,因為我當日在夸父的心口聽到了很多他的心聲,卻不知為何全數被遺忘了,也許是夸父刻意為之。夸父在脫水的彌留之際把一個東西交給了我,我一直沒忘,但是當時尚未出殼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也未曾在意,如今更是不知道遺落到了何方。
我想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我的血肉骨骼是否派上用場。
但是,如果天下都棄我,我也是時候該反擊一下了,還有那該死的真相。
所以我不能死,要從這裡出去,去到那個天地間唯一可以讓我知道真相蓄力反擊的地方——極北秘境。
當我飄忽的隨風四處晃盪了很久終於乘著一道陰風來到那街市的盡頭看到那群穿著軍服的年輕人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用腰帶把自己綁在他們坐著的石橋旁的柱子上,和他們聊起了天。他們等著什麼我便也在等。
他們中有一個年紀很小的孩子,和我聊的很嗨。他告訴我他是消防官兵,是去救火的時候發生了爆炸,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和戰友們就來到了這裡。
原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訴他,最後還是放棄了,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去發現的好,別人沒有權利去決定什麼。
他說他叫孫易,還沒談過戀愛。我很驚訝他為什麼提起這個。然後他不好意思的把軍帽脫下來放在左膝蓋上然後抓抓腦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