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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埃文看他噎著了的表情,眼裡閃過一絲憤恨,他用力一拍蘭斯的背,“你騙不了我,老爺。你沒見過下等人吃飯——我們這都是,你有空逛一逛,就知道大家吃完飯底下有多髒。”
“謝謝,我把這當做誇獎。”蘭斯抓了只雞腿,“也沒有這麼貴。稀裡糊塗被帶上戰場,稀裡糊塗活了下來,稀裡糊塗被撿到。現在我們不都是兄弟麼?”他試著想抬手拍埃文的肩膀,但沒有成功。他的肌肉仍舊痠痛。
“我可不吃這一套,”埃文揪住他的領口把他拖到近前,“北方佬,你想要上岸,那就儘快。”
“你怎麼知道我想跑?”蘭斯吃飽了,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還打了個長長的飽嗝。
埃文咬緊了牙關:“船會在五天後靠岸。”看來,做叛徒讓這位醫生感覺很不好受。
蘭斯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醫生。他乘機偷過他的朗姆酒一飲而盡:“我想我對你有點興趣了,醫生。”埃文憤恨地盯著他。蘭斯聳聳肩,“但這點興趣比不上下船的誘惑,你猜對了。非常謝謝你有意幫我。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想蒙我。”
醫生長長地說了一串南方話,雖然蘭斯不懂,但確定是髒話。不想他這個斯文人罵起人來那麼溜。最後醫生倨傲地說,“因為你實在讓人看著就火大。當然,你大可以不信。”說著就要把他推出艙門去。蘭斯輕柔地握住了那冒犯的手指頭,把他推按回牆上,又隨手抄起了桌上的鋼叉,富有技巧地把玩著。蜥蜴敏感地從埃文肩頭爬下來,匍匐在舷窗上神經質地看著兩人。
“醫生,”蘭斯笑起來,“在談話真正開始之前,給你一個忠告,下次不要給劍舞者任何一片鐵。”他掉轉鋼叉,把尖銳的刺對準埃文的動脈。他比埃文矮許多,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挑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火光中顫動。“如果你願意再多幫幫我,我就會遂你的意,早早滾下船的。”
埃文發現他的眼睛在火光下變成了危險的琥珀色,就像是黑暗中瞄準了獵物的大貓。不,那不是貓科動物的眼睛,而是……
埃文望向舷窗,蜥蜴那琥珀色的眼睛呆滯地看著他。
“你在看哪兒?”蘭斯溫柔道。
埃文回過頭來,嗓音有些沙啞。“你惹毛我了,北方佬。我可以幫你,我也可以殺你。這是在我們的地盤。”
蘭斯低笑:“殺我可比放走我難辦得多。”他湊近年輕男人耳語著,“殺我需要很長的時間,在此之前,我會惹得船上不得安生。但是放走我,如你所願,只要五天。我可不是吹牛皮,我想要逃跑的時候,連地毯上的老鼠都比我吵得多。在此之前我會比誰都聽話,醫生。”
在那柄鋼叉陷進面板的時候,埃文不情不願地做出了抉擇,“你還想我怎麼幫你,北方佬?我現在沒有叫人,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幫助了。”
蘭斯毫不領情:“那是在救你自己的命,醫生。”他飛快地說,“你知道,我是個劍舞者,現在我丟了劍。你們俘虜了我,理所應當也沒收了我的劍,是不是?告訴我它在哪兒。”
埃文嗤笑:“那可不一定。這可是艘三桅帆船;你還指望他開進三岔河麼?當時我們是坐著長船去的,撿的東西可不多。”
蘭斯手上用力,和顏悅色地笑道:“那我覺得你應該再想想。”
“戰利品都在船長那裡!我只是船上的醫生!”埃文大叫,“如果你只是要劍的話,你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多少!”
“噓——醫生。”蘭斯用手按住他的嘴。他妖異的大眼睛看起來深情款款。“那可不止是一把劍,醫生。他是力量,是自尊,他是我的自由,我一定要帶他走。”他鬆開手,把鋼叉插在桌上一彈,鋼叉震動起來。
“你幫我已經夠多了,醫生。”他溫柔地笑笑,“非常感謝。對了,希望你守口如瓶。”埃文迫不及待地拔起鋼叉,虎視眈眈地對準他,逼他開門離開。
“你就這樣把一個病人逼出來?”蘭斯笑眯眯地舉著雙手。埃文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瞳現在又變成湖水一樣的碧綠色,看上去純良無害,讓人想起北方那名貴的祖母綠寶石……他拉回神智,清楚地告訴自己這個傢伙很危險。“你歸他管。”埃文看了一眼邊上巨大的身影。“他會好好教你船上的規矩。”他把好字咬得格外重。
蘭斯一愣,他面前是早上那個兇胖子。蘭斯現在才有空端詳他做的好事,這胖子大概被他打掉了一顆牙,下巴則浮腫得像第二張臉……
“我很抱歉。”蘭斯一邊說一邊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