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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
他覺得自己的問題真是又蠢又無禮。
好在安德烈並沒有生氣,只是安靜地躺著,張著灰紫色的眼睛歪著頭看他。
他被男人那樣看得心慌氣短,轉過臉去趕緊穿衣服逃跑。
孤身太久,果然會失去和人正常交往的能力……心理素質太差。
他唾棄自己脆弱的人際能力,躲進廚房做早餐。
連哄帶騙把男人從床上挖起來,餵飽了。左右無事就出門去散散步。
瑞雪豐年,年前連續幾場大雪下得痛快,無人的地方積雪一直淹沒腳踝。他拖著安德烈踩在雪地上慢慢晃悠。
空氣裡的煙火味似乎又刺激到安德烈,他一直注意著高大男人的表情,算不上生氣,但確實是橫平豎直繃著臉。
站在無人的小運動場,他終於嘆了口氣。
“安德烈,你不能這樣,春節的習俗是大年初一不可以生氣,否則一年裡都會不順利。”
他仰著頭盯著男人鬱結的臉,聽聞他這種說法,那張臉努力變換表情。
“呃,要是真的笑不出來就別笑了,你現在的表情好恐怖……”
安德烈無力地撓撓頭髮,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他看到安德烈接電話,自覺走開一點,畢竟外國人比較講究隱私。
男人皺著眉接起來,麥克。布朗的聲音在一片嘈雜的背景音中咆哮。
“嘿~哥們兒~你和你那位藝術家相處得怎麼樣?今天有安排沒?沒安排來我這兒玩兒唄,就你倆應該怪沒意思的。”麥克。布朗的英文字就帶著濃濃的美國鄉下口音,現在在北京待久了,更染上奇怪的捲舌音,男人得努力凝神才能明白那傢伙究竟說了什麼。
他看到安德烈快速簡短地說了什麼,結束通話。
“有什麼緊急的事嗎?”他出於關心還是忍不住詢問,因為安德烈的臉色有些陰鬱。
高大的男人嘴唇動了動,又停下,天人交戰一般掙扎著,最後問道:“瑜,你今天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啊。”他不明所以地回答。
安德烈嘆了口氣,“麥克。布朗邀請我們去參加他的聚會,你想去嗎?”
他眨眨眼,其實有時候他挺搞不懂安德烈和布朗先生的關係,布朗先生看起來似乎很喜歡和安德烈來往,安德烈也從未否認他們交情好,但是,有時候,他又能明顯感覺到安德烈對布朗先生那種厭煩的感覺。
姑且把這種情感表達上的差異理解為民族性格�