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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敢保證自己的嘴張得足以吞下一個土豆。他乾巴巴地卡在床底下進不能退不能,在床沿上歪著腦袋傻乎乎地說,“嗨……船長……”
“我想你大概被捕鼠夾夾到了,巴沙。你睡覺真不小心。”
“船長……我、我的手,骨頭都斷了!”蘭斯大呼小叫。鯊虎拿進擊挑起他的襯衫,確信他底下沒有藏著刀劍,這才下床把他的手解放出來。蘭斯捧著自己腫成兩倍大的手掌,面色難看地溜到一邊。
“我猜你是想走?”進擊不緊不慢地從背後越過他的肩膀,劍鋒抵在門上。蘭斯面色難看地坐回他的床腳,一派忍氣吞聲。
鯊虎笑起來。“你在找些什麼?”
“我來找你。”蘭斯大著膽子說。“我這幾天都沒有見過你啦,親愛的船長,我覺得作為船員應當來關心一下上司。”
“哦?”鯊虎輕嗤了一聲,拿黑眼睛定定地望著他。“吞槍愛好者?”
蘭斯眼珠子一轉,立刻心領神會,“真是個很傳神的詞。”他假裝淡定地讚歎。
鯊虎感謝他的誇獎。“還是說你有別的理由?巴沙。”他為自己倒了杯酒,交疊著修長的雙腿坐到床邊。
“真是左右為難。”蘭斯諷刺他,“要不是坦白,要不承認我想跟你上床。該死的,你知道我有多受女人歡迎麼?我去妓院根本用不著付錢!”
“鯊虎不聽這些。”鯊虎狡猾地看著他。“鯊虎只聽巴沙的答案。”
蘭斯不知道說哪個詞能減輕他的羞恥,“前一個吧。”他破罐子破摔道。
“鯊虎很願意效勞。”說著,鯊虎站起來開始脫褲子。
4、第 4 章
蘭斯按著眉心把他的褲子提留上去:“我丟了我的劍,只屬於我的劍。如果幸運的話,它現在是你的戰利品。但是除了我,誰都沒有辦法發揮出它的威力。”
“戰利品靠臂鎧分配。毛毛豆沒有告訴過你?”
“我想……這是我不得不來這裡的原因。”蘭斯唉聲嘆氣,“你能忍受跟你的劍分別這麼久麼?”他說清楚了,就站起來拉開門準備離開,卻被鯊虎提溜了回來。
“巴沙,不論是偷襲船長——各種意義上的——還是偷戰利品,可都是重罪。”
“我今天不想打。”蘭斯把腫脹的手遞到他跟前。
“那我恐怕要罰你擦甲板了。一個月。”鯊虎垂眼看了看他可憐巴巴的手,順手接住吹了幾口氣,“巴沙,別垂頭喪氣的。真相總是很傷人,你明白。”他意有所指地說。蘭斯似乎看到他眨了眨眼睛。
他嚇壞了,轉身就跑,丟下一句話:“船長,我會擦甲板的!”
直到被埃文狠狠照料了一頓回到木板床上,他依舊心有餘悸,到天亮時才迷迷糊糊睡去。
其後的幾天裡,蘭斯都在跟曬傷做著生死鬥爭。他必須不停地喝水,但除了讓自己感到涼快之外,於事無補。他只要在甲板上呆個半個小時,□在外的肢就開始與鼻尖一樣泛紅,然後發出一個又一個的水泡,奇癢無比。他的下眼瞼也腫脹得厲害,為此他不得不像南方女人一樣,在臉上蒙上紗巾。
“他太浪費水了。”埃文不止一次對鯊虎說。“不應該把他留在甲板上。”
蘭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應該把他丟到海里,我說。”
蘭斯摸了摸鼻子,偷偷看了眼鯊虎。鯊虎悠閒地靠著船舷,此時解下腰間的一皮囊水懸在蘭斯頭頂,手一歪,淋了他全身。他大笑著走了。剩下氣急敗壞的埃文和不得不重新擦甲板的蘭斯。
三天之後蘭斯看到了陸地。這對他來說很意外。但按照毛毛豆的話:“我們有去過遠海麼?我們不是一直在近海遊蕩麼?”
“這是要去哪兒?”蘭斯望著遠處黑色的尖塔明知故問。
“伍蒙尼德,塔樓之城。”
蘭斯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伍蒙尼德是大陸上最臭名昭著的城市,它就像一堆穢物,被毫不姑息地吐在海角,骯髒又及其富有生命力,富有到隨時可以讓死神在街頭巷尾收割十幾二十個隨便什麼人。它自建立之初就面對著無窮的戰火,南方與北方都想把它收歸己有,不過它看起來從不在意,它的城牆很矮也很薄,城門從來也不闔上,街市恨不得越過城牆朝外延伸,直到哪一天鋪滿整個世界。伍蒙尼德的城防如此糟糕,以至於對於敵人,唯一的處理辦法就是:如果他們佔有了我們,他們又怎麼能稱得上敵人呢?
所以在傻乎乎地為了它打了好多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